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初遇(5 / 26)
还要干什么。
“我昨天刚回江城,老于把你救回来后你昏迷了三天。”
救回来?祁衍简直想笑,唐家地牢里死了那么多人,怎么不救别人光救他?
“唐董费心了,我能力不济,办不了这件事,还耽误了唐董的时间,真是过意不去。”这件事水够深的,祁衍自认为能力不够,现在他捡回一条小命儿简直是祖坟冒青烟。
背后的阴谋他现在不想管,也不想深究,毕竟他人现在还在别人的地盘上,万一他真的挑了事儿,或者说错了话,可能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不不不,”唐国生摆了摆手,“祁道长是个有真本领的人,我回来后,老于和我说地下室里那只猫妖身上插着桃木剑,已经被你除去了。”
祁衍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被这话弄得脑袋发懵,他什么时候把那个妖怪除掉了?他不是和那个妖怪那啥了吗?难道是自己的记忆出现了混乱?
“我……”祁衍揉着太阳穴,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他的大脑处理器有些跟不上,于是挑了些自己还记得的东西,机械性地开口说:“那妖怪死了?”
“是啊,就死在你旁边,老于下去的时候看见你昏死过去了。”
祁衍顿时激动起来:“那,当时我,就是……”
“唉唉唉,先别激动,你躺了太久,突然动起来血液流通会跟不上。”
“我当时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在祁衍的记忆中,他最后是和那妖怪滚床单,滚到赤身裸体然后神志不清……
尽管很难开口,但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记忆错乱了,有些猫妖确实有蛊惑人心,乱人视野的能力。
于叔在一旁用手认真比划了几下,唐国生给祁衍翻译:“老于说当时看见你时,你眼睛红得不像话,肿了起来,身上出虚汗,其他的倒没什么异常。”
出虚汗……
原来饿得出虚汗,饿出幻觉了!
祁衍悻悻地想着,看着唐国生一脸关切的模样,他想顺着台阶就下了,如果这个时候和提起地牢里那些尸骨,万一唐国生翻脸……
“哦,那就好,既然事情办完了,那我得赶紧回家了,毕竟在外面耽搁了三天,搞不好家里人着急了。”祁衍说着就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唐国生赶紧站起来,关切地说:“是该给家里人回个电话,要不要我帮你打个电话说说啊,我看祁道长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今天刚好是元宵,要不你就留下吃个便饭吧。”
“元宵了?!”祁衍惊呼,他还没给他爸打个电话呢,每年元宵他都和他爸一起过,况且明天他还要赶去应酬,连忙推脱,“不了不了,我还要赶回去跟我爸吃饭。”
“哦,陪陪家人是好的,你爸爸现在在家吗?”
你问我爸在家里干什么?
祁衍心中不悦,嘴上却客气地说:“对啊,老爷子脾气不好,让他等急了估计要削我。”
唐国生见状也不阻拦了,从旁边的衣柜里拿出祁衍的单肩包:“你的东西于叔都收拾好放在里面了,要不要点点。”
祁衍套上羽绒服,拿过单肩包仔细点了一遍,一样没差,唐国生还把这趟除妖的报酬给了祁衍,足有20万。
这套操作弄得祁衍有些摸不着头脑,钱多一点无所谓,毕竟自己的一条命都差点没了。
走出别墅才发现这不是一开始的唐家,他的车被调过来停在门口。
唐国生说那套房子现在还在空置中,再加上死了妖怪,有几分不吉利,打算把房子重新装修,只留地下一层。
其实祁衍很想问问那地牢里到底有没有死人,还有赵洁,怎么不见了,还有那只猫……
他都没见过那只猫,更不知道它的死因,可是在生命安全没有保证的前提下,祁衍再好奇也只开车离开。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尾,门口的唐国生眯起眼睛皱着眉,喃喃自语道:“真是奇怪,他怎么不多问问呢?”
说罢,他转头冷漠地看着于叔:“进去吧,把该交代的交代出来,我或许能帮你给少爷求个情,饶你一命。”
祁衍将手机在车里插上电,充了一会儿,一开机弹出一大堆消息,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爸的消息和未接来电。
“喂,爸。”祁衍在车上给他爸回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祁臻慈爱淳厚的声音:“衍衍,前两天怎么不接电话啊,去哪儿了?”
“这不是过年嘛,帮我朋友办点事儿,哪儿信号差,我就接不到电话,您放心啊,我今天就回来了,晚上过去陪您过元宵节。”
“好,那你想吃什么,跟爸说,爸叫刘妈给你做。”
“就上回那个清炖鸡汤。”
父子二人有得是时间促膝长谈,祁臻没耽误自己儿子开车,嘱咐几句就挂了电话,完全不像祁衍对唐国生说的老爷子脾气不好。
祁衍回到家里,东西扔到沙发上就去洗澡,在别人家睡了三天,浑身不舒服。
花洒里喷出的温热水流,洒在祁衍的头发上,线条优美的手臂撑着墙,燃着雾气的水流至鼻尖落下,祁衍眉头拧得死紧,闭着眼睛感受着水的滋润。
回来的一路上都想着那只猫,它带来的欢愉怎么看都不像是假的。
可祁衍刚刚照了镜子,真得就像于叔说的那样,什么都没发生。
记忆中那只猫在他身上留下痕迹的统统都没有,那一瞬间,他竟然有些失望,产生了非常大的心理落差。
他甩了甩头发,这是怎么了,居然去怀念一只妖怪?还是一只死去的妖怪。也许是20年都没有恋爱,导致他在一只妖怪身上做了场春梦?
更离谱的是,洗完澡拿毛巾擦干的时候,他居然开始嫌弃毛巾太软,没有那只猫的舌头……
祁衍气地胡乱擦了两下,把毛巾丢洗衣机里,他这是……
有心理阴影了,八成是这样!
穿上浴袍,窝进沙发里去逐条儿回信息,又问他小姨关于猫妖的事,他小姨没好气地说:你就是功夫没学到家,道行太浅,容易被妖怪蛊惑心智。
祁衍叹了口气,没办法啊,他还没毕业呢,想专心修道也无能为力啊。
等酒吧试营业结束后去道观里住几天,斋戒食素,好好净化一下心灵。
猫妖给祁衍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阴影。
一个男的被一个男妖怪给睡了,不管是不是梦,祁衍都无法接受,如果是真的,那他就实质性地被一个妖怪给睡了,如果是假的,那更可怕,他居然对一个妖怪,还是个男妖怪动了思春的心思。
祁衍挠了下头发,打算在沙发上眯一会儿之后起来吃饭,谁知道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了。
房间温度低,又是在冬天,祁衍穿着毛绒浴袍都给冻出了低烧。
他是被他爸的电话给叫醒的,让他回家,爷俩儿一起过元宵节。
祁衍挂了电话,觉得眼睛和喉咙口发烫才反应过来自己发烧了,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今年开年他就诸事不顺,想到此处,他不禁有些担心即将开业的酒吧,这可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桶金啊。
收拾好自己,看着镜子里神情倦怠一副身体被掏空的样子,祁衍叹了口气,去见自己的爸,又不是见女朋友,就这么去吧,今天晚上在家里睡,有人照顾总比一个人住要好。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到祁家老宅,这个坐落在郊区,占地百亩的私家园林,极其巍峨磅礴。
祁衍一年到头在老宅里住的日子不足一个星期,他父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