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来都来了(微mob暗示口)(1 / 2)
此时的场景是这样的:
名为卡卡瓦夏的少年端正坐在沙发上朝前伸手,你捧着一块热毛巾蹲在他脚边,慢条斯理地把他手指缝里的每一丝血迹擦得干干净净。
他倒没受什么伤,只是比较狼狈:杀人的时候溅了一身血;你倒不怎么狼狈,就是不适应新身体左脚绊右脚磕到了脸。
你和卡卡瓦夏一个小时前初次见面,三刻钟前他当着你的面杀了似乎是你什么合作伙伴的奴隶主老头又劫持了你,一刻钟前你俩被人恭恭敬敬地请进了贵宾休息室。
关于奴隶主老头的解释如下:省流:你穿越了。
原主跟他有点关系,但你当时沉浸在这种穿越剧情居然真能实现的迷幻里,流到脑子里的信息根本没仔细读,对自己如今的身份一知半解。好在原主脸和身材都看得过去,不至于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即使心理素质强大,单方面网恋奔现又见光死这事还是太沉重了点。
不错,穿越之前你是个总喜欢捧着手机对着卡卡瓦夏傻乐呵的普通人。那时候他用「砂金」的代号要多过本名,过去的经历也只能从闪回的画面里窥得一角。你认识他,或者说知道他这个人的时候,一切已经尘埃落定了。
你幻想过要是有一天真的能拉到砂金的小手该怎么办,找个小树林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找个小酒店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找个办公室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总之他的赤色鸳鸯肚兜得挂在你这狂徒的腰带上。只是真见了面你反而怯场了,没等你做好心理建设鼓起勇气找他搭话,他就当着你的面杀了个人,再顺理成章理所当然但莫名其妙地跟你一块进了同一个房间。
但在小树林里不管怎么颠鸾倒凤姿势都会很别扭吧?
不过那场合的确不适合搭话。你刚来这里就看到卡卡瓦夏被人抓着脑袋往水池里摁的场景,只不过他的动作比你快,在你反应过来之前就一刀抹了对方的脖子——否则奴隶主死前要先挨上几记断子绝孙腿。
这句话不是死后就没挨的意思。卡卡瓦夏十分惊奇地看着你蹦蹦跳跳的上去就是两脚,然后满脸动容地过来抱住你的胳膊,把刀尖对准了你的后腰。
“朋友,稍微配合一下,我们今天都能活着离开这里。如何?”
“?砂金?”
门外的警卫听见里间的动静已经破门而入,几乎是立刻朝着一身血迹的卡卡瓦夏抬起了枪口,看那架势大概是把你当成了同伙打算一起击毙。只是他看清了你的脸就不敢有别的动作了:要是原主的记忆没出错,对于这可怜的年轻人而言,讨好自己似乎比他主人的死活更加重要。
当然你没忘了自己的背后还有一柄危险系数不低的武器,不过这会儿已经失去了威胁。卡卡瓦夏说话的时候靠在你肩头,缺乏打理而干枯分叉的金发软软蹭着你的脸。他反抗了那一下之后就再没什么力气,支撑匕首的手就要拿不住了,力道像是用刀尖比着在你后背画画一样轻得可以忽略不计,晃来晃去。
随手把匕首打落到地上,少年煞白的脸更没了血色。你在他视死如归的眼神里握住他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引着他抱紧了自己的腰,胳膊一抬把瘦弱的少年困在怀里。
“不好意思,麻烦叫人来打扫下卫生,我家亲爱的都吓坏了。”你朝地上可怖的凶案现场扬了扬下巴,“然后给我们换个安静点的房间。能做到对吧?”
这发言基本上等同于挑衅了。你自以为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还不够博大精深,然而直到最后一个音节落下,你的口齿都流畅得好似出生就只为仗势欺人似的。
“啊?是,是。”大脑还没恢复运转的警卫靠敬业的本能硬着头皮回答,“您打算怎么处……处理尸体?”
“老人家年纪也大了,在我的老家到了这年纪都讲求一个落叶归根。”你心情不错,宽容对他道:“找个花园埋了吧,记得剁碎一点。”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进了卡卡瓦夏的耳朵显然被他过度解读了。怀里的人身体一僵,默默离得远一些又被你搂了回来。
——事情的前情提要便是如此。后来你看他溅了一身的血实在不顺眼,把他按进沙发角上坐好,打水洗了条毛巾就蹲下开始清理。
战损沾血是很涩啦,但退一万步讲,你蠢蠢欲动的阴暗面不想看见他身上带着别人的东西。奴隶主是这样的,只要死掉就可以了。而凶手和同伙需要考虑的事情就多了。
“先生。”卡卡瓦夏用擦干净的那只手蹭蹭你,打断了你的神游。“介意我问一个问题吗?”
你点了点头,听到他问:“您为什么要帮我?明明我只是个不知天高地厚对您举起武器的奴隶。还有,「砂金」算是什么称呼?”
……。你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先提出这不止一个问题还是先解释自己复杂的来历,想了想,还是告诉他:“我之前见过你。说来话长,总之是单向的,你肯定不知道。”
“在奴隶市场吗?”他笑了笑,没等你回答自己跳过了这个问题。“所以,帮我只是因为见过?”
“这倒不止,你不是都叫我朋友了吗,好朋友就该互帮互助。”
他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空白。天知道那只是他嘴里随口蹦出来的一个称呼,今天的局面有些超出他的意料了。按照最初的计划,他在今天跟他的主人独处时会想办法解决了那家伙,然后登上星舰从自己好不容易策反了另外一个奴隶才开的侧门逃离茨冈尼亚。结果计划进行到一半,原主莫名其妙掺和了进来,他看你俩关系不怎么紧密,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赌一把。
你在警卫面前的表现算是意想不到的好收获,但更让他在意的是你看他的眼神非常熟悉,似乎很久以前就有相同的眼神在无法感知也无法到达的地方注视着他,而在他下定主意杀死旧主的时候,那种注视全无预兆地离开了,又在奴隶主死去的刹那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背后。
一种……像是羽毛在裸露的皮肤上擦过的注视,露骨但温和,带着毫不掩饰的好意。
“开个玩笑。”你说,“但见过你是真的,而且我很喜欢你,就这样。”
他默了一瞬,再抬头时换了个表情,一言不发地把全身的衣物除干净,拉着你往自己身上摸。
“我也很喜欢您。”卡卡瓦夏脸有点红,波板糖似的眼睛似乎能将人吸入深渊。
你曾经支着脸面对屏幕发了足足二十分钟的呆,就只是盯着砂金额前几缕头发。被撩起来的部分别在耳后,不管它的主人如何都乖巧地一动不动;散落下来的部分则是随着主人的动作晃晃悠悠,有时盖住半只眼睛,有时很快飘回原位,非常可爱。
也许他打理发型本意不是得到这种评价,但你发愣的二十分钟里,从空空的脑子里流过又留下的只有可爱一个形容词。
现在那几缕头发比记忆中的稍长一些,如果不是你的视角够低,恐怕都看不到卡卡瓦夏的眼睛。你想起他应该没吃什么东西,剥了一颗茶几上的糖果直接塞进他嘴里。
明明是他主动勾引你的——你这样想着,没用多少力却不容拒绝地把他的双膝给分开。盖在衣物下的皮肤比平时露出的部分更无血色,在错杂的伤口间能清晰地看到骨骼的曲线与冷青的血管。手指抚上光洁的小腹,你垂着眼在一条条伤疤与淤青间流连了一小会,就沿经脉纹路向下虚虚握住了半软的性器。
他提前深吸了一口气做心理准备,大腿却还是不受控制地猛地并了一下。腿根的软肉夹住你的脸,你索性一路亲了过去,直到手里的东西颤颤抬起头,上首的少年一时失控泄出半声气音。
唇舌裹着前端轻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