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7 / 20)
,岂不是趁人之危?”
“嘿嘿嘿,殿下,你腰真的好白,好软,嘿嘿……”
“范闲!你莫不是伤了脑子?再敢胡说八道,我让必安拔了你的狗牙!”
“骂的真好听,再骂一句我听听。”
范若若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承泽,我好疼,你可以像茹萍安慰杜飞那样,安抚一下我吗?”
“一下就好,我不贪心。”
范闲兀自喋喋不休,李承泽脸色黑如锅底。
“生气都这么好看,好娇,以后叫你娇娇行不行?”
“哥,你少说几句吧!”
以前怎么没发现,哥哥还有做登徒子的潜质?
范若若真怕范闲再说下去,二皇子气急当场灭口。
“二殿下,您的手受伤了?请您移步,我给您包扎吧!”
在悬空庙,揣测出庆帝心思那一刻,李承泽就生了将计就计的念头。
是而在刺客偷袭庆帝之时,他才打算义无反顾冲上去挡下那一刀。
范闲撞过来的力气太大,李承泽整个人都被他撞飞出去摔在地上。
藏在袖中的酒杯被这股大力撞碎,又在他摔倒之后尽数嵌在他腕间。
一开始是要陪着庆帝演戏,后来又担心范闲,整个人都紧绷着,也就忽略了手腕上的疼痛。
这会儿看见范闲没事,心落在实处,李承泽才感觉到手腕间传来钻心的刺痛。
“有劳若若姑娘了。”
拨开李承泽的衣袖,范若若都没忍住倒吸一口冷气。
李承泽腕间血肉模糊,细小的碎瓷片扎在皮肉之下,鲜血正源源不断沿着他修长的手指往下滴落。
“我先给您清理伤口。”
范若若拿起夹子,精准夹起瓷片,再迅速拔出,动作干净利落。
李承泽怕疼,这件事鲜有人知,当着范若若的面,也不好露怯,只能死死咬牙忍下喉间的痛呼。
“把那碗马钱子给他服下,他怕疼。”
“啊?”
范若若拿着夹子,小心翼翼看一眼李承泽的脸色。
正看见他咬/唇/忍/耐,鬓角汗湿的可怜模样。
“对不住殿下,我不知道您怕疼。”
范若若慌忙去寻冷师兄熬的那碗马钱子,一时间殿内只剩下李承泽和范闲。
“娇娇,过来。”
“范、闲!”
李承泽一阵羞赧,踱步到范闲旁边站定。
“靠近点。”
“求你~”
见李承泽不为所动,范闲又使出自己的绝招,眼泪汪汪扯着他衣袖撒娇,央求他弯腰凑近。
李承泽无法抗拒他撒娇,偷偷看一眼外间,见范若若没有回来的意思,才弯腰靠近范闲。
范闲抿唇一笑,一口亲在李承泽嘴巴上。
“殿下不安慰我,只好换我来安慰殿下了。”
“你妹妹可是还在外面呢,你就不怕被她看了去?”
“殿下不觉得这样更刺激吗?”
“范闲,你好厚的脸皮!”
范若若端着马钱子回来,对自己哥哥脸上的巴掌印视若无睹,镇定地路过他,请李承泽喝药。
马钱子有止痛的作用,药效发作很快,片刻功夫李承泽就感觉手腕上的疼痛减弱了很多。
范若若见他脸色没那么难看了,才接着动手给他清理伤处。
有几片碎瓷扎的深,范若若拿小刀划开皮肉,才得以成功取出。
范若若私心以为,二殿下身娇肉贵,定是不乐意留疤的,便拿给范闲缝合伤口剩下的线把李承泽的伤处给缝合起来。
“殿下这伤处需得按时换药,不可沾水。”
“多谢!”
夜色已深,李承泽和范若若留下来都不合适,只能交代几名内侍,好生照顾范闲。
“哥,我们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范若若叮嘱完范闲,又看一眼李承泽,背过身去走到帷幕外候着。
范若若在,李承泽也不好说什么,匆匆抓住范闲伸过来的手用力一握,又匆匆松开,生怕被范若若瞧见。
庆帝寝殿,陈萍萍正端坐在轮椅上,静静瞧着庆帝磨箭。
“范闲,是朕的儿子。”
“知道。”
“朕是说,他的身世,也该公之于众了。”
“他不一定愿意做陛下的儿子。”
“让他当皇子,他还不乐意了?哼!”
庆帝摔了手中的箭,摆摆手让陈萍萍退下。
有了陈萍萍的授意,范闲是庆帝和叶轻眉儿子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京都街头巷尾。
“你说什么?”
“范闲,也是陛下的儿子。”
听了谢必安带回来的消息,李承泽于震惊之下居然笑了起来。
“呵~难怪啊,我当他为什么要设这个局,原来是把我们都算了进去。”
花园搬花那晚,李承泽就在想,范闲一个臣子,怎么能同时引起自己和太子的忌惮。
自己这块磨刀石太硬,他不想让太子这把刀有丝毫损伤,就只能设计让自己暂时和太子站在同一阵营。
可是他和太子争斗多年,怎么可能握手言和?
如果给他们树立一个强大的敌人,这道难题就迎刃而解了。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为了除去这个共同的敌人,短暂的握手言和又有何难?
李承泽唇边笑意渐冷,陛下啊陛下,为了磨练太子,你甚至连自己的私生子都搬了出来。
我们不似你的儿子,全是你的棋子。
可你从来不曾想过,没有人愿意任人摆布,没有人甘愿只做棋子。
当位置调换,棋子也可做棋手之时,就看你,能不能从我的棋盘上活下来。
信阳,公主府。
李云睿也听到了京都传来的消息。
“你说他是谁的儿子?”
“陛下和叶轻眉的儿子。”
李云睿一把掀了面前的桌子犹嫌不够,一把扯过燕小乙的衣领,面露狠色:“杀了他,我要他死!”
“是!”
“备车,我要回京!”
李云睿砸完手边所有东西,才勉强找回几分神智。
李承泽这段时间都没联系她,出了这么大的事,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她,她得亲自回京看看,京都,现在是什么局势。
“闲儿啊,我想让承平拜你为师。”
“三皇子愿意的话,我没意见。”
三皇子已经磕头磕晕了,范闲也不好再拿乔。
“他自然愿意。”
宜贵嫔一杯冷水泼在自己儿子脸上,三皇子被冷水一激,幽幽转醒。
“快,再给老师磕几个。”
“哦,好。”
三皇子迷迷糊糊,听了母妃的话,机械般又开始磕头。
“大人,该喝药了。”
一名侍女颤颤巍巍端来一碗药,手抖得就差直接告诉范闲,这药里有毒,你趁热喝了吧。
“要杀我干嘛非得下毒啊,这一闻就能闻出来的玩意儿。”
“啊!大人饶命啊!”
侍女不禁吓,当即跪在地上求饶。
恰在此时,一名内侍抽出匕首,向着范闲刺来。
“哎!哎!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