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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江城参加完公主府的春日宴后,好几个同僚都不再搭理他了,以前就连尚书大人也会和他寒暄几句。
江牧松觉得自己快没脸上衙了。
江城回来的时候忍了一路,现在被他爹又打又骂,更是对他娘发火道:"娘,都怪你,人家现在不想嫁给我了,你满意了?”
吴氏眼神躲闪,却还不肯软下语气。
“这怎么能怪我呢?你也不瞧瞧他们什么态度?不就是封了个
侯爷,有几两破银子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明儿娘给你找一户更好
的人家。”
武安侯府的季如娴愿意放下身份追求的男子,大家都觉得肯定不差,所以平日里来江宅说亲的人家也不少。
吴氏就觉得自己的儿子很抢手,眼睛都快长到天上去了。
江城狠狠地瞪了吴氏一眼,吴氏才收了嘴。
他很烦躁,自从大家知道季如娴不再追求他之后,好像都商量
好了一样,刻意疏远他。
像他这样没有背景的七品翰林院边修,没有了侯府做倚靠,难道就真的没有人愿意与他结交了吗?
这也是他急切想要上门提亲的原因。
他娘就是眼皮子浅,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煮熟的鸭子飞了,江牧松很不甘心。
“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拿下这门亲事。”
“知道了。”江城垂首应下。
他现在猜不透季如娴的心思。
实在不行,他就给侯府当上门女婿好了。
将来侯府的东西迟早都是他的。
想到这里,江城眸色微动,为什么萧辰安会出现在侯府门口?
难道他也想当武安侯府的上门女婿?
不行!
绝对不行!
他怎么可以让他最讨厌的人夺走本该属于他的一切。
他要夺回来。
江城攥紧了腰间的玉坠,玉坠冰冰凉凉的触感,让他马上松了手,这还是他生辰的时候季如娴送给他的,出自玲珑阁的珍品。
江城倏地眸光一闪。
"爹,你放心,属于我的东西,我不会让别人拿走的。”
"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杜牧松说完甩袖离开。
江城回到书房,就提笔写了一封信。
写完后,他勾了勾唇角,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他相信季如娴一定会来赴约的。
第二日,他让家仆把信送到武安侯府。
武安侯府水云轩
季如娴正悠闲地躺在卧榻上看话本,还时不时地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秋菊则在一旁给她喂橘子,心中暗到:她家姑娘还真是活得自
在,一点儿大家闺秀的仪态也没有。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姑娘平日里对他们这些下人都比较宽容。
忽然,门房送来一封信。
“小姐,江大人给您的信。”
秋菊接过信。
季如娴眉峰微拧,面露疑惑,这个渣男又想耍什么花样?
“秋菊,你念给我听。”
"小姐,这不好吧?”
"少废话,我让你念你就念。"
秋菊自小跟在季如娴身边,也识了不少字。
她在心中腹诽:小姐是有多厌恶江大人,连他的信都要让自己念。
秋菊打开信,清了清嗓子念道:
"如娴。”
季如娴听到这个称呼,已经浑身起鸡皮疙瘩了,但还是忍着听秋菊继续念下去。
“吾与汝相识一年有余,吾知汝之心意,亦自觉与汝之感情与日俱增,不知何故,汝弃吾如敝履。卿本佳人,吾不及汝,亦不再
纠缠。汝意决绝,吾不愿留往日相赠之物平添思念,明日巳时碧波
湖明心亭,吾愿归还与汝。”
秋菊越念越反胃,终于念完了,才长舒了一口气。
季如娴放下话本,腾地坐起身来,没有想到江城会约她到湖边归还东西。
"小姐,这里面肯定有陷阱,你不要去。”
秋菊面露担忧。
若是真心要还东西,直接送到府里来就行了,去湖边干什么?
季如娴眸光微动道:"去,干嘛不去!”
季如娴不在乎那些东西,但她也不想便宜了江城,毕竟自己当初为了讨好他,买了不少好东西,有名家绝版的字画,有上等的翡翠挂饰,还有价值千金的端砚等。
她少说也花了几万两银子。
此外,她最想拿回写给江城的几封书信。
自己当初是脑子进水了吗?竟然给那种渣男写了那么多肉麻的
话。一想到那些信还在他手上,她就气得牙痒痒。
即使知道是陷阱,她也一定要把那些东西拿回来。
翌日,季如娴按照约定时间前往碧波湖。
无论怎么样,多带些人有备无患。本来就要带人搬东西,她选
了五个护卫穿上仆从的衣服随她一同去。
季如娴到的时候,江城的小厮已经在亭子里等着了,旁边放着
几口箱子。
"季小姐,东西都带来了,您检查一下。”
季如娴瞥了他一眼,眸底泛起一股寒芒。
赵三,攀高踩低的狗奴才,上辈子她在江家失去利用价值之后,
没少受他欺负,这个狗奴才经常帮着江城的妾室打压她,在江城面
前污蔑她。
真是什么样的主子就养什么样的狗。
赵三抬眸刚好对上季如娴寒冰似的目光,心里不由得抖了一下,
他以为季如娴是因他家主子而讨厌他这个奴才。
他只能憋屈的立在一旁,不敢再吭声。
季如娴打开箱子一个个检查,检查完就吩咐仆从抬上马车。
最后一口箱子也看完了,大部分东西都在,她不用想也知道江城不可能把全部东西都还回来。
那些都不重要,她没有看到那些信。
季如娴紧了紧袖中的拳头,眼神冷了几分。
不急,先教训了这个狗奴才再说。
季如娴霎时沉下了脸。
“来人,这狗奴才偷了我的东西,给我打。”
赵三面露惊恐,后退了几步道:“你凭什么说我偷你的东西?”
“你不是说东西都带来了,玉宝阁的珊瑚挂坠呢?七巧阁的墨玉戒指呢?我怀疑这些都是你偷的。”季如娴的眉眼更加寒冷。
“公子交代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我没有偷,你们不能随便打我。”赵三辩解道。
季如娴就是想随便编造个借口打他而已,根本不想听他说话,
转头对身边的护卫使了个眼色,“搜一下他的身子。”
护卫会意,上前就对赵三拳打脚踢,直到季如娴喊停了才住手。
"小姐,没有搜到东西。”护卫回道。
“你们这哪里是搜身,你们是屈打成招。我都说了我没有偷。”赵三撑着身子,委屈得快哭了。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
季如娴挑了挑眉,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趴在地上的赵三语带嘲讽道:“不过你一个狗仗人势的奴才,打了就打了,你想怎样?”
“小的不敢怎样。”
赵三低垂着脑袋,狠狠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