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偏执(7 / 14)
,自己会对秦洲张开腿,被他肏的死去活来,也从来没想到秦洲居然会对他的身体产生欲望。
不,不应该是欲望,那是折磨。
一个声音在心底悄声说,这些都只不过是秦洲恶趣味的报复,比起身体上的折磨,将他的自尊和羞耻心踩在脚下或许才是秦洲最满意的报复方式。
薄薄的被单裹住战栗的身体,裴应苍白的脸颊漫上一层异样的红,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试图让自己重新站起来。
酸软的关节不听使唤,他只能扶着墙一点一点往浴室移动。
“吧嗒。”
轻轻地一声,裴应顿在原地。
光洁赤裸的小腿露在被单外面,脚腕上也是一圈青紫的指痕,能看出当时那疯狂扭曲的恨意。
一道浓白色的粘稠液体顺着小腿肚缓缓淌下。
又是一道,径直从双腿间滴落在地面。
裴应怔怔地望着那滩从身体里流出来的东西,扶着墙的手颤抖着缓缓攥紧。
没事,不要紧的……
就当被狗咬了……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可是苍白干裂的嘴唇却再次被他咬出了浅浅的血痕。
浴室里水声淅沥,裴应浑身发抖地站在淋浴下,眼前一阵阵发黑眩晕,他咬牙坚持着清洗自己。
指尖探到身后,屈辱地插进那个被侵犯的地方,一点点将里面残留的东西清理干净。
做完这一切,裴应竟然出了一身冷汗。
白浊混合着浅淡的血丝堆积在脚边,很快就被流水冲走。
裴应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好几次都站不住脚,神情也从最开始的屈辱变得麻木无情。
做完这一切,他给林岫打了个电话,然后裹着被单坐在浴缸边缘,垂着眼安静地等待着,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即将支离破碎的苍白。
林岫来的很快,他推开挂满水珠的玻璃门走到裴应身边的时候,连手都在抖。
他看着裴应那张苍白憔悴的脸,声音里都透着几分心疼。
“小应……”
纤长的眼睫颤了颤,缓缓睁开。
他在浴缸边支撑了太久,一点小小的动作都让他摇摇欲坠,看到林岫来了,他轻轻地笑了一下。
“对不起,让你专门跑来一趟……”
林岫小心翼翼地扶住他几乎要摔倒的身体,温和的声音里也透出了几分隐忍的愤怒。
“是谁?”他攥紧了手,“小应,我们报警好不好?”
裴应闭上眼摇了摇头,“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呢喃了两句就不再说话,林岫不放心,低头看他通红的脸,一摸额头,滚烫到令人心惊。
他压下内心的愤怒和对裴应的心疼,拿出手机给自家医院拨了个电话,安排了一通后看到裴应半昏迷的模样,拿出带过来的衣物,帮他穿上。
裴应却不愿让他看自己的狼狈,关上门自己勉强套上了衣服裤子,做完这一切他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
林岫难得沉下脸,弯腰将他抱起。
“你不要动,把帽子戴上,我这就带你走。”
裴应还想说些什么,但他实在太累了,身体里的力气似乎都被抽干,连抬抬手指都很艰难。
他轻轻嗯了一声,就彻底昏了过去。
梦里面,一个面目模糊的人撕咬着他的后颈,癫狂又焦躁。
“既然这么想我走,那以后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
否则什么?
后面的话裴应听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宛如一叶扁舟,在整夜的惊涛拍浪中被卷进深渊,一直沉沦。
……
路边的商务车。
秦洲手里把玩着一枚毫不起眼的袖口,面无表情地望着窗外。
他露出来的颈侧有一道青紫的抓痕,侧头望出去的时候,愈发明显。
坐在一旁的助理看了好几遍欲言又止。
秦洲没有回头,却淡淡开了口。
“想说什么就直说,我没什么耐心。”
助理顿了一下,委婉道:“您和裴家小少爷的关系用不用避开那边……”
“我们的关系?”秦洲侧过脸,笑了,“我们能有什么关系?”
他抬眼向远处望去,酒店门口,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抱着包裹严实的另一个人,在司机的帮助下将他送进车后座,后又不放心似得,也一并钻进后座。
他能模糊看到车窗里,那个男人低头正说着什么,神情温和。
秦洲静静地看着,直到那辆车在街角转了个弯离开了他的视线。
助理在一旁低声问,“那边已经安排好了,我们可以走了。”
秦洲缓缓收回视线,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动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幽光,让人不敢与其对视。
助理硬着头皮等了一会儿,终于等到秦洲的那句“好”。
宽厚的掌心收拢,将那颗不起眼的袖口牢牢地攥在手心,尖锐的棱角硌着他的皮肤,他却毫无所觉。
许久,秦洲才缓缓笑出了声。
——既然这么想我走,那以后最好别再让我看到你。
——否则,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不会再放过你。你恨也好,闹也罢,我会把你锁在房子里,让你这辈子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13初识
秦洲第一次见到裴应的时候,是在十岁。
那时候他刚刚丧母,被裴父这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带离一直生活的村子,说不惧怕也是假的。
到底是十岁的孩子,碰见同龄人也想要接近,更何况那是一个和他一样的,刚刚失去了母亲的可怜孩子。
那是一个小他两岁的漂亮弟弟,蜷缩在母亲的床上,像一头受伤的幼兽,沉默无声地流着眼泪。
或许是他的模样太过可怜,又或许是他那安静流泪的样子和村子里一不合心意就大吵大闹的皮孩子完全不同,秦洲站在门口看了很久,在裴应哭累的时候,走到他面前。
做完农活残留薄茧的掌心里,放着一颗包装粗糙的水果糖,花花绿绿的颜色,和大城市里的精美包装无法相比。
水果糖在掌心里散发出一股清甜的味道,这是十岁的秦洲能够给出的最体面的礼物。
但裴应却一眼都没看。
这头失去母亲庇护的幼兽,被误入领地的秦洲惊吓到,他悲愤又恐慌地竖起爪子,用来恐吓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孩。
外厉内荏。
不管过去多少年,这个本能都刻在骨子里,面对危险,裴应似乎只会抬爪子。
水果糖被拍到地上,也将秦洲第一次主动亲近的心践踏的一文不值。
从那以后,秦洲再没和裴应主动说过一句话。
一直到初中,哪怕在一个学校,裴应都很少理会这个住在一个屋檐下的男生。
他们没什么交集,或许就这么一直冷淡无波的相处着,直到秦洲成年,他就会离开裴家。
如果真的这样发展下去,也是好的。
但就在中考结束的那个暑假,秦洲在学校组织的游学中,看到了另一面的裴应。
活泼的,会无意识向人撒娇的笑眯眼的裴应。
不同于秦洲的沉默寡言酷哥形象,裴应长相干净清爽,一副十足的少年气,男女同学都很喜欢他。
这只是单纯的性格吸引,并没有掺杂着混乱且盲目的情情爱爱。
那时候的秦洲,冷眼旁观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