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节(2 / 2)
已查到当年真相,也明白无法挽回,但幼时的遗憾仍在。安慰你,其实也是在安慰幼时的自己。”
说来他们是同病相怜,都对各自母亲有着无法宣之于口的思念。
只不过她是在长大后才猜出一切,对于很多事已能释怀。
真相对她而言,并不算残酷。
而晏书珩自幼便清楚一切。
心里五味杂陈,阿姒轻握他的手:“四岁后,你是如何过来的?”
“世家规矩繁多、日子枯燥,并无多少有趣的经历,恐怕无法满足阿姒的好奇心。”话虽如此,晏书珩还是说了。
仍是以旁观的口吻。
“说来恐惹阿姒嘲笑,我生在乡野,回到晏氏时空有皮囊、一无所长,族中子弟都戏说我是‘金漆饭桶’。舅舅在送走我时,说我阿娘不肯要我,我曾经不信,某次被祖父责罚后连夜卷包裹走人,是祖母寻到我,哄好了我。
“后来,我偶然发觉‘笑’很有用,比冷着脸有用。当我笑着时,旁人非但猜不出我在想什么,甚至会被笑容迷惑、降低戒心,从此我学会如何与人为善,如何用笑迷惑人。”
后面的事,不必说。
他掌心厚茧已告诉阿姒一切。
她没再多问,感慨:“我也长于乡野,琴棋书画一无所精,南阳再遇时,以为你天生便如此出色,甚至还嫉妒过你。如今才知道,原来,你也不是生来就是晏氏长公子。”
最后一句让晏书珩恍然须臾。
他缄默了会,莞尔:“但我更希望阿姒不知道这些,你只需要看到我风光无限、游刃有余的一面。”
那些笨拙而阴郁的过往,他并不希望被她看到。
她并非捧高踩低之流,他只是不愿见她为他的过去哀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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