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他打量了一眼我,说:“许秀?好像在哪儿听说过……”
我朝着这家伙拱了一下手,说:“兄弟,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有啥要求你直说,只求你别伤害我们院的小姑娘,可以吗?”
极恶兔双目死死盯着我,然后问道:“这儿,你能做主?”
我点头,说:“当然。”
极恶兔环目打量一周,随后冷笑一声,说:“其实我的要求不多,你让这个拿剑的小子走远一点,我就不杀这小妮,你看如何?”
没等我说话,小杜立刻否决:“这不可能——老子一撤,你就拿水水开刀,补充完体能之后,立刻逃窜……”
小杜大概是怕我不太清楚眼下的情况,立刻出言打断。
极恶兔一听,冲着我冷笑:“小兄弟,看来不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啊,至少这个拿剑的小子,就不听你的……”
我心中如怒海波涛,但表面上却保持淡定,微笑着说:“这位老兄,咱们沟通呢,是建立在彼此讲诚信的基础上来聊的,你要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可说的……”
极恶兔恶狠狠地问:“哦,是吗?不聊就不聊,老子弄死这小妞,再收拾你们,也费不了什么事。”
他在这里出言威胁,小杜立刻红着眼说:“你特么敢动水水一根手指头,老子把你煎炒烹炸,绝对不留一块好肉……”
极恶兔恼怒急了,冲着小杜骂道:“小子,你真以为你能对付得了我?要不是我刚才在山上受了伤,像你这样的青皮小子,老子一手一个,随意拿捏……”
小杜往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说:“好啊,来吧——愣着干嘛,打一架呗?”
“停!”
眼看着两人如同看到了红布的斗牛,冲突即将一触即发之时,我果断出声,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争吵。
随后,我指着背后的坟山,对着那极恶兔缓声说道:“老兄,我身后的那片山头,还有大量的官方高手,什么青城山、峨眉之类的宗师,一茬接一茬,你要是想继续耗下去,我不介意;但如果你想真心解决问题,能不能静下心来,听我聊两句?”
说这话的时候,我语调平缓,不轻不重。
然后双眼,一直与极恶兔保持对视。
他那边,沉默了几秒钟,随后开口说道:“你讲……”
彼此算计,以命换命
我不开口时,局面近乎于一触即发。
所以想要镇住场面,就必须一下子将事情的痛点和要害,都说出来,把局面给稳住。
实力强悍的小杜,算是镇住场面的第一块砝码。
事实上,要是没有小杜的镇场,穷凶极恶的北地凶人极恶兔,早就不跟我们掰扯这么多,直接动手杀人了。
无论是金鹤,还是钱二爷,又或者先前死于极恶兔之手的那些人们,以及今晚那一个个从山上运下来的轻重伤员……
这一条条的人命,都证明了极恶兔杀人绝对不眨眼。
那么他为何还会在这个时候,选择挟持人质,与我们僵持呢?
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小杜这家伙,以及他手中的剑,给了极恶兔莫大的压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这家伙就算是再牛逼,此刻也是受了伤的。
他要是乱来,小杜的剑也不是吃素的。
而除了眼下的小杜之外,我能给的压力,也只有坟山那边“近在咫尺”的官方力量了。
刚刚脱身的极恶兔,自然是清楚今晚追捕自己的力量,到底有多么的强横。
要是再被黏住,他有把握脱身吗?
显然没有!
都说极恶兔是穷凶极恶之徒,但能够行了那么多的恶事,还逍遥法外,这家伙绝对不是那种冲动无脑之人。
所以当我提到这个,那家伙火水晶一样的双眸骤然收缩了一下,随后看向了我。
他问:“所以,你有什么计划?”
我指着他手中那似乎遭受恐吓、一直紧咬着牙关不说话的何水,说:“你先说,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这个小姑娘呢?”
极恶兔听了,满是血痂的脸上,肌肉抖动:“你当我傻吗?我一放了这妮儿,你们还不一拥而上?”
我不由得笑了:“大名鼎鼎、恶名镇西北的极恶兔,会怕我们几个小角色?”
极恶兔指着小杜说:“你们几个,都是小角色——他不是……”
我想了想,说:“这样——拿我来跟那小姑娘换一下,你挟持着我,然后我不是会开车吗?咱们直接去外面,上车,你说去哪里,我载你过去,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如何?”
极恶兔一听,立刻来了兴趣:“换你?”
我点头,说对,换我。
极恶兔将信将疑地打量着我,说:“你别跟我耍什么花样啊?”
我听完,不由得一阵苦笑:“我跟你耍花样?怎么耍……”
极恶兔这家伙心眼很多,眯眼说道:“我哪里知道?反正事出反常即为妖,你跟我搞这种换人把戏,肯定是有所图谋的……”
我气极反笑地说道:“卧槽,我特么以为你极恶兔凶名昭著,肯定是个了不得的汉子,没想到遇事瞻前顾后,还特么磨磨蹭蹭的——我就不明白了,整个院子里,就我一个人会开车,我跟那小姑娘交换一下,然后你挟持着我,我把车开出去,离开这个到处都是官家的鬼地方……这么清楚的事儿,怎么就有猫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