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2 / 2)
是不谙世事的受惊之兔,如今才发觉是一叶障目。
或许,两年前那次,她也是有意招惹。
晏书珩再次笑了,虽未出声,但笑时气息难免起伏,让阿姒给捕捉到了,他的笑叫她好胜心更甚,指甲恶意轻剐着他手心正中最柔软的地方。
青年猝然抽回手,低头在她耳边幽然低语:“玩够了么?”
“还没——啊!”
未说完的话化成惊叫,腰间多了只有力的手,阿姒被带着飞快一转,转瞬间,后腰抵’在高亭的栏杆上,上半身被迫后仰,探出栏外。
耳边江风呼哨而过,下方似乎是深渊,浪涛怒吼,间或夹杂着浑厚的江涛击石声,排山倒海而来。
梦中坠崖的恐惧变得无比真实,阿姒克制不住地腿软。
身前的郎君紧紧搂着她,放在她腰间的手力道不容置疑的重,上身还刻意前倾压得她只能后退。
显然是有意在惩罚她。
阿姒进退两难,她不习惯与他贴得太近,本能地往后仰:“夫君……”
“怕么?”他轻问。
怎么不怕?阿姒瑟瑟发抖,她身后只有高及腰间的栏杆,腰上仅一只手,若他一松手,等待她的便是下方的浪涛和巨石……
她揪紧青年前襟,额头抵在他胸前,毫不犹豫地认怂:“怕……夫君,我怕,我再不敢捉弄你了……”
不止身子,她连声音都是发抖的,被风声一吹,更显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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