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苹果(潘塔罗涅线)(7 / 19)
他像一只突然闯入别人营地的小狮子,没有礼貌的同时气势汹汹,他转头看到钟离越来越黑的脸,瑟缩一下,居然没有眼神闪避。
“你来做什么?”钟离忍了又忍,最后决定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达达利亚回答爽快:“我来嫖娼!”
他看到钟离眯起眼睛,出乎意料,没有愤怒,也没有动武的先兆。他们僵持一会儿,还是钟离先开口:
“滚。”
苍天可鉴,十分钟前钟离说的“滚”还是让达达利亚滚出家门的意思,不知道为什么,在对方耍泼哭闹中,就变成了滚床单的“滚”。
钟离推搡他去洗了澡,在达达利亚身上还蒸着热气,只裹了一条浴巾时,让他坐在床边。
他们拉起床帘,房间里昏暗下来,这样让达达利亚更有安全感,适应后逐渐抛弃羞耻心,叉开腿任由钟离跪在自己大腿间。
事实上,钟离很少给人做口活,这项额外业务通常要加收一倍费用,也就没几个人愿意享受。毕竟,只操钟离的后穴可比那快活多了。
他做得很敷衍,几乎没有什么技巧可言,只是小心地避开牙齿、舌头到处蹭蹭。但这对于还是处男的达达利亚已经足够了,他爽得腿根发颤,喘息声落在钟离头顶的发旋。
享受了一会儿,他又有些不满足,钟离大多情况只是撩拨一样地舔舐,达达利亚有些心急地抓住他耳后的头发,想让他含得深一些,结果腿间的人猛地抬起头。
钟离用微微发肿的舌尖舔着嘴角,近乎凶狠地瞪他,浅色的眼瞳写满“我警告你”。
达达利亚呼吸一滞,眼前冒一阵金星。他作为动物的本能比其余反应更快一步,觉察到自身危险处境后感受到莫大的刺激。
回过神来,他发现自己射了钟离满脸。
诚然,钟离的各项行为和价值观都表现出反社会倾向,但他是懂得尊重人的。
至少在达达利亚被一脚踹翻在地上时,钟离先给他体面地穿好了裤子。
钟离扯了张卫生纸,边擦脸边不耐烦地踢地上的人一脚:“别装死。”
趴在地板上的人却一动不动,在钟离火气越冒越高时,他听到一声抽噎。
达达利亚哭着,身体像烫熟的虾子一样蜷缩起来,整个人缩成一团。他边呜咽边给钟离擦着地板,在意识到没人理他后哭声更大了。
钟离是常听到关于人的各种比喻,不过还是头一次亲眼看见有人哭得这么像农村被揍惨了的小土狗。他跪下来,撑着地板看着身下用胳膊堵着脸的小狗崽,没忍住在达达利亚耳边笑出声:
“不是吧,爽哭了?”
雪上加霜这种事情,钟离向来熟门熟路。
本以为达达利亚会气得跳脚,然后爬起来边哭边骂,结果没想到身下的人像死人一样没了动静,只有肩膀微微抖动。
钟离垂下眼帘,微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他翻个身躺在达达利亚旁边,活动一下发酸的手臂。窗外的光线暗下来,天花板显出一种颓丧的灰色,仿佛最黯淡无光的夜空。
“你准备躺多久?”钟离问道,“我还年轻,我不想中风。”
“又不是我让你……”达达利亚闷声回答,说到一半自己又委屈起来,声音堵住一样,喉咙发酸。他用手肘撑着地板,慢慢挪到钟离身上,隔着衣物接触到温热的手臂时浑身一震。
“我饿了。”
他小声说。
钟离有时候想知道,自己脸上是不是写了仅达达利亚可见的“冤种”两个字。
他自认为脾气不算好,别的学生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怕他,只有达达利亚看见他后跟新出生的小奶狗一样,眼睛还没睁开,就闻着味儿过来了。
达达利亚在他眼前吸溜吸溜牛肉面时,钟离起身想去开一罐可乐,结果刚才还低着头的人跟应急一样抓住他的外套下摆,瞪大眼睛大喊:“你要去哪儿?!”
不止钟离被这中气十足的一声吼懵,店里的人都安静下来,转过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擦。
虽说活了三十多年,这么尴尬的场面可不多见。钟离忙拍拍达达利亚的背安慰,转头对店家致歉:
“……不好意思,犬子脑子有点儿问题。”
他们吃完饭天已经完全黑下来,晚上的温度有些低,街边倒是热闹得很。
“嗯……达达利亚同学,你今晚不准备回家吗?”
钟离把钥匙插进大门的锁口,终于忍无可忍地转身看着跟了他一路的达达利亚。对方虽然比自己略高一点儿,但毕竟是个没毕业的小孩儿,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青涩。
看到达达利亚脸上踌躇不安的神情,钟离软下态度:“你家里的事我很难受,但你已经成年了,得学会接受生活中不可控的事情。再者,你跟我的关系太近了……你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
达达利亚默不作声地看着鞋尖,钟离便不再言语,转过身拧开门锁。
他刚推开门,后背撞上一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我也不是好人,老师。”
达达利亚的气息吐在钟离的耳背上,烫得钟离心脏打颤。
钟离第一次是被人摁在垃圾桶上插进去的。
废旧仓库旁的人三三两两,分不清的面容交融在钟离眼前的水雾里,走马灯一样旋转着。他被人抓住头发按在绿色的垃圾桶盖上,裤子褪到地面,身后的撞击一下比一下有力。
被性器强硬挤入的甬道应急一样收缩,摩擦后流出一些血来润滑。他刚开始尖叫、反抗,撕裂的痛楚让他脸上流满生理盐水,被操了几下后,钟离反而平静下来。
他的鼻腔酸涩,一吸气就是垃圾的酸腐和烟臭味,周围人说了些什么钟离记不清了,大抵就是些侮辱类的荤话。
钟离的胸腔里像堵了一块儿,一股怨气裹挟恨意几乎实体化,他因为疼和恨而发抖,指甲在塑料外壳上狠狠剐蹭,留下深深的印记。他想了很多种复仇的方法,最后因为身体太疼在脑内烟消云散。
钟离不知自己的恨意持续了多久,他看不见天空,只感觉到光亮慢慢黯淡下来。等到周围的环境渡上一层冷色后,他终于有些崩溃地哭出声。
外人以为他被操得哭叫,三言两句嘲笑他,钟离却想的是,赶不上吃晚饭的时间,回家要挨骂。
完事儿后,钟离浑身脏兮兮地坐在仓库门口半个多小时,他希望自己有超能力,可以变成卫生纸、鱼骨、苹果核或者其他什么。
他祈祷今夜过后自己已经耗尽寿命,在第二天白昼之前悄悄死去。
他对活着和做爱两件事同样感到厌恶。
“可我现在不但活着,每天都在做爱……”
钟离看着达达利亚情动的脸庞一时惊觉,他使了些力气推开身上的人,却因为体内阴茎偏移蹭得腰身发软。
“钟离老师……?”达达利亚下意识掐住钟离的腰,惹得身下人肌肉紧绷起来。钟离抓住床单,将脸埋进枕头,用气音对他说:“……快、快拔出来,我不做了。”
达达利亚对突然的变故感到匪夷所思,他呆愣一会儿,像被遗弃的小狗一样怅然无措,有些委屈地呜呜咽咽靠近钟离,却因为姿势变化进得更深。
钟离被激得啊了一声,扭过头嗓子里的脏话被接下来的进出堵住。
达达利亚温温柔柔地亲他的后脖颈,嘴里黏黏糊糊着“怎么了老师”“不要丢下我”之类的话,手下却抓住钟离的肉臀,无师自通狠狠抽插起来。
勃起的性器抵着前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