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节(1 / 2)
“这样,才放华都发展百年,直到今天。
“现如今,华都借助那些入驻富商每年缴纳的进门费,逐步完善守卫力量。它占据了绝对的地势优势,里面聚集的又是来自天下各地的富商,各方势力都有,敌我难分。
“因这种种原因,华都得以在三国交壤处保全自身,渐渐的缔造出一个商界传说。”
说到最后,萧望舒笑了笑,平淡的语气让阮富鑫心中的激动也随之冷静下去——
“你记住,金钱,在权力面前,在铁骑之下,一文不值。”
钱币的本质是商品,它只是用来衡量市场的。
而权力,铁骑,这些东西足以踏破市场。
“属下谨记!”阮富鑫低下头,声线不再是浮于表面的激动,而是隐隐的颤动。
在商人心中,华都是金钱神话里的天府。
现在,他所追随的人正在教他,这天府可以侵占,这神话可以踏碎!
华都是他们的下一站。
“我这儿还有个事,你派人去找些江南商队打听打听。”萧望舒突然开口。
阮富鑫说着:“小姐请讲。”
“穆尚书令的平妻,也就是穆书皓和穆筱筱的生母,他们兄妹的生母冯氏来自江南织锦世家。
“你派人去查查,这个冯氏家族在当地除了锦缎生意之外,还有些什么别的生意。”
阮富鑫立刻应下:“是。”
“还有一个,父亲当年带兵出征,东征西讨粮草紧缺,才纳了当时江南粮商的女儿罗氏,也就是萧盼安的生母,我们相府那位罗姨娘。
“前几日过年闲谈,我听母亲说,近些年罗姨娘母族那边的生意一落千丈。你也一道去查问查问,看看是什么情况。”
“是。”阮富鑫再次应下。
甩手东家(2)
两人谈完正事,萧望舒刚让阮富鑫回去忙,结果阮富鑫前脚才走,萧定北后脚就来了,被秦泰他们拦在包厢门外。
“四妹,你这些护卫管得挺严啊。”
听到萧定北的声音,萧望舒只感觉她脑仁抽疼了一下。
“放他进来。”
得到萧望舒的应允,秦泰他们将人放了进去。
田怀恩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朝萧望舒解释:“这位将军说是小姐的三哥,在楼下点名要见小姐,草民拦他不住。
“见阮掌柜下楼离开,草民想着小姐的事忙完了,便将他带上来了。”
不过看他们小姐这副表情,还真不像是亲兄妹。
他们小姐看到萧平南统领的时候,那也不是这副表情啊!
萧望舒揉了揉眉心,朝他说着:“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是。”田怀恩躬身退下。
萧定北进了包厢,那是半点也不见外,直接拖了张椅子在窗边坐下,看向远处的马市跑场。
“我上次回来那马市还不是这样呢,听二哥说是你找他帮忙让人整改的?”
这么多天以来,萧望舒第一次听到萧定北夸她:“仔细一看整得不错嘛,四妹,这生意做得有模有样的啊!”
“三哥来找我什么事?”萧望舒直接问他。
萧定北顿时垮起个脸,“听你这话说的,我百忙之中抽出空来瞧瞧你这个闲人,你还半点不领情。”
“难为三哥了,百闲之中无聊到跑来找我这个忙人消遣,你怎不去找你七弟八弟?”
萧望舒问得很是直白,萧定北听完都被她噎了会儿。
“七弟在背书,八弟在练武。”
“敢情是看二哥和两位弟弟都忙着,三哥没处消遣了,才来找到我这个妹妹。”
“什么话!”萧定北朝她摆了摆手,有些心虚地看向窗外。
这时,一阵饭菜香味钻进他鼻腔。
罗兴端着两菜一汤走进来,把托盘上唯一的一碗饭端到萧望舒面前,然后有些尴尬地看了看萧定北。
萧望舒那是半点也不尴尬,端起饭碗拿起筷子就开始吃。
“四妹你吃什么呢?”
“吃饭。”萧望舒头也不抬的答着,往饭碗里舀了一勺熬得浓香的老母鸡汤。
罗兴都替萧定北尴尬住了。
他有替人尴尬的毛病。
“属下告退。”
罗兴正要逃离这尴尬的氛围,腿还没迈出去,就听萧定北喊住他,说着:“等等,你再去拿副碗筷来,我陪四妹用个膳。”
真是好一个陪啊。
“三哥太客气了,以前倒是没看出来,三哥这脸皮也不薄。”
萧望舒说着,转向罗兴,吩咐他:“再添副碗筷吧。”
“是。”罗兴抱拳退下。
常说吃人嘴软,但萧定北这嘴还是挺硬的,走到萧望舒对面坐下,说她:“一个人吃多没意思,三哥陪陪你。”
“那还真是辛苦三哥了。”
萧定北摆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
萧望舒没和他继续斗嘴,细嚼慢咽,咽下嘴里的菜之后转口问他:“听八弟说,萧峪堂叔好几次邀三哥去他府上?”
“别提,听着头疼。”萧定北赶紧打断她的话,“我又不想过去,正愁怎么拒绝呢。”
说完,他又朝萧望舒问:“反正我过几天就要动身回边关了,不如就说我忙着收拾行装?”
萧望舒嘴角一抽,反问:“相府有下人伺候,什么行装需要你亲自收拾几天?”
“也是。”萧定北也觉得这借口稍微假了点,又问,“那不如说我在府上陪小娘得了?”
“与其找这些由头,随时可能被拆穿,不如直接去萧峪堂叔府上坐坐。”萧望舒喝了口老母鸡汤,眉眼直接舒展开来。
萧定北坐在她对面咽了一下口水。
“萧峪堂叔那个性子你也不是不知道,父亲都无可奈何,我去了能干什么。万一哪句话说得不好听,说着说着吵起来了,岂不坏了族亲情分?”
“他是长辈,他说什么你听着也就是了,何必当面和他争个高低输赢?”
萧望舒说这话的功夫里,罗兴也给萧定北上了一副碗筷,然后躬身退下。
有了饭吃,萧定北一时间也忘了反驳萧望舒的话。
萧望舒继续诱导:“我听说在军中,萧峪堂叔的名声也不是太好,只有我们那几个堂亲叔伯才与他稍微亲近些。
“父亲如今位高权重,他说多了又怕萧峪堂叔心里不好想,也怕众多族亲心里不好想。
“但我们是小辈,我们说话可以随意些。
“在我们兄弟姐妹里,只有三哥你与萧峪堂叔亲近。不如你多去劝他两句,也当为父亲分忧了?”
萧定北扒饭的速度稍微放慢了点。
“三哥你瞧,萧峪堂叔总在军营里打骂军士,这也不是个事。
“那些将士都是为魏国、为我们萧家出生入死的兄弟,若是军心离散,父亲还如何举兵北上、如何与你合军一处、如何平定西北?
“三哥你又如何大展英姿,如何大杀四方,如何有机会随父亲一起清剿鲜于寇军?”
萧定北听着,确实是这个理。
“那、我劝劝去?”萧定北心里稍微有些动摇。
萧峪堂叔打小也对他不错,他也总不能看着他一步步走歪。
萧望舒点了点头,“三哥有空就去劝劝吧,我们去劝难免让萧峪堂叔更反感。你不一样,打小萧峪堂叔就喜欢你,你说的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