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2 / 2)
子搭在姜善宁的肩膀处。
“阿宁,怎么转过去了?”他似是不?解地问道。
姜善宁把?脑袋埋进?被子里,不?说话。
萧逐一条膝盖跪在床边,附身俯身摇了摇她?的肩头:“阿宁,时候不?早了,我不?能出来太?久,我得赶紧回宫。”
姜善宁没?吭声。
她?气鼓鼓的想,萧逐真是个呆子。
萧逐耐心地等了会儿,温声道:“阿宁,我真的走了?”
姜善宁缩在被子里,恍惚间听到外面似乎没?了动静,难道萧逐真的走了?他就这么走了吗?
姜善宁又在被子里埋了一会儿,脸颊热热的,半晌她?从被子中钻出来,一双眼睛巡视了一番。
四下皆是昏暗,没?有萧逐的身影。
明?明?知道他在宫外待不?了多久,但心底就是有一种说不?上来的落寞。
正要坐起身时,床幔忽然被掀开,一道身影灵活地探身上前,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将她?按向自己。
姜善宁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额头落下一阵冰凉的触感。
转瞬即逝,萧逐清沉的嗓音萦绕在她?耳畔:“阿宁,这次真的走了。”
语落,姜善宁看着他从轩窗翻出去,在外面轻轻阖紧窗子。
她?呆坐在床榻中,后知后觉地抬手摸了下额头,低声笑起来。
萧逐从听雪院出来,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定自己的心神。
他并没?有立刻回宫,而是拐进?了侯府书房。
彼时书房里正亮着灯,萧逐叩响门扉,屋里响起一声“进?”。
他推门而入,看到镇北侯坐在书案后,正仔细研读手里的兵书。
萧逐在他几?步远之?外站定,开门见山道:“侯爷,我去扬州的这段时间,阿宁一直在我身边。”
姜从的目光从兵书上移开,望向他:“此事本侯早已知道,殿下想说什么。”
萧逐拱手:“侯爷,抱歉。我没?有保护好阿宁,让她?生了病。”
他认为奔波的那几?个月太?累,导致姜善宁一回来就病倒了。
姜从哼了一声,“知道就好。宁宁跟着你才是受苦,别想那么容易就拐走本侯的宁宁。”
萧逐心里苦笑,他自然是知道的。
姜从放下兵书,挥手赶他走:“行了,来这里就为说此事?赶紧回宫里去,别让人发现了。”
萧逐神色正常,淡声道:“与侯爷见面的次数有限,我想着总得来见见侯爷。”
“本侯有什么好见的。”姜从眼神甚是古怪地瞧了他一眼。
萧逐眼角垂下:“侯爷,时候不?早,我便告辞了。”
姜从掀起眼皮,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有些事情,不?必放在明?面上来说,他们心里都有数。
宫宴
转眼就到了腊月二十九, 永京的冬日没有鄞城冷,姜善宁大病初愈,裹着件披风行于宫道中。
她瞧见?雪落在红墙间, 雾蒙蒙一片, 别有一番宁静庄重的感觉。
今晚是除夕宫宴, 听说应乾帝对今岁的宫宴格外重视,淑妃初初掌控了后?宫大权,忙得晕头转向,甚是“谦卑”地去坤宁宫向皇后讨教?,惹得皇后?大发?雷霆。
这一事在宫中传的沸沸扬扬,饶是侯府里的姜善宁都听闻了。
也许是前不久那些流言滋生,应乾帝一心想要将流言压下, 今岁的宫宴极为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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