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2 / 4)
伙!不会以为头顶冥界三巨头的名号,就叫他有越俎代庖的权力吧?他有什么资格替陛下做决定?!而且陛下刚从浴池里出来,醉到那种程度想必也不会好好穿衣,更需要照顾陛下得心应手的近侍在,而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家伙——
天暴星猛一激灵,眼前名叫埃罗的精灵正疑惑看着他:“您听见了吗?”
“他一定是也喝多了,别看走路还挺稳。”
“哎,潘多拉大人明早又要对着陛下念了。”
“说不定他只是不愿面对现实呢?”
活泼的风灵们嬉笑推攘着,唤来无形的风从他手中接走两位醉沉沉的判官。
“陛下让拉达曼迪斯大人照顾去了~”
“真难得,头一次见陛下身边不是潘多拉大人或者您。”
“升迁?失宠?但是从三巨头提到近侍是降了吧……?”
叽叽喳喳的议论搅得人心烦。肩头重量一轻,天暴星便迫不及待调转方向,“我去看看陛下。”
“诶?等等——”
精灵们伸出的手拦不住炎鸟急切的心。
“好快?!怎么办?”
“陛下跟大姐说过不要去打扰……”
“算了,没事的。贝努鸟大人可不是旁人,陛下怎么会同他生气呢?”
接吻也是讲究技巧的。哈迪斯寻思,没道理曾为人王、且娶妻生子的属下这方面经验会比自己浅薄。可事实就是,某位理应侍立御前的战士在冒犯他的神明时总爱极尽口舌勾缠,粗暴地吮吸令舌根发麻,叫神苦恼不已。
“陛下……”情欲满布的英武面孔声音嘶哑地揭露着不为人知的欲念,“向您告罪,陛下……”
粗糙的大手时轻时重地揉捻着粉嫩乳首,过电般的酥麻减轻了推拒的力道,手指不自觉蜷起。
“您于玉座上颁布神令时,明明那么冷峻威严,令人生畏……臣下脑子里却只想着您的衣领为何不再竖的高些?”
“偏偏露出诱人深吻的白颈……在那上面留下痕迹的话,第二天全冥界都会知道您有所属罢?”
“呼……留不下的。”
哈迪斯偏着头,微眯起眼谨防那头毛茸茸的金发戳到自己,任由着属下妄为。
“只要动用神力,区区吻痕还是、呃……”
“抱歉陛下,为我的罪行再添一笔吧……可您这里的颜色实在太嫩了。”那乳首看上去就秀色可餐,不然怎么勾得男人都停下深耕莓印的动作,转而埋头胸前。
虽说冥界众人都称拉达曼迪斯是冥王座下忠犬,哈迪斯从潘多拉处听闻后,对这个称号不置可否。可目前看来,忠心另论,在床上的表现确实像只想要将他吞吃入腹的大狗。
“啧……那里有什么好含的……”
但确实不断有快感袭来。
明明只是共度了一晚,那家伙就好似比身体主人还熟悉敏感所在,甚至每每进攻一处新地,一边还在耳旁讲述平日的妄想。什么走在前面会让人想要用手丈量的窄腰,什么御敌时悬在半空就只能看见被铠甲包裹的纤细小腿……素来禁欲的神明,在原本一无所知的领域,一下被灌满了各种他人对自己的黄色念头。
理智还在徒劳地敲着钟,鼓胀的欲望则兴致勃勃,觉得有趣。
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呢?能做到什么程度呢?
寝殿中并没有摆放美酒佳酿,似有若无的酒气却萦绕床柱不去,并随着床上交叠身影愈发激烈的动作变得浓郁、香甜。
天暴星自诩其非恃宠而骄之人,可此时他站在主君寝殿门前,却有种不管不顾推门而入的冲动。
“陛下……”他双手按住门扉,长翼拖曳垂地,介于青年与少年间那张尚显青涩的面庞难得一见踌躇,“陛下您在里面吗?”
晚一秒得到回应都会令此刻的他感到无由的不安和困惑,好在最终还是听到了王的声音。
“……嗯。”
“有什么事吗,朕的贝努鸟?”
随即,房间内似乎发生某种响动,又或是谁猝不及防中压下的惊喘。
“陛下?!”
天暴星扭动把手试图进入房间查探情况,却被某种力量阻挡下来。
“您没事吧,陛下?”
属下清朗的声音从那推至半掌宽的门隙间传来。那宽度已足够他看清一些室内摆设,好在他正寻找的一对君臣,在被门掩去的另外半边。
那只仿佛千雕万琢而出的艺术品的手,此刻正按在另一人的头上。玉白修长的手指从前只落在堆满文件的案面,或执起象征权威与力量的剑柄,唯有如今,第一次汗涔涔地穿插在某人的发丝间,随情欲起伏收紧力道。
乌发如绸缎散落身后,神明眉峰微隆,思索为何怎么在自己回话后吞咽地更卖力了……?
【您甚至愿意对那种家伙露出笑容】
心念间转过这句话,是这样吗?原因竟是毫不掩饰的嫉妒。
祂面上不显,只当一无所知。
“朕无碍,倒是你……惹过拉达曼迪斯卿吗?”枝头轻晃,红梅缀落新雪之上,“呵……听见你的声音,他好像不大高兴。”
若放在平时,冥王绝不会说出这种刻意挑拨下属间和睦的话。两位最了解陛下性性格的臣子却都已因神明对另一人的偏爱乱了心神,无人察觉祂的异常。
柔韧的足弓一时绷起,垂落在深色的腰间形成极大的视觉冲击。身姿颀长,被压在床上的男性猛地扭过头,将喘息声埋入柔软的棉枕中。
别太过分。缓过来的上位者习惯性用眼神呵止,殊不知失了凌厉的碧瞳与褪去爪牙的猫科动物无异,只会被入侵者视若珍宝地啄吻。
“无碍……那为何不让属下进去服侍您?”那厢还有人急急地问。
这要如何说?已经在被“服侍”的某神眨眨眼,酒气也被这难得可爱的动作眨去几分。欲望把控的躯体,此时才愿松开挟持的理智来处理外界的干扰。
“朕需要你再走一趟。”山巅的雪色头一回向虔诚拜服的信徒倾倒,冷欲的唇摹过挺拔的鼻梁,停留在鼻尖轻点,便满意看到金发忠犬会意,乖乖停下手上嘴上的动作,哪怕欲望已趋近爆炸。
“替朕去见见阿斯……唔,那个医术很好的阿波罗的孩子,”哈迪斯放弃思考小辈名里长长的音节,“将这个带给他,朕要知道具体毒性效用。”
线条流畅的手臂抬起轻挥,祂感知到门外的人接到那团神力保存的毒血,不甚情愿但总算离开了,于是高傲的神才垂眸准许,“继续吧。”
拉达曼迪斯有那么一瞬间,错觉自己是某个偷情的奸夫,他高高在上的恋人不愿在真正宠爱的人面前暴露他们的苟且——不然要如何解释,一个在门外、没有祂的准许根本不会也不能闯进来的人,非要等到他彻底走远才肯接着往下做?
他就该、就该不那么乖!不那么听话的!
拉达曼迪斯红着眼,将昂扬的孽根擦过浑圆雪白的臀肉,抵近幽谷深处那极乐之地。
要是刚刚门再敞开点就好了,只需过来一阵风……那样那个仗着陛下偏爱便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鸟,就只能面色苍白地看着发誓护卫的君主被他这个卑劣的臣子以下犯上、狠狠侵占,浑身皮肉都留有他的气味和印记。
清冷俊美的神只,不得不向上努力攀住发了疯的属下隆起的背肌,长腿被托举分开,又因为下身激烈的冲撞想要往不断发力的公狗腰上靠拢。以冷漠无情着称的冥界主宰,因自己的三分纵容七分好奇,此刻被行尽了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