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7 游戏(9 / 10)
霍煜:1
霍煜:别吃陌生人给你的东西,我等会到
看着前半句话,闻池有点怀疑自己在霍煜心里的形象了,想说这里没有陌生人会给我吃东西,字都打完了又觉得没必要说这些,只回了一个“好”。
又翻看了前两天的好友验证,发现任以洲还是没有通过。闻池心中明了,或许他也察觉到了他们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见面吧,关系实在算不上熟。
就在这时,有人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熟人。
秦之以往在学校都穿的很规矩,基本就是各种衬衫搭西裤,所以一身灰色西装穿在身上看上去与往日区别不大,但今天他来这的身份不是雅礼的老师,而是戚家的合伙人。
进到会场没有交际太久,秦之一眼就望见在厅内一隅独坐的男生,他坐的淡然,像是与那些杯盏交错的人群割裂开来。
其实不是闻池不去社交,而是他性格本来就比较内向,交际圈又与戚砚不太吻合,他和几个略有交情的同学闲聊了几句,随后便默默躲在一边发呆。
听到有人叫自己,他才起身回应。
“闻池同学,你今天看起来很不一样。”
男人的目光在闻池被西装束紧的腰线上流连几刻,赞叹道:“这身打扮很适合你。”
话是收敛,但目光挺性骚扰的。
闻池从一旁拿过杯酒和秦之轻轻碰了下,语气有些僵硬:“谢谢。”
在秦之之后,闻池又应付了几个想来找他乐子的男人,他以为戚砚也会来找他麻烦,但那人直到宴会过半也没看他几眼,一副兴致不高的样子。
正要庆幸今晚就这么过去了,与人交谈的闻池却突然觉得心烧得厉害,脸也热了起来。
一旁的女生关心他是不是酒喝多了,看上去脸很红,闻池想起自己喝的三杯香槟,回道:“可能吧,失陪,我去下厕所。”
站在洗手池前,闻池捧起冷水往自己脸上浇,头脑稍微清醒了些,然而,那股火愈烧愈烈,热得他忍不住抬手解开衣扣脱下了外套,试图用这种方式让自己降温,但作用微乎其微,还是好热。
火势蔓延着一直烧到了身下,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终于意识到不对。
他好像,被下药了。
而且这药的效力似乎很强,翻涌的热浪从下腹席卷而上,闻池心头一紧,意识到必须趁着自己还能保持思考赶紧离开这里。
踏出走廊,周围却是一片寂静,引他来洗手间的佣人已经不见踪影,只能凭着刚刚模糊的记忆摸索着出路。
闻池的思绪被这突如其来的麻烦搅得一团乱。
他隐约想起好像有那么一杯酒是被单独放在托盘里送到他身边的,可给他下药的目的是什么?闻池完全猜不到戚砚这疯子的套路。
戚家底蕴深厚,宅子自然不小,辨不清路的闻池在里面绕了太久,神志逐渐变得混沌起来。
戚谙知道今晚家里给戚砚设了宴,于是多应酬了会才回到家。正往自己的起居室走时,转角却撞上个人。
他下意识伸手抵住,欲要开口质问这个男生为何会出现在主人居住的侧楼,戚砚后脚就带着佣人找了过来。
“哥。”这位在外人面前有些嚣张跋扈的戚家二少爷最怕的就是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见闻池是撞上了他,声音放低了些,态度很尊敬。
看到戚砚身后跟着人,戚谙多看了一眼手里站不稳的男生,他长眉蹙得很紧,有些痛苦的样子,露出的皮肤还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阅历丰富的戚谙很快猜到缘由,反手将人一推送到了对方手上。
他对这个弟弟乱七八糟的私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在上楼前淡声嘱咐了一句,“别玩的太过。”
撞到人又被推给戚砚的闻池全程意识都不怎么清醒,药效挥发的太快,他整个人都快被烧空了,浑身进入一种渴水的状态。
在那佣人把自己送到一间客房后,闻池踉跄着打开了浴室的门。
看着眼前这具玲珑有致的裸体,他身体一僵,心底泛起丝丝冰冷的绝望,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里面是正在洗澡的林念。
戚砚折磨人的手段他算是见识到了,给他下药但又把他送到林念的房间,本就解不了渴的近水变成了更致命的毒药。
闻池感到一阵头痛欲裂,一把拉上浴室门往房间外走,里面的林念却急急披上浴袍追了出来。
林念将动作迟缓的闻池堵在门口,表情故作诧异,“学长,你怎么在这?”
我怎么在这?
闻池混乱的语言系统让他说不出话。
见人张口不答,林念把手贴在闻池发烫的脸上,关心道:“你还好吗?”
肌肤相贴的感觉让人上瘾,闻池本能地伸手紧紧握住那只贴在自己脸上的手。
“嘶——”
林念没想到闻池力气这么大,不由痛呼出声。
看着男孩被掐出红印的手腕,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的闻池眼睫一颤,立刻松开手,呼吸也跟着急促起来。他向后退着,嗓音发干,“林念,离我远点。”
闻言,林念差点忍不住笑。面前的闻池穿得很正经,脸上是从前难以窥见的春色,这让知道实情的林念也不免心跳加速,没想到闻池起了欲望是这副样子,透着股禁欲的色气。
见男生被药性惹得连眼神都无法聚焦,林念不退反进,指尖搭上他的腰带,脸上扬起一抹笑抬头看向闻池,声线像惑人的海妖,“闻池,你不想要我吗?”
发尾还坠着水珠的男孩眼尾挑起,唇色红润,堪堪蔽体的浴袍敞着,将白透无暇的胸膛暴露在外,像是往闻池身上又丢了把火。
潮热的湿气在两人之间升腾而起。
体内燃起的欲望叫嚣着占有,闻池眼睛都被烫热发红,他如同受了蛊惑般的把手伸向了男孩的身体。
潘多拉魔盒即将被揭开之际——
“啪嗒”
一声轻响砸在地板上。
林念双眼瞪大,难以置信看着眼前落泪的少年。
“对不起,”闻池垂着头将他散乱的浴袍拉紧,声音无助哽咽,“我不该这样的。”他不该让自己变成这样,不该因为药物放纵自己失控,理所应当地去伤害侵犯别人,良心受到的谴责令他如梦初醒。
他忏悔着自己的鬼迷心窍,夺门而出,将愣怔的林念独自留在了屋里。
霍煜本是没打算来这场宴会的,因为没劲,和戚砚打交道还不如去跟他哥喝杯茶,以至于收到闻池的消息时,他翻了好一会才找到那封被随意放置的信函。
这小倒霉蛋太好被人欺负了,他放不下心,脚下不由把油门踩快了些。
可两家离得远,霍煜紧赶慢赶也只是赶上个宴会的下半场。
他来得晚,穿着在这盛装出席的人群里显得随便,有人议论起来这男的怎么就这么来了,也不怕得罪戚砚,不过很快就有知情的人让他赶紧闭嘴,少丢点脸。
霍少爷还没有到他的脸也人尽皆知的地步,但他懒得解释,视线在厅内扫了几圈也没找到看着像闻池的人,只能转而找人问话。
“adrianne,看到闻池了吗?”
艾德里安听到有人叫他,吓得赶紧把伸进一旁男生裤子里的手抽了出来,装模作样地整理了下衣服才转过身。
“霍哥?哦,小池啊,我当然看到啦,”艾德里安见男人不像来赴宴的样子,不确定地问,“你是特意来找小池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