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节(1 / 2)
萧元宝道:“本是也要来送你的,只罗大人在京里的亲戚身子不好,她去与人看身子了,奈何是脱不开身来送你。”
“亲戚身子要紧,我这只是回金陵,不要紧。”
萧元宝见他宽心,应了一声,又道:“这些食疗方子,你拿回去教灶上的人按照上头写的做汤给你吃,桂姐儿给你看过脉,知晓你的身子,这些食疗方子最是适宜不过。”
姜汤团拉着萧元宝:“你这闹得我都舍不得走了,本是不多欢喜留在这京里住的。真当是要走了,心里却不是滋味。”
萧元宝笑起来:“我们时常通信,金陵与京都相隔总还算是近的。”
“你回去了,替我给老家的哥哥带声好。”
萧元宝道:“赵三哥哥任职去了丰县,阿南与他写了信,教他去吃姜大人的喜酒。你要是在席面儿上见了他,就与他说我们在京里一切都好。”
姜汤团意外道:“你是说赵郎君考官到了金陵?”
“嗯。”
萧元宝笑说:“你可真是金口玉言,说他能中就真中了。”
姜汤团也笑:“这说的倒是我的功劳了一般,我可半点不敢居功。”
两人说了半晌的话,走时,萧元宝又带走了两只匣子。
是姜汤团送与他的东西,一只与他,另一只带与桂姐儿。
时间悠悠儿的走,晃眼就进了十月。
萧元宝和桂姐儿研制了三个多月的食疗,手头上已经攒了几十张方子。
两人觉着差不多了,寻了房牙,开始留意着赁一间铺子,以及招揽人,慢慢的要将店铺拾掇着开起来了。
萧元宝和桂姐儿看选了些日子的店面儿, 相中了外城的一间两层独栋的铺子。
位置在闹市外的一条分街的尾巴上,说是尾巴上,京都坊市四通八达, 这条街的尾巴, 也便是通那条街的头部。
街闹市那头远,可另一头却与银杏长街相接,在铺子的二楼上还能望见银杏。
铺面子前头圈得有个能放下四张桌子的院子,后也配有灶院儿, 两间杂货屋。
虽不曾在闹市,萧元宝却觉得还成。
闹市人口流动大,在闹市街的铺子生意也都好做些, 可人口多, 赁金也高。
这铺子的位置虽不比闹市, 相对于那头清净很多。
但他们要做的食膳与寻常的食肆生意还是有些不同, 所谓是保养身子, 喧嚣的环境, 与之就有些背道而驰了。
为此择选一个环境好的铺子很是要紧。
这处原先是卖布匹料子的, 后头经营不下去, 关门走了人。
萧元宝倒不忌讳这些,生意经营不善而倒闭的比比皆是, 这都是寻常的事情。
只要前者不曾留下些烦恼官司,于甚么风水不好致使铺子倒闭的, 他不多在意,觉着这是生意经营不善者为自己找补的一个宽慰自己的借口。
“这处的院子好, 届时在小院儿里扎个花墙, 院子中也能种植些葱茏开花的草药,如此就更应景了些。”
白巧桂也多满意。
“二楼上就做成雅间, 到时候初一十五在上头的雅间接待客人瞧脉。”
两人一边转看着铺子,一边已经比划规划着如何安排了。
眼见着都满意,这才问房牙铺子是个甚么价格。
“月赁金二十贯钱,若是以年赁的话,那便十八贯。”
萧元宝寻的是之前与他们介绍宅子的房牙,也算是熟悉的人了。
房牙是见识过祁北南绕价的厉害的,便没有喊高价格来在与之慢慢的磨,索性是都贴着说。
桂姐儿唏嘘,这价格比他们赁的宅子价格还高了。
不过商铺的价格确实宅舍的价格要高,且他们也看了好几间的铺面了,闹市上大小全然不如此次的两层楼商铺,价格能喊到三十五十贯去,更是要人倾家荡产去。
两人商量了一通,教房牙再去寻房主商量,十八贯的价格赁半年可成。
若不成,一年的赁金再少些,齐个整,二百一十贯。
房牙领了话便先去了,萧元宝与白巧桂后脚走。
来了这头,想着顺便去银杏街逛逛去,秋里头银杏都黄了,铺落一路,别有些看头。
“这般教他去谈,八成都只谈的成后头的二百一十贯。”
桂姐儿如此说道。
“他与我们家里跑了几回了,你那处宅子也是从他手上赁回的。阿南会过这人,说是能唤着做事的。”
萧元宝道:“你安心,他不会乱使坏。只不过如你说,好的话,能二百一十贯将铺子赁下。我前头说的那话,知道成不了,只是先降低些商铺主的期望,再行真正想得到的价,他心里会好接受些。”
白巧桂闻言笑道:“你学的恁精。”
萧元宝道:“要做生意,也只能滑头些,否则那不是经营生意,是与人慈善了。”
“二位,可是瞧看铺子?”
两人正说着,一道声音远远插了进来。
闻声瞧去,只见迎面来了个摇着扇子的妇人,三十余的年岁,但身姿多婀娜。
她笑吟吟的走了来,上前搭话。
“这处冷清了好些日子,今儿热闹,瞧见有房牙进出,估摸是有人来看铺儿了。远瞧着就觉娘子夫郎好气韵,教人忍不得驻足瞧看。”
“我是对街那处开脂粉行的,店里新上了些江南的好货,二位要是不嫌我那铺儿小,可去逛上一逛。”
萧元宝闻此,眉心微动,他客气道:“倒是多想前去一逛,只今朝还有事情在身上,若是哪日得空,定过去逛逛。”
那妇人受拒也不恼,道:“也是我话多冒昧,不妨事。夫郎娘子瞧中了这铺子,往后在此经营,也有得是前去逛的机会,不急这一时。”
又低了些声音:“到时候二位过去,我拿最好的脂粉出来,与二位实惠的价钱。”
白巧桂觉着这妇人多热情,倒不愧是做生意的。
“多谢,那到时可就麻烦娘子了。”
妇人闻言眸光微闪,轻摇了两下扇子,道:“不知娘子赁下这铺子是要经营甚么生意?”
萧元宝想制着白巧桂,她口快,言:“做食肆。”
“原是如此。”
妇人道了一声,旋即又笑起来:“食肆生意好,谁都离开不得一个吃字。要不是我没那起子手艺,也想做这生意。”
“这营生倒是不差,只……”
妇人话没说完,深瞧了铺子两眼,闭了口。
白巧桂立是捕捉到妇人的欲言又止,她连忙问道:“不知这铺子可是不好?”
那妇人却笑笑:“这怎好说,我只多言一句,娘子夫郎好生考量一番,勿太过仓促定下即可。”
言罢,妇人便告辞去了。
“咱们也没听房牙说那铺子有甚么不好的呀?打听了也不曾有过官司,出过坏事,只是上家经营不善没做了而已。莫不是真的风水不好?”
出了街市,白巧桂教那妇人吊了胃口,心里头不上不下的。
萧元宝紧着眉头,道:“我总觉那妇人不对。”
“哪里不对,怪是热心的一个人。”
萧元宝闻言,嗤笑了一声。
如今他对热心二字可颇有些警觉,尤其是这般无缘无故就与人热心肠的。
“你不觉她上来说的话是为着套话么。”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