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5 刺眼(7 / 12)
”
“不重要,上车。”
最后,闻池又一次坐上了霍煜的车,又一次被带到了一个自己从没去过的地方。
这个高级会所看上去就透露着那种未成年禁止进入的气息。
闻池是第一次来,因为没带身份证用了学生卡做登记。
但是没想到这会所不是未成年而是二十岁以下都不允许进入。
帮忙登记的前台小姐姐抱歉地说:“不好意思,这位先生在会所规定年龄以下,是不能进入的。”
不满足年龄要求的闻池懵住了,莫名觉得有些尴尬羞臊,因为这让他想起了自己高中那会偷偷跟同学去网吧,结果因为还没成年被人赶出来的一遭糗事。
那个前台小姐姐把校园卡推到了两人的面前,示意男生把它取走。
校卡证件照上的少年应该是年纪还小,有一种还没长开的青涩漂亮,成年以后的闻池五官长开了才有了现在这样更显深邃精致的帅气。
霍煜讶异地看了男生一眼,“不是都大三了,还不满二十?”
不过话是这么说,闻池看上去确实少年感很强,穿着件纯白的无帽卫衣,一头纯黑的发丝看上去很软,缀在底下的那双同样纯黑色的眼睛清澈透亮,只是、褪去婴儿肥的脸看上去倒不像证件照那样软得能掐出水,不过…摸上去倒是滑滑的、凉凉的,像上好的丝绸锦缎。
闻池被男人这突如其来的一掐弄得很不习惯,说实话,他和霍煜并不熟,这种亲密的动作放在他们两人之间很显怪异。
一旁的小姐姐眼神复杂地看着,恍然间明白了什么。
好在霍煜没用很大的力,闻池向另一边侧了侧脸就挣脱了。
霍煜没追上去再掐,他的手还停留在半空,指腹摩擦了几下,像是在回味男生脸上那点细腻温凉的触感,他微垂着眼问:“你怎么这么小?看着也小。”
这话听着很熟,几天前余怀声也这么说他来着,已经成年且有近一八三身高的闻池接过自己的学生卡,有点不满地低声反驳:“我不小,上学早而已。”
男生微微抿起唇,看上去不怎么高兴被他这样说。
大概是觉得男生比自己小了两三岁,霍煜看他生气也只是觉得少年稚气,毕竟现在的霍煜平时接触的更多是一群圆滑世故、惯会阿谀奉承的商人,他哄小孩似的敷衍着:“嗯,不小。”
闻池把卡塞进自己兜里,又多说了一句:“我下个学期开学就二十了。”
对此,霍煜依旧只是敷衍了两声“嗯”,转身就往会所里面走。
闻池摸不准他的意思,站在原地没动,想着如果男人上了楼不管他的话那就不在这多待了。
结果没走两步,霍煜像是背后长了眼,喊道:“跟上。”
不是说未满二十不准进入的吗?
闻池不解地看了眼刚刚查他id的小姐姐,谁知道人笑了笑对他说,如果是霍少爷朋友的话可以忽视这些规矩。
……
忘了、这是位顶级豪门的大少爷。
闻池跟上步伐与男人进了会所的电梯。
上升的途中电梯停顿了一次,走进来的是个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模样有些油腻,个子也不高,看着霍煜的眼神明显是认识的,他满脸堆笑:“霍少爷,今天带人来玩啊。”
霍少爷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连个眼神也没给,那人见自己热脸贴冷屁股脸色也有些尴尬,眯起的小眼睛乱瞟着,又看到了一旁青竹般俊秀的少年身上,哟,难怪塞女人给这大少爷人不要,原来是喜欢玩男的。
那眼神看得闻池直犯恶心,抬脚紧跟着霍煜出电梯后,他想了想,还是稍有戒备地问了下:“学长,我们真的是去打桌球吗?”
霍煜嗤笑一声,反问:“不然呢?带你去开房?”
男人不屑的表情看上去好像很反感跟人上床这件事,不过这对于刚还有些担惊受怕的男生来说是最好不过的,悬着的心落了回去,他想,这人应该确实有点洁癖。
娱乐室内,两人分别持着一根球杆站在台球桌前。
霍煜:“会打什么版本的?”
闻池:“只玩过八球。”
在八球台球的规则里,玩家需要利用球杆击打白球,先击中自己组的编号球再将其击入袋中。目标是最后成功将黑色8号球击入袋中,首先完成这一目标的玩家获胜。
这是比较大众流行的玩法,霍煜点了点头,“行,你先开球。”
台球这项娱乐活动闻池很少接触,加上前段时间受的伤,他没有推脱,选择了实心球作为开始。
两人玩了快一个小时,闻池虽然一开始打得肉眼可见的烂,但是在霍煜有一句没一句的指导下也越来越熟练起来。
到了闻池的击球顺序,霍煜站在一边拿着特殊砂纸不急不缓地磨着杆头,注意力全放在了对面的少年身上。
这个球不怎么好打,位置有些刁钻,闻池计算着角度,在深绿的桌子上俯下身,确定完方位和要用的力道,他修长的手臂向后拉扯,动作流畅有力,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球杆与白球瞬成一线,再一次碰响后,目标球反弹几下滚进了球袋。
他的眼神在动作中始终专注,见进了一球不由嘴角扬起了点弧度,眼睛也亮亮的,虽然下一杆没这么顺利但还是很开心的样子。
“学长?到你了。”
听到男生叫他,霍煜从刚刚那一幕回过神来,但没再把目光放在桌上的球局里,他拿着杆走到男生跟前。
闻池以为他要挑的球在这个位置比较好打,正要往另一边退,却突然眼前一黑,被男人倾身压在了台桌上,身后的桌球霎时被打乱,发出一阵乱响。
但他没心思关心身后的桌球,因为霍煜此刻紧贴着他,幽深的眼睛像一片看不到底的湖,礼貌地问:“闻池同学,你能不能给我咬一口?”
什么?
“呃——!”
闻池还没反应过来,霍煜就低头一口咬在了他裸露在外的锁骨上,那里的皮肤很薄,男人锋利的牙齿好像刺破进去硬硬地磕在了骨头上。
身前被咬的疼,身后被台桌抵的疼,闻池想要伸手把男人推开,却又猛地急喘了一声,软了腰倒在桌上。湿热软滑的触感从那块皮肤传来,还带点刺痛,闻池的手指下意识攥紧男人的衣服,完全忍耐不了,他咬着牙问:“霍煜,你咬就算了,舔我干嘛。”说好的洁癖呢?!
不在意男生气得改变了对自己的称呼,霍煜又舔舐了两下才抬起头,表情有些戏谑地说:“不好意思啊,把你咬出血了。”
他话虽如此,但搭配上语气听,其实没有一点愧疚的意思在里面,反而像坏事得逞了的得意。
闻言,闻池糟心地低头看,发现自己的锁骨上印了个很深的齿痕,隐隐往外渗着血丝,周边的皮肤被挤压的有些红肿。
霍煜也在看自己咬出来的杰作,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自己的犬齿,看来自己的想得没错,闻池的血是香的,很甜。
霍煜这几天朝思暮想的事得到了印证,连漆长的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他伸手轻轻碰了碰这个自己咬出的齿痕,它在周围平整的冷白色皮肤的相称下显得有些可怖,不过,充血泛起的红肿在这样暧昧的位置上,更像是一抹情欲的色彩,点缀在男生身上意外的合适。
这个姿势把闻池压得太牢了,霍煜看他的眼神让他想到了捕到猎物的狼,是一种肉食性动物的压迫感,他觉得喘不过气,用力把男人从自己身上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