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被狂疯狂的爱慕着的蘑菇爱过他的人都疯了(3 / 4)
了个白眼,他当初就是想尝个鲜才买了蘑菇新长出来的小蘑菇,一口下去差点没见到死去的太奶。
“石榴和枫叶的尸体我会派人处理掉,新闻也会撤掉,你注意点。”
“要是被蝴蝶抓到了,你就等着蹲去监狱里长蘑菇吧。”
蘑菇没吭声,垂下眼睫,轻轻拉开左手的手套。
手套下露出苍白的手背,淡淡的青色纹路匍匐在皮肤下方,手背的正中央有一个白色的圆点。
他将小蘑菇放在手背上,白色的圆点突然裂开,像是一张嘴,嗷呜一下把小蘑菇整个吞下了去,接着重新闭合。
光滑的皮肤看不出半点撕裂的痕迹。
蘑菇真正的嘴长在左手手背上,脸上那个是他的假嘴。
这一点谁也不知道。
重新拉上手套,蘑菇不再理会喋喋不休试图让他安分点的男人,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穿好黑色日式校服,他低低的打了个哈欠,将口罩重新固定在菌丝上。
该去学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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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头高中一共分为十个年级,十三岁到十八岁读一到五年级,学习文学等书本上的知识。
成年后,他们才能接触真正有助于生存的技能。
蘑菇六年级时被分进了由兔子老师负责的a班,如今已经是九年级了。
自从前几天兔子老师失踪后,a班迎来了新的班主任——玫瑰。
玫瑰班主任很受欢迎,他性格温柔又有责任心,从来不会对苛责学生。
“咚”
门板被轻轻叩响。
玫瑰等了两秒,迟迟没有等到第二声,他有些狐疑的眯起墨绿色的眸子,从抽屉里拿出一把手术刀塞进衣袖。
青年披着一件卡其色的风衣外套,内里搭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他放轻脚步,在门板后站定。
冷白的手指按住了门把手。
“咔哒。”
办公室门被推开,玫瑰轻轻弯起唇,露出温柔的浅笑,手指却捏紧了刀柄。
出乎意料的,门外站着一名学生。
少年身形高挑,校服扣子整齐的扣到了最上面一颗,脸上戴着白口罩,看上去有些孤僻。
玫瑰记得他,似乎是a班的学生,平日里不怎么起眼。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放松,柔声问:“蘑菇,有什么事吗?”
蘑菇仰起脸,十几个白色的圆点同时睁开,暗红色的眼珠齐齐转了过来,充满压迫力的视线钝刀子一眼刺向玫瑰。
时间只过了两秒,久到玫瑰手都捏的发疼,蘑菇终于闭上了多余的眼。
“金鱼老师让我转告您,下个月校方将邀请几位毕业有成的学长们回来参观,届时您将代表九年级全体师生出席。”
“我明白了,”玫瑰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麻烦你跑一趟了。”
蘑菇刚闭上的眼睛又一次齐刷刷睁开了,他接过糖闻了闻,口罩下传出冷淡的声音。
“老师,校内禁止抽烟。”
把烟和糖放在同一侧的口袋可不是好习惯。
玫瑰笑容凝滞了一瞬,他不动声色的收起刀,略有歉意的笑了笑:“这样啊。”
“抱歉,老师下次不会了。”
蘑菇点点头,转身欲走,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回过身轻声说:“老师,校内也禁止杀人。”
弯弯的月牙眼中似有恶意流露,但仔细一看又古井无波,只有沉沉的郁气。
待蘑菇走后,玫瑰幽幽的盯着他的背影,墨绿色的瞳孔缩了一圈,只剩下一个怪异的圆点。
他无声的动了动嘴型:“老师记住了。”
九年级a班
由于异头城的居民并不热衷于交配,每年的生育率不高,城北又黑道猖獗,治安混乱,许多新生儿未必能活到长大,因此一个班级里仅有十五名学生。
窗户上蒙着厚重的窗帘,将日光隔绝在外,只有天花板上的白炽灯投下惨白的光。
教室最中心的位置属于红桃扑克。
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桌面上,领口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大面积的锁骨和肩颈线条,一只桃粉色的眸子长在卡牌桃心的正中央。
少年单手撑在腰后,眼皮掀起,穿过层层包围的人群落在了蘑菇的身上,桃粉色的瞳轻轻弯起,模样轻佻。
蘑菇目不斜视的越过围在红桃身边的同学们,径直走向了教室的最后一排。
红桃的笑容蓦地阴冷了几分,与瞳孔同色系的睫毛上下翻了翻,狭长的眼尾勾出一条上挑的弧度。
不知好歹的家伙。
和一路从一年级升到九年级,相识多年的其他学生不同,红桃扑克是六年级时突然插入的。
三年前,一名学生在开学不久后意外死亡,空出的位置由红桃接替。
红桃热衷于被追捧,出色的外貌和明媚的性格让他无论何时都能成为全场焦点。
典型的交际花。
与之相反,蘑菇从不进行任何不必要的社交。
无意义的活动不能为他枯燥的生活带来任何趣味。
箱水母端坐在倒数第二排的空位上,一丝不苟扣到顶端的校服包裹住冷白的颈,唇角压平,面上看不出半点情绪。
深蓝色的水母头隐隐发出光亮,再仔细一看又像是错觉。
蘑菇从他的身侧经过时,一根细细的半透明深蓝色触须从校服下方探了出来。
触须在空气喝醉了似的晃了晃,突然顿住,接着人性化的卷出一个小爱心。
两秒后,触须重新把自己捋直,小心翼翼的卷上了蘑菇的小指,一圈圈的缠绕着向手背爬去。
“噗叽——”
蘑菇反手折断了触须,发出黏糊的水声,透明的液体在纯白的手套上洇开。
触须抽动了两下,“啪嗒”一声砸在了瓷砖地面上。
箱水母毫无反应,捏着书页的手指轻轻翻动,小指上环着一圈金色的尾戒,幽蓝色的眸子低垂着。
蘑菇挑起眉,踩过还在不断摆动的触须,将那根可怜的断肢彻底碾成了一滩晶莹的透明肉沫。
箱水母的腰身似乎挺得更直了些,他依然没有向蘑菇投去任何目光,手里的书页却被揉得发皱。
“啪叽——”
又是一脚。
箱水母猛地抬起眼。
红桃扑克毫无所觉的从箱水母的断肢上踩了过去,大腿侧倚在蘑菇的桌边,桃红色的眼眨了眨。
“蘑菇,放学之后我们一起去城北新开的酒吧玩玩吧。”
他轻笑着弯下腰逼近,精致的眉眼近在咫尺。
红桃的呼吸很轻,烟似的落在蘑菇的口罩上。
这动作过于暧昧,不是两个三年都没搭过几句话的人该做的。
蘑菇口罩下的唇玩味的勾起。
红桃扑克和箱水母常年居住在城东的繁华富人区,从来没有踏足过城北的混乱地界。
来者不善啊。
数十道目光隐晦的投了过来。
穿着黑色校服的少年们装模作样的重复着无用的动作,注意力全然偏到了角落里。
蘑菇抬起眼,藏在白点下的数十颗暗红色眼珠滴溜溜的转了转,隔着薄薄的一层皮肉对着他笑。
不等蘑菇开口,箱水母突然屈指敲了敲桌子,声音冷淡且带着点命令的口吻:“红桃,该上课了。”
红桃恍若未闻,笑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