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1 / 1)
“老先生,你帮我看看我姐姐怎么回事。”
老中医开始把脉,诊所里所有人安静下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盛听眠紧紧盯着他,见他脸色越发凝重,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老中医一松手,盛听眠就急切问:“老先生,我姐姐怎么样?”
老中医看了看年轻面貌的盛听眠,又看了看贺检雪,话事的不用说都知道是后者。
“你们请跟我到诊疗室进一步检查。”
盛听眠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还是照做,推着贺检雪进去,让老中医进一步检查姐姐的双腿。
盛听眠第一次看到贺检雪双腿,平时她会穿着宽松的裤子坐在轮椅上,基本看不到她腿的情况。
而现在,裤腿被她卷起来,她看到一双细瘦的腿,小腿肚的肌肉正常人都有,而姐姐却很少很少,她知道这是长时间不运动导致的肌肉萎缩。
老中医检查了一遍,脸色沉重,反覆对比她们拿过来的资料。
贺检雪开口:“老先生有话不妨直说。”
盛听眠也望过去。
老中医这才把他的诊断结果说出来:“从刚刚的脉象来看,你这腿疾不像是病理性神经受损,倒是像人为注射了什么药剂导致无法行走……”
盛听眠双眸睁大,“老先生你什么意思?”
“阿潼你带眠眠到外面等。”
盛听眠猛然回头,只见贺检雪神色凝重吩咐助理,带她出去。
明白姐姐是想单独和老先生谈谈,她隻好听话跟着助理出去,在外面候着。
在外面徘徊来徘徊去,老先生的话一直反覆回荡在脑海里。
不是神经受损,是人为注射药剂?
难道姐姐的双腿是被人害残的吗?
盛听眠越想越心慌,她这才回想姐姐的家庭情况,除了一个贺绣姐姐,她没见过姐姐的爸妈和其他亲戚。
而贺绣姐姐前段时间又喝毒药寻死了……
针灸
没多久,诊疗室的门打开,盛听眠看到老先生出来,似乎要取什么,她和助理相视一眼,往里面走去。
“姐姐?”盛听眠走过去,看到贺检雪神色恢復平日沉静模样,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贺检雪:“我今晚回去和你说。”
盛听眠越发好奇,但现在的情况她还是得听姐姐的,紧接着看到老中医拿着一包东西进来,盛听眠稍微让了让路。
她站在一边,看着老中医打开一个针灸盒,在贺检雪双腿上扎上密密麻麻的针灸针。
全扎完后,一整板针灸针都用完了。
盛听眠每看一根针灸针扎进去,都为姐姐感到疼痛,扎那么深,那么多,头皮发麻。
“留针半小时,期间不能随意动。”老中医叮嘱道。
贺检雪颔首表示知道,“老先生,此次看诊还希望您保守秘密,我的任何信息希望老先生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包括您的家人。”
助理递过来纸和笔,贺检雪接过在支票上面写下一个数字,“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老先生收下。”
老中医犹豫了下,许是需要钱,还是接过了,“客气了。”
老中医退下后,盛听眠看到贺检雪额头冒出汗,她赶紧拿来毛巾给她擦擦,“姐姐,很疼吗?”
贺检雪淡淡一笑:“疼不正好说明还有救?”
一个疗程下来,仅仅是第一次扎针,就让她这双没有知觉的腿有了痛觉,正因为如此,才让她相信老先生说的是实话。
她双腿并不是自身身体原因。
盛听眠这才反应过来,“对哦,痛说明姐姐你还有救,你还能站起来。”
她突然就不心疼了,为姐姐感到高兴,这可是好事。
大约半小时后,老中医过来取针,交代接下来半个月需要天天过来针灸。
盛听眠谢过老先生,跟着贺检雪启程返回。
回到贺家已经是晚上,盛听眠被安排去洗漱。
书房里,贺检雪脸色阴沉得可怕,“给我去查,段耘志、段沛雯、段子恆这三人,还有我曾经接触过的所有医疗团队,无论中医西医,查这些人和那三个人到底有没有私下交易。”
一个两个人欺骗她双腿瘫痪,她可能会怀疑真实,但如果所有人都在参与编织一张巨大的欺骗网,她只会认命相信双腿真的突发恶疾,上天弄人。
这也是她消沉那么久的原因,因为无论是别人介绍的医疗团队,还是她自己另外找的国外医疗团队,得到的诊断无一例外都指向同一个结果。
她不相信国外高精尖的医疗团队会连这种基础的诊断都能诊断错,是不是病理性神经受损,还是人为注射药剂,如果这种问题都能诊断出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在她接触之前,这些人就已经被人打点过。
所以她才会被蒙骗在鼓里,直到今天偶然面诊一个老中医。
“这事不能声张。”贺检雪叮嘱道。
助理出去后立刻着手调查事宜,好在贺小姐还没彻底交出青观湖产业,不然即使知道真相,大势也已过,无法挽回局面。
幸好,一切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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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听眠从浴室洗漱出来,看到卧室茶桌旁坐着贺检雪。
“姐姐,我洗完澡了。”
贺检雪转过身,看到她穿着吊带睡衣披散着长发,和当下年轻女大学生没什么两样,干净清纯,“眠眠,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