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番外-利维(2 / 10)
公亲眼看见过劳住院的你,是怎样丢掉隔日馊掉的自助餐饭菜,再来按住自己还没拔出点滴管的手。
「我答应这段时间祢对我的要求。」
「那祢能不能让他们尝尝生不如si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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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再一次如愿c控祂的孩子。挂着傀儡般好脾气的笑,对谁都逢面问好。那怕受到白眼奚落,都像看不清一样。
「首先你要彻底远离这边。」「我当然知道。」
在杳无人迹的深夜厕所隔间用手机敲字。通宵加班的你记下大公每一步指导──你没想过自己就算离职,也要步步算计小心工作地给你泼的脏水。
然後你开了个话题。
「祢看没看过《北国ao扰》?」「什麽?」迷惑的声音。
「喔。」知道自己话题跳太快。背锅,我绝不g这种事!我绝对要签注意见!
同事坐位空无一人。
──啊。我又不自觉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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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默默去打了下班卡。
打了卡还被堵在打卡机器前方讨论公事。讨论完花了快半小时,於是你又回头再打一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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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第二天没出现。想祂。
你平静地用意念抛出这段话,虚空中无任何存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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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这个工作进度,你想你再忍忍就可以拥有完整两天假日──自从大公无消无息,你的梦境开始充斥幻象。
海水、瑰丽的反s碎片、冰冷、绚烂,以及某个辗压诸世万界的存在。
触目所及都是蓝se。水流打着漩轻柔漫过你脚背,你感受到恐慌。
──快被找到了。你忍不住冒出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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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人一定要睡觉。你非常讨厌睡眠不足,更讨厌自己这两天凌晨六点半整被捕梦网的铃铛声吵醒。
──这种t质是真的烧钱。想起一个足够有效的捕梦网价钱多少,你心痛得不行。心痛感差点压过你亲耳听到铃铛无风摇晃却逐渐不响的惊恐。
你解下网子一看。铃铛外部依旧崭新,内部铜球却彻底锈住──难怪没有响声。
你拿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这麽一照,想用科学角度这麽安慰自己。完全不敢细想铃铛是怎麽在你紧盯的一小段时间彻底锈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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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彻底入夜前顺利上到高速公路。你拉下遮yan板,抵住直s的夕yan光辉,一瞬间似乎听到来自梦境的一道呼唤。
──「小金鱼」
「……谁是凸肚金鱼,你全家才全是鱼。」经历失误、试探,还有各种焦头烂额。下班後jg疲力尽的你喃喃。
「别拿小腹和t型开人玩笑。」你的语气非常y沉。那怕你知道你的所处世界像鱼缸一样狭窄,对方又是鱼缸外如斯庞大的一头怪物──你还是想说这麽一句话。
「这一点都不好笑。」可以说是十分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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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进狭窄巷道,四周是破旧公寓楼和遮住天际的密麻电线杆。专注开车走小路的你暗道自己实在是鬼使神差,居然对幻觉回了这麽一段话。
外头的天se彻底沉浸下来,成为一片昏沉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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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应了对方的呼唤──这无异於给出承认,承认祂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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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情人节。」
工作是助人专业相关,你不是第一次觉得这根本冷笑话。其黑se疯狂的幽默风格,肯定是大公喜欢的类型。
「……祢真的不来吗?」
手上敲打个案纪录,突然一阵疲倦袭来。你停下最後一份晤谈纪录,心绪是空白的。
你求职时是非常平静地选了这份工作,当下内心也是什麽都没想──只是暗处有着什麽蠢动,晦涩的氛围在空间中滋长。
大公凝视或说话时总有这些异样感受。你甚至预感单单一道嗓音,普通人听到都极可能心神丧失。
「我没想过用自杀念头要胁过谁。」
曾经和家人求助过却被反要求「t谅」和索求更多安慰。你小时候哭着对人伸出的手总被甩下,最後被黑暗珍而重之牵起了手──你分不清大公是超自然现象,还是过度寂寞下的独脚戏。
──但是祂永远为我挑出「最好的」。
你十分清楚过度牵扯那边导致的混乱,会如何严重影响人类的心理健康、jg神安全。所以你对大公时不时离去,含糊带过的东西很少追问。
「但是祢疼ai我嘛。所以我才会说那些话。」开始睁眼说瞎话,「小孩跌倒会哭,也是因为要有大人哄。」
你知道你的状况不是那样。你是人生路途走得太艰难勉强,疲惫感让旅人想闭眼溘然长逝。
「我说的对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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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对。」
──「你是我心口的那块r0u。我恨不得把你塞进去。」
依稀中,你似乎听到大公的回应。亲密中带着写实的残忍意味──你怀疑大公讲的不是形容亲密的话,而是祂恨不得就这麽动手。
「哈。」
你低头。看着现实工作场景的键盘,喃喃。
「单身狗居然想跟幻听要情话听……」你的语气开始带上纠结,「而且还想像幻觉会对自己说r0u麻情话……」
──我j皮疙瘩都冒出来了。你为自己的幻想掩面羞愧三秒钟,然後默默放下手继续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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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清楚。
祂对待你永远是满足所有需求。无论是想要的照顾、还是祂根本不存在的ai,祂都如你所愿打开苍白的自己,再把你塞进空洞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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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不足第四天。你开车没测量好距离,刮擦到了车门。
在狭窄小巷内,你捏紧方向盘。想着这样不行,肯定要做个了断。
──至少要在出差陌生地方前处理好!疲劳驾驶要不得啊!
想着刮痕的维修费。薪水刚入帐的你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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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撑y撑。你撑到了周五夜。
你很想跟堆积公文一起加班,最好加到自己也忘记周末打算要处理的事、见你非常不想见的存在──
然後上司、指导都早早七点打卡下班,剩下前辈跟你意犹未尽地想继续聊天。
「…啊。我也该走了。」
轻度社恐和厌恶人类毛病从没好全过。你在存有和人类间,选择了和前者接触。
「有人在等我。」
──不知道是追求还是追杀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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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房门。你对出门前紧闭,现在嘎吱虚掩的木门见怪不怪。
你在抬脚跨入前,先用手扳开外侧走廊的电源灯──你从不敢轻易跨入黑暗。你到现在也只敢承认大公。现在要谈的某位纯粹是意外。
脚步踌躇几秒,想着来都来了的你叹气。姑且踏入浅蓝波涛的水域──蓝se的温暖水t已经快要淹到房间天花板。
──不处理不行啊。
在外奔波的身心疲惫被水流带走。你实在很想瘫在床上当成自己在做水疗spa,但是那道逡巡不去的感受让你无法自欺欺人。
你捞起衣物直接溜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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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半。你没吃任何助眠药物。内心没有不安,却也说不上安详。
顶多就是从种种异象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