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们无声地潜入了彼此的世界(9 / 15)
,如果连蛋糕都是苦的,我还能吃什么?”
路遣看着镜子里的暮怀君,总觉得那张小脸,渐渐变得模糊而游离。
“老师,我奇怪吗?”暮怀君看向镜子里的路遣。
他的眼眸颜色比较浅,头发也不是亚洲人的黑色,而是浅棕色的。尽管他本就白皙,却还是化了妆,蔷薇一样的唇色,衬得他更加柔美。黑色耳钉,折射出若隐若现的神秘光点。
“不奇怪哦。”路遣盯着暮怀君栗色的眼眸。那双眼睛,琉璃一样。
两人就这么站在镜子前,默默看着镜子里的彼此。
“我送你到宿舍楼下。”路遣说。
“我今天去房子里住。”
“我送你回去。”
暮怀君没有拒绝。
暮院林给暮怀君安排的房子在市中心某个公园里,平常游客并不会特意注意到这里,只当作是景区闲置的办公室。其实进了那道有些隐蔽的大门,穿过四合院,里面有一栋小白楼,那就是暮怀君的“房子”。
“每次来,都有点害怕呢。”暮怀君站在楼下说。里面黑漆漆的,屋后的小竹林发出簌簌声响。“进去喝杯茶吧。”
“不了,送你进去我就走。”
“老师,陪我坐一会吧。”暮怀君淡淡地说,“我害怕。”
暮怀君一进门,就把所有的灯打开:“我去给你烧水,你稍等。”
“我来吧,你累了。”
暮怀君就真坐去沙发上:“红茶在柜子一个周末·暮怀君篇
3月底,春寒料峭,桃花却悄然绽开了。
“我的怀君,就像是桃花,软软的,嫩嫩的,贴在脸上,冰冰凉凉的。”爸爸说。
暮怀君做了一个幽长美丽的梦,他梦见自己和某个人在阳台上看天空。那天空竟是如水晶一样透明,从深蓝渡到无色。地平线处有连绵的雪山,流星刮过的轨迹一直横在苍穹,大朵的云彩透出形容不出的颜色。
只是梦里的声音和景色分裂了。将醒未醒的迷离状态,暮怀君动了动手指,想他旁边的那个人是谁,怎么不认识呢。
“爸爸,爸爸……”暮怀君一直是这么叫暮院林。许多早晨,腻腻的,软软的。
“我在。”暮院林虽是躺着,声音却很清爽。
“你几点醒的…”暮怀君从梦里彻底醒来了,旁边睡的是暮院林。
“七点,我都晨跑回来了。”
“晨跑,哪里可以晨跑…”暮怀君拨开被子一角,露出半边胸脯,示意暮院林亲:“喏。”
“公园里绕着湖就能跑了。”暮院林只是用手指,玩似地拨弄着暮怀君的乳头,“早上空气很好,你也该起来运动运动。最近都几点起床?”
“十一二点吧…”暮怀君闭上眼,“那边也要。”
“自己住,你就不自觉了是吧?早课呢?”
“不上。”暮怀君闷闷地说,又补充道:“唔,有时也去的。”
最近的一切,莫名让暮怀君觉得空落落的:“上学好无聊。”
“这个月去评估没有?”
暮院林要求暮怀君每月去做一次心理评估,这个习惯,已经保持了六年——从暮怀君厌食症之后开始的。
“你好烦啦,下周去。”暮怀君把腿根贴到暮院林身下。
暮院林伸手去摸,摸到一片湿哒哒的蕾丝。于是把手指往深处探,借着暮怀君流下的水揉他屁股。
暮怀君觉得暮院林的动作很是敷演,于是两腿夹住暮院林的手摩擦。
“…”
“什么嘛!你只管自己舒服。”暮怀君生气。
“躺好了!”暮院林轻斥。他掀开被子,拉下暮怀君的内裤,“勒这么紧,小骚货!”
“你不在,我、我去勾引别的男人!”
暮院林笑着凑上去:“暮怀君,你勾引了谁?”
暮怀君扭开头:“反正你不管我,我就去…找别人好了。”
“世界上,还会有谁爱你胜过爸爸?你就是我的生命,我的宝贝。”
暮怀君泛起眼泪:“你除我以外还爱着别人,还和别人做爱!”
“你是我无可替代的唯一,我的宝贝,我的孩子,我的情人。”暮院林贴在暮怀君的耳边,悄声说道,“前世你就是我的情人。”
暮怀君听红了耳朵,埋在暮院林的怀里:“我不要当情人,我要做你的…”是“妻”么?真是笑话。
“要做我的妻么?”暮院林摸上暮怀君的肚子,“把你肏怀孕。”
暮怀君被这一番胡话挠得羞愧难当又心神荡漾,于是恍恍惚惚忘了自己在忧惧什么,沉醉在蜜语与情欲里。
“我爱你,宝贝,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暮怀君打开腿,愿在暮院林为他编织的世界里终其一生。父亲以外的世界,更让他迷茫又彷徨。
“我要蓝玫瑰…”
“好,怀君就算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别让蒋送。我要你亲自买给我。”
蒋是暮怀君的助理。
这一天,是星期六,一个及其普通的周末。
暮院林是周五晚上过来的,来看看暮怀君。昨晚,二人在合和苑点了三四道菜,时蔬、鸭掌、龙虾,暮怀君胃口还算不错,吃完还喝了半杯核桃汁。暮怀君领暮院林去老巷子里散步,发现一家咖啡馆,懒懒地点了两杯拿铁,只抿了一口。暮怀君讲了讲最近与朋友去了哪些地方,说堂哥怎么安排他去拍摄,遇到的人什么来头。暮院林听着,鼓励他、赞赏他,说:我的怀君越来越棒了。
暮怀君很愉快,牵着暮院林的手回家,也不觉得房子冷清了。
“爸爸,你什么时候回去?”
“今天下午。”
“下午?明天是周日啊。”
“爸爸还有事办。”
暮怀君这样的话听得太多了,从小听到大。具体什么事,他也不知道。有时觉得暮院林是真的忙,更多时候,是觉得暮院林要去宠爱别的孩子。
望着不远处的湖水,在空荡荡的家里,总是有些落寞的。所以暮院林不来看他的时候,他通常是住宿舍的。
暮院林的手机响了,是送花的快递员。
暮怀君跳着出门:“我去接他!”
忧愁,愉快,忧愁,愉快,暮怀君的感情浅浅的,好像细腻的丝,在短暂的情绪里反复钩着。
去见老师吧,爸爸下午走了以后。好想见老师啊。
暮院林没带暮怀君吃午饭,就匆匆离开了。
中午十一点,暮怀君什么也不想做,仍旧穿着宽松的棉睡衣,看被他放在茶几上的蓝玫瑰。
他给路遣发完消息之后,就一直在沙发上抱着手机,重复而机械地点开微信确认路遣是否回了他消息。或是上下拉动好友列表,看有哪些人,点进那些无关紧要的人的朋友圈,看他们发了什么。不过,最终,还是回到路遣的朋友圈页面,看路遣转发的无聊会议新闻。路遣几年前的生活动态,暮怀君也看了不知多少遍,就连玻璃门里印出来的人影也放要大了看。
就这么刷了两个小时,仍旧没有等来路遣的回复。
暮怀君百无聊赖,扔掉手机,躺在沙发上。肚子饿了,眼睛累了,却连外卖都懒得点。记得路遣说,下次要给他做饭的。老师做的饭会是怎样的呢,好吃么,做给谁吃,谁来说好吃呢,呵、呵!
这天下午,暮怀君心烦意乱,几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了s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