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 / 1)
成员a:“这凶手是变态吗,血都放干了,这么干净利落的解刨手法,至少得像是牧姐那种经验的人才能做得出来的吧。”
一群人乌泱泱地讨论不出一点有用的线索,而主要负责案件的祝合被派去外地负责另一件案子。
阿也现在就是一坨烂肉瘫在法医的解刨室前,主刀法医始终研究不出来具体的杀人手法是什么。
在完整的皮下组织中,未见任何反抗的痕迹,致命伤在何处都不得而知。
这么刻意地去掩盖尸体上的证据,那么只有可能是预谋杀人。
“这么着急捂嘴,还真是个天才。”女法医牧之自言自语道。
一旁的助理来了兴趣,接下话茬。
“师姐,你在自言自语什么。”
“你觉得仇杀合理,还是情杀,无差别杀人的话,骨头怎么处理,难不成这人有收藏这方面的癖好不成。”
助理挠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师姐的思绪,“仇杀得是多大怨才会把人当牲畜般解刨,甚至连骨头都没留下,可是情杀经过走访调查,和死者唯一有联系的就是祝队的那个傻女儿。”
牧之推了下眼镜,瘫坐在办公椅上,皱紧了眉头怎么都想不明白,如果凶手真是祝余那她的演技可真的太好了。
一个拥有意识障碍和精神障碍的精神病,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耐心去完成高强度的解刨工作。
“祝余?一个精神病是没耐心去做这件事的,除非她是装的,我倒是要看看这祝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两人一拍即合,打算亲自会会去见一见祝余。
与此同时,有同事拿着经过走访调查的关于阿也的模拟画像走进解刨室。
牧之看着画像里的阿也眉头皱了起来,这人竟然是她……周浅。
一旁的助理见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便将画像拿过来将其他同事支走,牧之皱着眉头连着啧了好几声。
仿佛是在想,不可能,不应该,怎么会是她。
“师姐,你认识她?”
小助理的声音唤回牧之的思绪,她努力在唇角处勾出微笑,又推了下挂在鼻尖上的半框眼镜,“高中同学,算不上很熟。”
“还是先去和组里汇报这件事吧。” 牧之呼出一口浊气,拿着目前所有的解刨数据走向专案组。
阿也是个孤儿,性格孤僻不爱交友,但为人和善,从不招惹是非,更是一个人见人爱的钓系蛇蝎美人。
牧之想不通,这样一个安静又有距离感的女生怎么最后就落下这么个下场。
越想越气,直接去找了祝余,见到祝余时,她坐在垃圾堆旁边,嘴里还在念叨着什么。
她带着笑走过去,高跟鞋的声音在这无人的巷子里响起,听着特别渗人,祝余还在哭,甚至拿起垃圾堆旁的酒瓶开始乱砸。
玻璃碎片散落一地,混着残渣剩饭还有排水渠溢出的水,祝余浑身都脏兮兮的甚至还散发着一个诡异的恶心味道。
这个味道让身为法医的牧之都皱了下眉头。
祝余现在正情绪高涨,玻璃碎裂的声音似乎让她很兴奋,对着玻璃渣发出兴奋且刺耳的笑声。
“阿也,阿也,我砸碎玻璃了,我砸碎玻璃了,阿,阿也……”祝余大喘气般将话说出,接着哭了出来。
她赤脚站在玻璃堆上,来回走,拿起碎块紧紧握在手里,鲜血弄得满地都是。
这个女人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而是因为疼痛,让她的意识变得清晰起来。
“阿也,你……你骂我啊,你出来啊,我不犯错了,我不犯错了,阿也你不能不要我……阿也。”
牧之低下头不去看眼前这一幕,祝余是真的疯了,疯到分不清现实和过去;她推了下眼镜,朝人走去。
“我带你去医院。”牧之的声音让祝余停下哭声,甚至还松开了紧握的玻璃渣,行动跟着变得迟缓起来,“阿也讨厌医院,我也不喜欢医院,我要在这等阿也回来。”
“阿也已经死了,现在连尸体都凑不出来,你还要继续傻下去吗。”
她还是无法稳定自己的情绪,把正要点燃的香烟重重扔在地上,接着还有打火机漏气导致的爆炸声音。
“死?死是什么,你是说,阿也不要我了?”
“不可能,阿也说过的,她会治好我的,她会治好我的病的,她会的,她不会骗我的。”
祝余再次弯腰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踩着玻璃渣上,朝牧之跑去,一把将人按在地上,玻璃碎片离她脸只差一丝。
牧之出于反抗,双手抵住她的攻击,却在这时看见那双想要置人于死地的眼神。
这样的眼睛让牧之脊背发凉。
“是你,我记得你,是你,就是你把阿也给害死的。”
chapter2
牧之疑惑加上不理解,什么时候杀人凶手成了自己,她想反抗,却怎么都使不出力。
祝余拿着玻璃的手越发靠近,就快要划破牧之脸颊的时候,被玻璃深深嵌入了皮肤里。
手掌的疼痛让她使不上力气,这才把人给放了,牧之立刻从地上站起来,用最快的速度清理掉身上的污渍。
站在垃圾堆里的人,低着头盯着带血的玻璃愣了很久。
“你别犯病了。”牧之拉过祝余沾满污渍的衣服,嫌弃地皱紧眉头,同时还保持着一臂的距离,“阿也要是见到你这样,指不定有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