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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蒙说着,看了眼徐州府尹跟守备将军不断扭曲的脸庞,冷笑着道:
“你们莫不是以为这全天下的人都是傻子,只有你们才是聪明人吧?因为本王的龙舟封锁河道,所以运送食盐的船只要避让,这一避让,官盐就变成私盐了?这个借口可真是不错啊!够巧妙的!
是不是要是有人发现问题了,你们就可以说,因为河道封锁,所以官盐无法正常运输,过些日子在报备一个运盐船出了意外之类的,反正这好大一盆脏水就泼到本王身上了!”
司徒蒙看着下面那些官员听到消息后不断变化的眼神,心中更是多了几分烦躁。
“王爷,这些只不过都是您的臆测而已!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为了保护官盐,下官只能先失陪了!毕竟,剿灭流寇,维护百姓的安定可是本官的职责所在!告辞!”
毕将军说着,领着自己的两位副将就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丝毫没有把司徒蒙这个王爷放在眼里。
“王爷,这牵扯到食盐一事,事关民生,实在是非常重要,下官也要带人尽快赶过去,哪怕是粉身碎骨,也绝对不能让贼人们得手!否则,这徐州城内的千万百姓可都要遭殃了!”
徐州府尹同样说的是大义凛然,说完之后,也紧跟在毕将军的身后,往大厅外面走去,一边儿走,一边儿还冲着张三道:“赶紧召集所有的衙役,拿上武器,跟本官一起前往云龙湖!”
“回王爷,下官也先行告退了!”
看着徐州府内两位最大的文武上官同时离开,其他的人也坐不住了,一个个开口请辞,一边说着,一边儿人已经站了起来向外走去。
“砰!”一柄锋利的匕首被人猛地一下子投掷过来,插在了大厅门口的地面上,入地三寸有余,枪杆因为巨大的力道还在不断的颤抖着。
“踏出大厅一步者,死!”林天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最后一个字说完的同时,她人也已经站在匕首的前面。
强势抓捕
看着犹如天神降世一般,瞬间出现在大厅门口的林天,大厅内的官员们都被这震撼的出场方式吓得不轻,甚至有那胆小的文官已经吓得瘫软在地。
即便是身为武将,自认为功夫也不错的毕国才也不由得瞳孔收缩,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就凭他的眼力,都完全看不出来林天到底是怎么在那么远的距离把那铁枪深深插入到大厅门口,而她本人又是怎么突兀出现的,那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目力所及。
明明是孤身一人站在那里的林天,身高比起在场的众人都要矮,身材也要消瘦几分,但是在众人的眼中却觉得她是那么的高大威武,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的威压,更是令所有人呼吸都有些困难,更不要说挪动腿子前进一步了。
‘呵呵,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一个人包围了所有人的强大气场?’司徒蒙看着如此强势耀眼的林天,心中不由得赞叹道。
此时的林天在司徒蒙的眼中是那样的光芒万丈,充满诱人的魅力,在这一刻,他真的想冲着所有人大声的呼喊:“这是我妻子,完完全全只属于我一个的!”
好半响,守备将军毕国才才勉强适应了林天那强大的气势,艰难的开口,中气不足的质问道: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这里可是徐州府衙,我们可都是朝廷命官,你要是敢在这里对我们做什么,那就是乱臣贼子,是跟整个大庸朝为敌!”
“呵呵……我是乱臣贼子?”林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带着几分讽刺的说道:
“真是好大的一顶帽子啊!你不过一个区区六品的守备将军,这是有多大脸,就说自己能够代表整个大庸朝廷了?再说了,你以为你做下的那些事情就没人知道吗?
身为地方守备军,居然暗中勾结私盐贩子,为那些官盐私卖的家伙保驾护航!怎么,听说那改换官盐包装,倒卖私盐的地方被查抄就如此心急火燎的想要赶过去帮忙了?
徐州城的百姓因为没有盐吃而遭殃?这话你到是说的出口!这满城百姓有多久没有见过官盐了?你心中难道就没数?
那些个沈家商号跟薛家商号为什么可以大大咧咧的把私盐跟粮食放在一起,还加价翻倍销售?难道这不都是你们这些地方官允许的吗?甚至,这每卖出一斤盐,其中就有你们不少的好处把?
咂咂,把如此违法乱纪、祸乱朝纲、盘剥百姓、中饱私囊的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你可真是个人才啊!”
林天不由得感慨着,眼神接着看向了一旁的徐州府尹,语气中更是带着几分愤怒,森冷的道:
“怎么?这位府尹大人还有什么要说的?其实,比起这守备将军,我觉得,你做下的那些龌龊事情更加的不可饶恕!身为一方父母官,不思进取,不想着怎么让自己治下的百姓都能吃饱穿暖,一心只想着巴结逢迎上官,使劲的往自己的口袋里捞银子!
对治下百姓的死活都不管不顾,帮着那些私盐贩子许下虚假的重利,欺骗百姓前去做工,结果是有去无回,你知道有多少人就是因为你这个父母官的一句谎言,枉送了性命吗?
那云龙湖旁悬崖边的山涧中的累累白骨就是最好的铁证!你午夜梦回的时候,难道就不会梦到那些冤死的百姓来向你索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