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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首诗,与他原先精心做出来的差别很大。
毕竟他答应了槐轻羽,不再为秦宛书代笔写诗。
然而这样的话,秦宛书不学无术,是个草包之事很快就会暴露。
走得晚了,秦首辅肯定不会放过他。
他得在秦宛书暴露之前先走,到那时秦首辅再找他麻烦,也没办法将他奈何。
第二日,秦宛书拿着闵谙的几首诗,胸有成竹的记下了。
这几年来,他一直被誉为盛京明珠,受到了无数的青年才俊追捧热爱。
那些人疯狂的迷恋他、仰慕他,将他奉若神明。
他很乐意看到这些男人为自己争风吃醋。
得知槐轻羽在家,秦宛书特地去邀请他一起去参加诗会。
他要让槐轻羽这个书呆子知道,什么叫风华绝代,什么叫自惭形秽。
槐轻羽:“?”
这是请他去看笑话?
他神色平静的点了点头,“既然你盛情难却,我怎么会推迟不去?”
槐轻羽说完,便干脆利落的上了马车。
秦宛书微笑着看着槐轻羽上马车的背影,也随之上了车。
二人一同乘着马车,来到了诗会现场。
槐轻羽一下马车,便受到了一些欢迎,但由于他平日里太过低调,只有少数识得他的身份的人,大部分还是不太认识他。
而秦宛书就不一样了。
京城里,没有人不知道他这颗“盛京明珠”的存在。
秦宛书一下马车,便有几位相貌英俊、家世不凡的男子,争先恐后的靠过来,想要扶着他下马车。
众人越追求他,他越表现的高傲。
他朝那几位男子微微一笑,几乎要将那几人迷得神魂颠倒,然后,他慢条斯理的抽出了手帕,垫在其中一名男子的手背上,扶着那名男子的手,缓缓下了马车。
下了马车后,他没有收回手帕,而是特意将手帕留给了那名男子。
那名男子怕手帕被抢走,迅速将手帕捂在鼻翼下,痴迷的嗅起来。
其他几名男子喉结滑动,纷纷对那名男子投去了嫉妒的目光。
槐轻羽:“……”
有这么夸张吗?
秦宛书的魅力这么大?
槐轻羽旁若无人的走到秦宛书身边,“这几名男子,该不会是你请来演戏的吧?”
“哼,还需要我请人演戏?真没见识,你知道我的魅力有多大吗?”秦宛书直接衝着槐轻羽,翻了一个小小的白眼,倨傲的扬起了下巴,“不少男子为了争夺我打得头破血流,你个乡巴佬知道肯定没见过我这么受欢迎的人吧?”
槐轻羽笑了笑:“身为一个正常人,很难理解这些人痴迷的点。”
“能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我智慧与美貌并存,我的才华是眼前这些男人可望不可即的。”秦宛书颇为自信的哼了一声,“你等着吧,等下待我念完了诗,这些人肯定会愈发对我痴狂。”
槐轻羽点了点头,“那我就等着看吧。”
他说着朝秦宛书弯了弯眉眼,离开了秦宛书的身边,找了一个偏僻的位置坐下。
免得待会儿秦宛书被戳穿真面目,遭到崇拜者围殴的时候,连累到他。
槐轻羽刚坐下,就听到耳畔后传来一道满是磁性的声音,“小羽。”
槐轻羽顿时拧了下眉,转过脸去,看到了璃星。
几年不见,璃星已经焕然一新,穿着一身华丽的服饰,混入了诗会。
槐轻羽不想看见他,因而问道,“你的孩子呢?你不去好好照顾孩子,在这里做什么?”
“不是我的孩子,是我们的孩子,小羽,如果不是为了你,我不会将孩子生下。”璃星说着,朝着槐轻羽温柔的笑起来,“孩子我自是请了仆人照顾,如今已经开始读书了。”
槐轻羽不想跟他争论这个问题。
他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那你今日来做什么?如果没有事的话,就离我远一些,如果有事就去做自己的事,别来烦我。”
璃星:“……”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眸黯然极了,“小羽,你就这般厌恶我?”
“是呀!”槐轻羽不停点头,“我看见你就烦,你能不能滚?”
璃星眼神受伤,不再说话了。
他安静的坐在了槐轻羽身侧。
毕竟他今日就是为了能靠近槐轻羽一点,特意来的。
即便槐轻羽再厌恶他,再对他冷言冷语,他也舍不得离开他半步。
槐轻羽直接无视了他,一个人默默喝茶。
诗会很快开始了,诸位才子们经过抽签后轮番上台,吟诵自己的新诗。
秦宛书也信心满满的站了起来,吟诵了那首闵谙给他随笔写的打油诗:“诗会庭院伶人多,不是戏曲便是歌。但凡文曲星下凡,早就金銮去登科。”
他这首诗,完全是在讥讽在场的学子,没有真才实学,只会跟伶人一般卖弄,否则早就去考科举了。
在场学子闻言,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
其中一名学子猛得站了起来,以为自己听错了,小心翼翼的问,“秦公子,你是不是念错了?”
秦宛书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胸有成竹的仰着下巴,解释起了这首诗的意思。
他被闵谙养得太废,十三岁便没有再读书了,此后几年更是几乎要连字都快忘记怎么认了,丝毫不知道自己正在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