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师尊说要亲……那就亲吧?(1 / 3)
仙历四亿七万二千一百零一年秋。
凌虚派禁地望云峰上。
发色如雪的仙人坐在桃花树下,眼帘微垂,目光恍惚无焦。烟墨色的衣摆上已落满了灼艳的桃花,他却似乎毫不知觉。他的姿容极其俊美,肌肤如玉,周身气质缥缈无比,不沾一丝人间尘俗。
那只白皙修长的手上持着一柄无鞘的长剑,剑柄末端的红缨飘忽飞舞,似是血迹流出。他的手指轻柔地抚过手中剑锋,动作轻缓,宛若将珍宝捧于手心般小心翼翼。
后起之秀或许一时认不出他来,但只要说出他的名头,便是如今风头正盛的五派三山都要敬他三分。
——清衍仙尊,沈扶月。
是万年之前凭一己之力连杀四任魔尊、在仙道式微的时候生生将魔修杀到不敢再来进犯、令整座浮云城血流成河的狠人。有如此人物坐镇,那时的凌虚派说是万仙来朝也不过分,而清衍仙尊更是凌驾于一众修士头上,堪称当世之主。
清衍仙尊沈扶月从不以冷面对人,他很爱笑,不论是在仙魔战场上还是处决仙门败类的时候都是这样,因此使人觉得更加可怕。“清衍仙尊的笑”一度成为部分人的噩梦,谁都惧怕看到他脸上那捉摸不透的笑。
令人意外的是,清衍仙尊对如此尊崇的身份毫不在意,没过多久就将掌门之位交给了自己金丹初成的徒弟,做了凌虚派的太上长老。
看见这一幕,被传召过来的两名弟子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愕之意——清衍仙尊闭关已久,平日里除非有大事,否则是绝不会有人敢来打扰他的清静的。但这次却是仙尊主动让他们前来禀报……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他们简直要怀疑自己出现幻觉了。
不管脑内一瞬间都想到了什么,只要一想到这可是清衍仙尊……两名弟子立刻跪下:“拜见老祖!”
清衍仙尊没有回头,依旧静默地把玩着手中的长剑。
“你们来了。”
他忽然出声,声音低沉磁性,无比动听,却又像是从遥远的天际传来,让人感到心头发紧、莫名压抑。
他近千年未曾露面,现今的仙门第一人的名头也就落在了流霜仙尊的身上,而这柄剑也正是流霜仙尊曾用之物。
流霜仙尊……顾重雪。凌虚派的现任掌门。
他收过的唯一一个徒弟。
沈扶月勾起了一抹微笑,细看过去有些僵硬,带着说不出来的违和;而他黑沉沉的眼眸则更是可怖,其中似乎蕴藏着无数浓重的黑暗与恶意。
跪在地上的那两名弟子却不敢抬头,自然也没有发觉老祖的异样。
“叫你们的掌门过来,”沈扶月的声音很是轻佻,却不会有人挑他的错处。毕竟,他是顾重雪的师父。
那两名弟子口中称是,御剑升空,他略一沉吟,却是衣袖轻拂,一道灵力打出将两人卷了回来:
“不必了,我亲自去看他。至于你们——”
“就待在望云峰上吧。”
话音未落,沈扶月的身影就从两人面前消失了。
玄衣的身影飘然远去,又过了一会儿,被丢回来的两人才突然想起了什么,御剑“啪”地一下撞在了透明的屏障上,绝望地倒在了地上:“不要啊——老祖救救我们——我们该换班了——!!!”
沈扶月早就把这两名弟子忘在脑后了。
他走入掌门所居的凌云峰,一路不受任何阻碍地进到了内室,守卫巡逻的弟子们看不见他,护派的大阵也不会对他这个阵主做出反应,也就只有顾重雪自己设下的防御手段才能阻拦一二。
不过,对上他,顾重雪的剑阵也失灵了。
沈扶月看向打坐修炼的徒弟,脸上挂着异样的笑意,他遥遥一指,顾重雪眉尖微蹙,竟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顾重雪的身体向后倒去,倒地之前就被他揽在了怀里,发簪被灵巧的手指取下,扎得齐整的漆黑发丝瞬间流泻下来,给浑身散发冷意的人平添了几分脆弱。沈扶月将自己的徒弟抱了起来,熟门熟路地走向顾重雪本人极少使用的卧房,把昏睡中的人放在了床上。
他坐在了床边,雪白的发尾与青丝交错在了一起,像是两条泾渭分明的河流。
“重雪,”他开口唤道,声音甜腻而危险,不像是在叫自己的徒弟,其中情欲的意味明显到不做任何遮掩的地步。
顾重雪虽仍在昏睡之中,蹙起的眉尖却舒展了许多。他沉眠中的样子称不上恬淡,只是比清醒时少了些剑锋般锐利的气息。一张脸俊美却冰冷,犹如高山上积年不化的皑皑冰雪,墨发如瀑,只有双唇带着些艳色。
沈扶月轻笑着,指尖点在了柔软的唇上,几下就将紧闭的唇瓣蹂躏得娇艳欲滴,紧接着将手指插进了温暖的口腔中,玩弄起了柔软又听话的小舌。
顾重雪的双唇无法闭合,口水从唇角流了下来,这张冷淡的脸顿时就变得色气了起来。
“骚货。”
沈扶月声音极轻地骂了一句。
银光闪过,一道诡异符文随着沈扶月的动作隐没在了顾重雪的舌尖之上。在符文隐没前的瞬息间,能看到顾重雪周身其他几处也亮起了类似的纹路。
乳首、腿间、臀缝……
古朴诡异的符文组成了一道邪淫的枷锁,紧紧地束缚住了这具禁欲的躯体。
沈扶月的呼吸陡然加重了几分。
他施施然将手指从徒弟的口腔中抽出,用清洁术迅速销毁了证据。
“……师尊?”顾重雪的意识还有些模糊,身体先一步做出反应,剑气直取那人的心脏,凌厉的攻势却被轻易化解。他这才彻底清醒过来,看清楚了眼前是谁。
顾重雪的眼睛亮了起来。
流霜仙尊以高冷着称,他是再正统不过的那种修仙者,寡欲、守戒、心思澄明,顾重雪的情感又偏向内敛,对旁人更是连神色都少有变化,也只有在沈扶月面前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沈扶月却并不满足。
他盯着顾重雪,不放过徒弟身上任何微小的细节变化,双眸之中的暗色却越积越深。
还不够……远远不够……
“师尊?”顾重雪见他许久不说话,有些忧心,怕师尊身体不适便伸手扶去,却忽然有另一只手伸了过来,五指插入指缝之间,紧紧地握住了他的手。
顾重雪下意识想要挣脱,不料这只手却将他抓得更紧了些。
“重雪是要去哪里?”
沈扶月看着顾重雪皱起的眉头,冷笑一声,另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腰,暧昧地摩挲了起来。
顾重雪的腰很细,却并不绵软,腰肢上覆盖着薄薄一层肌肉,沈扶月都可以用手勾勒出上面诱人的线条。
顾重雪的双唇开启了一道小缝,他不由自主地吸气,扭腰躲闪:“师尊,好痒。”
他被沈扶月压制着无法从床上爬起来,并非挣脱不开,只不过沈扶月毕竟是他的师尊。他不清楚的是沈扶月早就摸遍了他的身子,哪里敏感怕痒哪里娇嫩易留下痕迹都弄得一清二楚。看着顾重雪在自己掌下颤抖,沈扶月眸中暗色更浓,他将头压得更低,几乎要将双唇贴在顾重雪的嘴上,白色的发丝垂落下来,将顾重雪完全淹没在了一片银白之中。
沉默良久,在顾重雪疑虑的目光之中,沈扶月莞尔一笑:“许久不见,怎么感觉你跟我生分了许多?该不会是厌烦师父了吧?”
顾重雪抿唇:“怎么会?”
沈扶月从他寡淡的表情中看出了一丝为难,笑了笑,将顾重雪往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