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暴雨(5 / 6)
意思。”不再为自己解释,将心中的天秤蒙上黑布,她感到自己呼x1变得困难,而在她面前的班主任老师则气势愈来愈咄咄b人。
“呵,还以为有多清高,都走后门还要装成什么一样,你要是早点这样也不会闹得不愉快。”班主任老师奚落一番赵娣,她最讨厌的就是赵娣这种既走后门还装得跟她一样苦命,末了还要加上一句:“今天我跟你说的话你不会告诉你父亲吧?”
赵娣眼神没有再升起来过:“不会。”是因为她都记不清上一次和父亲说话是在什么时候。
最后结束这场“闹剧”是赵耀感冒加重,赵娣不得不带着赵耀离开办公室前往镇上的医院,一路上两人无言,如果换成以往赵耀肯定会问她为什么行为跟他的想法有出入,就像个孩子要刨根问底。
但赵耀没有开口,因为他害怕她问到这段时间在学校的事,他的经历告诉他不管自己有多可怜,她都不会再似从前那般,能够重新恢复到现在靠的是他身上有她想要的东西:ai。
ai是什么,那天他问她,她没有回答,尚在病中的他忧思加重,ai的答案要让他自己找寻,回想刚刚办公室里的画面,让她改变行为的人是父亲,那如果他要是也像父亲拥有那么多,是不是可以让他们的关系回到从前?
赵娣沉默着把赵耀送到医院挂号看病,医生说赵耀感冒很严重,今晚要留在这里吊水观察情况,她赶在医院收费处下班前交完费用回到公共病房,期间赵耀很安静她以为是他不舒服才没说话,她怎么都不会想到他也有了秘密。
秘密通常以分享的形式被用在两个人增进关系之中,而赵娣赵耀这对再熟悉不过分享形式的亲密姐弟第一回走向另一端:秘密诞生之初昭示两人关系出现嫌隙。
傍晚时分,护士推着医用推车进公共病房给病人们一一吊水,大概是昨夜暴雨的缘故,公共病房六张床位皆有病人,其中包括躺在床上等待打针的赵耀。
赵娣记得赵耀很害怕打针,在护士给其他病人打针时她坐在病床边望了一眼他,发觉他并没有任何表情显得十分冷静,于是她认为是他长大了。
毕竟从小到大她早已经习惯他有任何事都会跟她说的方式,想到这里她又觉得自己才是那个更加天真的人,什么公平什么道理哪里抵得上他的完好呢。
待到护士推车来到他们跟前,护士配药时一个和护士相像的中老年男人手里提着饭盒来到跟前没有说话。
赵耀表面上看着镇静在被窝里的手心却紧张的出汗,他不敢去看护士拿的针头,也不想跟姐姐对视怕她发现他的不堪,所以他将目光投s在护士身边的中老年男人身上,试图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你……你也是要来打针的吗?”
那个中老年男人听见话语瞟了一眼在病床上的赵耀,顺便打量在旁边的赵娣,二人穿着都相当朴素,他扭头冲护士感叹一番。
“小梅,爸爸真的心疼你,你正是如花似玉的年纪在这个小医院这么辛苦,更别说还是伺候这种男人,赵老板的小老婆我记得以前也是在这个医院当护士,人家的命怎么就这么好,伺候赵老板直接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
“爸,你别说了到值班室把饭盒放下就回去吧,我还要忙。”护士小梅配好药出声制止父亲继续说下去。
小梅的父亲白了一眼小梅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仿佛是在说nv儿不开窍。
赵娣坐在病床边看着小梅的父亲并没有动身前往值班室,反而是撒气般将手中提着的饭盒重重地放在病床边的床头柜上,然后再叹一声气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她脸上的表情尽管维持着平和,心里却掀起阵阵波澜,仅仅一天内,她就从他人口中听到两次父亲的名字,以前几乎没有过这种情况,顶多是在面馆上班时偶尔碰见客人谈起。
事实上她现在还是对父亲会关注他们近况的“事实”没有实感,不然小梅的父亲为何不知他们也是父亲的孩子?
y说一点证据的话,父亲每年都会给赵耀一笔对于他们来说丰厚的压岁钱,而她的压岁钱是赵耀的十分之一,她该如何透过这层重男轻nv的单面镜下看到父亲再婚后表现得不管不顾的“关注”?
“姥爷,今晚我就不回去了,赵耀有点发烧要在镇上的医院吊水,我陪他。”赵娣此刻站在医院的公共电话处给家里打电话。
“什么?赵耀怎么又生病了?你怎么照顾他的!”姥爷自赵耀出生起就没怎么带过,他听到这个消息自然的怪罪到赵娣身上。
赵娣咽了口口水,面对姥爷的问责她不能再像上周一样用谎言很好的盖过去,因为这和她有关,她的大拇指摩挲着电话柄支支吾吾地说:“是我不好………”
“算了,也不指望你这个废物做什么事,相亲那边怎么样?”姥爷没有在电话里动怒反而话头一转。
赵娣的心里咯噔一下,她到这会才想到相亲应该算是失败了……高哥说过这是最后一次机会,其实准确的来说是有合适彩礼的最后一次机会,她无论如何都能嫁出去,可给的出姥爷要的彩礼钱的恐怕没有了……
她畏惧姥爷知道情况后大发雷霆,站在公共电话前第一次说出隐瞒严重后果的谎言:“还可以……”
“应该就是小高跟我说的那个看上你的男人吧,你好好把握!别到最后没人要了!”姥爷在电话那头让赵娣千万抓紧机会。
这通电话很快到尾声,赵娣把电话挂了以后并没有挪开步子,从姥爷的反应来看似乎并不知情她把这次相亲弄砸了的事,也许还有机会补救,她抱着这样的心态拨打熟记于心的高哥电话。
电话打了很久才接通。
“喂?”
“高哥,是我赵娣,昨天相亲给蒋先生带来了非常不好的t验,你能再帮我说说给我一个跟他赔礼道歉的机会吗?”
“赵娣你还有脸提!人家蒋先生现在还在市里的医院躺着,他说医药费不用你赔,但是也别再想些不该想的了。”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
“最近我要去外地出几个月差,不说了。”
高哥率先挂断电话,赵娣把电话柄放在耳边听了好久“嘟”的声音才放回去,无意中她盯着眼前很长一段时间发觉上面的数字有点眼熟,那是公共电话的号码。
可要说在哪里见过也说不上来,她正转身打算回公共病房时瞧见熟悉的身影,吕窦水竟急匆匆从不远处的走廊走过。
不管过去是相伴过一程的挚友也好还是什么也罢,重要的是现在她们已经完全走上不同的道路,绝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但赵娣的脚步还是跟在吕窦水身后没有停下,她将这个行为解释为好奇,只要不打扰吕窦水就好。
她跟吕窦水保持相当一段远的距离,不至于完全跟丢,也不至于被对方发现,走着走着她突然记起公共电话的号码是在哪儿看到的了。
是那个清晨,吕窦水约她吃饭打来的电话就是医院公共电话的号码,她心里越想越不对劲,然后脚步就停止在吕窦水刚刚进入的一间三人病房前,她距离病房还有好几米远,但可以瞧见吕窦水正在照顾病床上的中年nv人。
“诶,你怎么在这里?”
赵娣还没来得及看清病房内中年nv人的样貌身后突然被拍了一下,她立即捂住嘴防止出声被发现,结果等转身以后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给赵耀打针的护士小梅。
“我是说怎么没在公共病房没见着你,喏,这个给你,我爸讲话是有些过分,这个给你作为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小梅从口袋里拿出一包sh纸巾递给赵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