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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ho的二中女生,她起初发了一声“嗨”,随后又发过来一句,“我是想试试自己有没有被拉黑”。
紧接着是一道物理题,季见予认出那是大学热力学,点进去快速扫了遍题目。
对方直截了当询问他对这道题目有什么高见。
是季见予感兴趣的领域,他粗粗算了一遍流程,直接把答案发过去。
那边似乎是守着,很快就再次回复:我也算得这个,和解析不同。
季见予很淡地告诉她不必在意答案,相信自己就好。
“因为我们都拿过ipho金牌了对吧(笑)”
季见予轻笑出声,心头快意,但一笑而过,准备退出去时,对方又拍了张解题步骤过来,询问:
千人千法,我想看看大神是怎么个解法。
季见予大致浏览下来,发现她这个解法和自己的确不同,甚至更简便,运用到了一些极偏门的算法,顿觉新奇,可不想费那个功夫拿草稿纸把自己思路列出来,坦言:“我的算法比你麻烦,或许你这个更好。”
“那有没有可能,我们都算错了。”
再三强调。
季见予莫名窝火,眼底漫上一股暗色躁意,突然伸手朝下铺刚好洗完澡的游其森伸手要纸和笔。
游其森略一挑眉,知道他可能又和数列什么的较劲了,毫无兴趣,东西一递就去拿自己手机。
看到一条未读消息,呼吸一顿,擦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季见予是不是死啦???”
游其森退出来一点,仰头看季见予捧着平板迭着白纸写写画画,表情淡漠专注,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收回目光,把屏幕摁灭,走回去开始洗衣服。
十分钟后,季见予捧着手机扶额沉思什么,游其森把手擦干,手机又多出来一句消息。
“你也死啦?”
游其森飞快敲下一行字,“又吵架了?”迟疑一瞬,又全都删除。
“是某道难解的物理题要死了吧。”
苏冷发了个“白眼”表情,游其森想到她在女生宿舍做这个表情的样子,唇角浮出点点笑意,问她:“要不要我帮你喊他。”
“让他和物理过去吧。”
游其森发了个“ok”手势,除此之外,他的确再无话可说。
可那边竟然还有消息发过来,苏冷气笑:“你真的情绪好稳定。”
游其森品不出她这句话是嘲讽还是单纯说笑,却还在回味。
“因为我知道自己没能力做好的事,根本不会碰,没有期待就没有失落。”
这句话发出去,游其森就后悔了。也许是太毒鸡汤,太严肃,破坏了原本轻松的聊天氛围。
对话框很久都没有动静。
他搓了把脸,想提醒季见予:苏冷在等你。
就在这时,苏冷回复了。
“你说得很对。”
苏冷的惊喜并没有保持多久,每次彩排,季见予都要跟着,像以前她去拍照一样,寸步不离盯着她,久而久之,从唱的曲目到舞台妆发,在季见予那里都毫无悬念。
不过苏冷笃定他并不知道自己改了原本的歌词。
因为他不懂韩文,如果知道了,更不可能还如此淡定。
她开始和他闹,说自己小心思全泡汤了,一点惊喜感都没有。
季见予不为所动,他不认为她校庆上台唱他无心夸过好听的韩文歌是什么特别大的惊喜。
尤其是苏冷兴致勃勃和他分享自己舞台服装的时候。
“这是陈弥帮我找的,到时候演出是傍晚,今年不下雪,舞台设在外面,小风一吹,肯定贼拉有感觉。”
季见予把她拿手机的手往下摁,面无表情评价一句:“你也不怕感冒。”
一件吊带裙,不过膝,校庆舞台而已,季见予眼色发沉,质问她上杆子要去勾引谁呢。
苏冷定定看他两秒,突然把手机砸到他鼻梁,用的狠力,季见予完全没设防,头一偏,睫毛一颤,英挺鼻峰立马红了一道。
“勾引你呀,季神。”苏冷懒理摔到地面的手机,上前揪他的衣领,笑意娇媚,涂了唇彩的嘴巴亮晶晶的充满水蜜桃香气。
她踮脚凑到他嘴角,但就是不吻上去。
“平时周末跟你出去玩,你都要我化妆或者穿裙子,怎么,现在怕全校都知道你交了个骚货啊。”
季见予眉眼压低,闪过一丝厌恶,重重偏头欲含住她的唇,苏冷也做出个嫌弃表情躲开了。
“季见予,我不像你的前任们,穷得裙子都没钱买,也没那个自信大方展示自己身材,走文静风。我的裙子是高奢,我热爱走性感风,化夸张的舞台妆,你要受不了就分手再找一个去。”
苏冷语调冷静,最后重重推了他一把,嫌他挡她捡手机了。
季见予动都不动,脸色愠怒,也直接把手里帮她捧着的衣服全都往她头上扔,头也不回地走了。
背后一直在嘶声大骂,季见予嫌吵,步子迈得又大又稳,忍下一股掐她脖子让她彻底闭嘴的冲动。
她实在太闹腾了,也不好管束,季见予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一点,可她应该懂一个男人的心理。他不想让她穿太暴露,是因为对她有满满的占有欲,看不得其他男人对她曼妙的身体想入非非。
如果他稍微打扮一下,她照样会嘲讽他这是跟她约会完又有多少下场,随便往路边一站就会有各种各样的女人前仆后继想和他约炮。
这对于季见予来说,同样是一种低俗的羞辱。
直到那句“有种你和我分手”入耳,季见予投射到地面的影子停顿一瞬,心脏猛烈跳动着,五官线条紧绷到极点,突然把手里的烟掐成两半,才忍住那股想回头哄人的瘾。
他从不惯不识好歹的女孩子。
苏冷再次闯进他世界至今,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让步很多,无底线屈服自己的尊严去舔舐她的泪水。
可某一瞬间季见予突然意识到,这和苏冷之前的那些舔狗有什么区别。
她还是会一直无理取闹,一个不高兴就撒泼拿东西砸人,随随便便拿分手威胁,好像这场恋爱没带给她任何眷恋和值得让她稍作改变的闪光点——游戏一场,玩不过或者玩累了、烦了就随时点退出。
这太糟糕了。
凌晨,季见予在一盏台灯下算二中女生又找到的一道国外物理题,全英文,从翻译开始就是令人神经兴奋的挑战。
两人的聊天记录全是关于题目的讨论,并不越界。
季见予也是最近才知道,他在二中曾经的初中同学李山由是这个女生的裙下之臣。之前两人搞了个实验,季见予负责攥写论文,李山由找到季见予,希望季见予送个顺水人情,把女生也名字也加上去。
“你和她都一起参加过ipho了,知道她的实力,可之前她精力都在竞赛上,回校还要忙各种社团的事,错过了写文章的最佳时期。”
李山由知道季见予从不看人面子帮废物。
“那你知不知道在新加坡的时候她想追我,现在还每天找各种古怪刁钻的题目发给我。”
对方一阵沉默,然后不带标点表情的发过来一句很生硬的话:
那你还不是愿者上钩,每天接受她为你而设的难题。
季见予靠在椅子上,极其凉薄弯了弯嘴角,“我可没和她聊别的,有人费心费力从各处给我搜刮我没接触过的题目,不用我动手,何乐而不为。”
“你季见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