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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
杨修把四名副使从头打量到了脚。
不对,长得都不像。但他不死心:“昨夜本公子遇险,多谢诸位出手相救。”
副使们都接到了蝉的密信,知道这是卖给杨家的人情,理所当然应下:“公子客气,为太尉府分忧是职责所在。”
“……”
杨修在书房大口灌着茶,他刚才差点就要拽着那几位副使问问绣衣楼有没有一个长得好看腰细个子高皮肤白琥珀色眼睛的年轻男子了。
此刻冷静下来,他又开始怀疑自己,那当真不是错觉吗?
伪装成富家公子接近他,实际上是绣衣楼麾下干将,夜半独闯敌营救他于水火……确确实实是这么回事,但是这个人,要怎么去找?
转眼夜色降临,杨修被一种奇异的情愫裹挟,坐立难安。他生性倨傲,实在受不了如此摆弄,唯有热闹能冲淡此刻煎熬,随即跳上马车去自家赌场。
赌场从不缺客,血脉偾张的赌客们叫喊着、肢体挥舞着,赢家输家皆双目充血,情态狂乱。一路上有不少赌疯了的客人跌跌撞撞差点撞倒杨修,他忽然又觉得烦躁。
等他反应过来时,他已经鬼使神差地走进了和青衣男子做赌的套间。
十二根博箸还在桌上,被那人一一码齐。玉制的博箸映着一跳一跳的灯火,像那个人的眸光闪烁……触手温润又带着丝丝凉意,那人指尖抚过颈项、扯下蒙眼布时,也这样凉……激得他心跳都漏了一拍……玉箸光滑,和那人肌肤一样细腻……若是这样的指尖流连在他的躯体上……
杨修一阵脸热,他…他刚刚都在想什么!自己的手什么时候跑到了自己腰上!他被自己惊了一跳。
虽说喜好男风也不是什么禁忌……但是……
杨修思绪翻涌,随手拾起一根博箸细细嗅闻,上面似乎还有那人身上淡雅清贵的香气。
“你家公子今日坐庄吗?”有人信步自大门进来,询问小厮的语气熟稔,像赌场常客。
“公子没下场。”
“哦?”广陵王脚步一顿,“劳驾带路,与你家公子叙旧。”她确实对这个小公子有点兴趣。
小厮在前面带路,她在后面不紧不慢跟着。越接近那房间,她笑意就越深。
最喜好赌博的杨修不下场,那他做点什么呢?
屏退小厮后,她放轻声息进了房间。
杨修背对着她,一只手撑着桌,另一只手放在唇边,一条腿不自然地微微叉着,呼吸时缓时急。
她轻巧地靠近杨修,站在他身后不到三寸距离。
杨修浑然未觉。
她无声地叹口气,左手覆上杨修放在桌上的手,右手顺势揽住了他的腰。
虽说杨公子名声在外,脾气也不小,但还是实打实的十七八岁少年人,腰身纤细。他身量不高,毛茸茸的发顶正巧够抵到她的下巴。
杨修正忍着被那点暧昧思绪勾起来的情欲,冷不丁被人捉住手腕,惊呼一声,想挣脱却被牢牢环进臂弯。
“谁、怎么是你!”杨修刷地回头看她,又刷地扭回去,脸颊“腾”地涌上潮红。
那人下巴蹭着他的头发,指尖在他手骨上打圈,状作亲昵。
杨修手指修长,小臂上缠着装饰用的护具。广陵王隔着软软的皮具一点点游走着,笑着看杨修打颤。
“是我呀……”声音低沉魅惑,羽片般流淌过耳边,像传说里吸人精气的男艳鬼。
“怎么没下场子…”身后那人偏过脸颊,轻轻啄着杨修耳廓。杨修痒得直躲,那人却存心逗他,“有新欢了吗?”
不等杨修回答,她伸手将杨修放在唇边的玉箸抽走。
“哎呀,这是什么?”她故作惊讶,在灯火照耀里满意地看见玉箸上沾了些许晶亮水渍。
杨修羞得伸手要夺,她一直环在他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垂了下去,隔着衣料抚上了杨修胯间早已昂首的性器。
出人意料的,杨修竟还发育得不错。
“啊!……呃…”杨修的喘息瞬间重了许多,无暇顾及玉箸。
广陵王轻轻笑一声,手上加重几分力道,揉捏肿胀的性器。左手很不老实地滑进杨修衣领,隔着里衣用指尖刮啊刮。
“别……你、你停……啊…“杨修被刺激的半个身子都在剧烈颤抖,他连呼吸都不能自制,更不知该如何阻止这荒唐的情形。广陵王有意无意地把他环的更紧,手上动作不停,钻进他衣领的手游荡在乳尖边缘。
杨修从不知道单是在胸前打圈揉捏都能如此舒爽,愉快的呻吟抑制不住地从唇边泄出。
她有意使坏,咬了咬杨修耳朵。杨修吃痛,侧头闪躲。
正巧与她对视。
她眸中盛着笑,杨修视线不受控地聚焦在她眼中。
她俯下身,啄吻过他的眼角、鼻尖,最后是唇。
熟悉的香气渡进口腔,伴着一声难耐呻吟,杨修失控地射出一股精水。
chapter6
快感过甚,杨修脑子发昏,他大口喘着气,四肢都是软的。身后那人似乎非常喜欢他这一头绒毛似的发,蹭得乱糟糟的。
“今早在马上……也是因为这个吧。”那人又在他小腹上打圈,激得性器又有抬头之势。
杨修已经瘫在她怀里,隔着衣料能感觉到她结实的肌肉和肩膀。杨修被极富有侵略性的气息包裹着,脸颊的潮红迟迟不肯退下,眼角湿润,衬的那双深红色的眼睛分外楚楚可怜。
“你听,有人来了…”广陵王忽地压低声音。杨修不由得下腹一紧,有些慌乱。
“跟我走,还是留在这,你选。”那青衣男子悠悠开口。
刚刚那番举止,换作其他贵族子弟,被人玩弄必然心生愤恨,回过神来定要报复一番。
而杨修不仅不恼,反倒做贼一般惴惴不安。倒是与她所料不错,这小公子初开的情窦让她撞上了。
见他低头不语,广陵王扣着他的腰,提步向外走。杨修被她搂着,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
小伙计看到自家公子,快步上来迎。
广陵王气定神闲,热络地招呼伙计:“杨公子要带我去街上逛逛,你们不必跟着。”
跟着杨修的下人都是机灵的,先去问自家公子:“公子,要备车吗?”
杨修正犹豫着,忽然腰间的手紧了紧,那人替他答:“不用了,逛街还是走着热闹。”说完偏头看看杨修。
杨修摆摆手,让小厮退下。
一迈出赌坊杨修就后悔不迭。今日不知怎么了,街上分外熙熙攘攘,所经之处总有几双眼睛在他身上打量。杨修衣冠不整,生怕被人认出。偏偏这人一只手偷渡进他衣袖,摩挲着他的皮肤和凸起的腕骨,引得他时不时一阵战栗。
荒唐,太荒唐了,等查清此人身份,定要、定要……
不等杨修想出“定要”什么,那人冷不丁又趴在他耳边低语,杨修半边身子酥酥麻麻,也没听明白他说了什么。
广陵王见状,当即绕进小巷走近路回到驿馆。
阿蝉不在,广陵王带着杨修进了自己那间套间。
屋内没燃烛,只有月光影影绰绰映进房间。杨修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就到了这里,为什么就被按在了床上,为什么腰带不见了。
那人用膝盖分开杨修双腿,身子却并不全压上来。
杨修身上衣饰繁复,叮叮当当左缠右绕。那人极有耐心,就这么半跪坐着给他一件件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