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节(1 / 2)
毕竟是赎回自由的一战,文丑一出手就是全力以赴,将速度提至最快。
可这疾风骤雨般的攻击却完全无法洞穿吕布的防御,他的长戟如臂使指般灵活,看似后发,却能先至,让文丑的攻击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即便如此,文丑心里还是在窃喜,因为总体下来都是他在进攻,吕布在防御,看来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感觉还不如子龙厉害。
只有赵云知道这是吕布惯用的套路,他从来就不是一上来给你火力全开的人,总是喜欢先热热身子。
“就这?”错马之后,吕布冷嗤了一声,速度是挺快的,气力却跟不上,完全没挑战。
“还敢口出狂言!”文丑一听,怒了,再次策马冲锋。
与先前不同的是,吕布也动了,策动赤兔马对冲了过去。
凭借着方天画戟的长度优势,隔着一丈距离便抬起了长戟,随后双手一压,重重落下。
文丑双手握枪横档,正想着挡下这一击后如何破他那密不透风的防御,可下一息,整个人都懵了。
只听得铿的一声巨响,紫金枪上传来的巨力让他虎口发颤,手臂发麻,胸腔内好似气血翻涌一般难受,竟然连枪身都出现了弯曲。
该死的,这厮的力气怎么这么大?就算是以气力见长的颜良都没这种怪力!
没等他完全缓过来,吕布的方天画戟舞的虎虎生风,周遭戟影重重,光是跟上就已经很辛苦了,每一次的碰撞更是让文丑叫苦不迭。
这般苦撑了三十个回合后,不知是幻觉还是对方速度太快了,文丑竟然看见迎面有三把方天画戟从不同角度劈来,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举枪格挡,可长戟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样撞击传导那令他吃痛的巨力。
待文丑瞧清楚后,才发现不知何时,吕布已经牵动赤兔马高高跃起了前蹄,借助着下沉的力道,双手狠狠将方天画戟压下。
完了……吃下这一招,文丑觉得自己的双手要断了吧。
可他已经无法脱离战圈,只能硬着头皮双臂发力,结实的肌肉虬结于表,文丑咬牙静待。
砰!
一声巨响,方天画戟打在紫金枪上,强大的冲击力竟然以文丑为中心掀起了一层气浪把沙尘都卷飞。
文丑只觉得自己的手臂如同被撕裂了一般疼痛,虎口处鲜血淋漓。
而因为这一击太过突然,文丑根本没法以枪技卸力,完全承受了吕布加持的全力一击,玉狮子直接侧翻在地,文丑滚了下来,长枪脱了手。
这一幕,可把赵云心疼坏了,赶忙上前将玉狮子拽起身来,检查着有没有受伤,不满的嘟囔道:“温侯说好点到为止,为何这般莽干啊。”
身为武将,坐骑就是他们的腿,吕布也因为有了赤兔马,实力才能坐稳天下第一的名头,当然明白武将的爱马之心,讪笑道:“抱歉抱歉,一下没忍住,嘿嘿……”
随后,吕布看向地上的文丑,趾高气扬道:“怎么样,服了吗?”
文丑是北国猛将,可这一战,吕布就好像给他留了阴影,顿时心中的桀骜不复,他想过可能会输,但也没想到两人间的差距这般大啊。
要是战场上以死相搏,只怕自己未必顶的过三十回合吧。
他对吕布,算是服气了。
站起身来后,对着他作揖道:“服了。不过我有言在先,若能救回颜良,我自会回报,倘若不能,温侯还是杀了我简单点。”
当真是个硬骨头啊。
吕布扭动了下脖子,没有搭理他,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赵云确认了玉狮子没有受伤,才重新带着文丑走向不远处的营帐。
他们没有回大牢了,按着林墨的吩咐,已经可以开始厚待他,至于颜良的事情,他会想办法解决。
“看来可以肯定,二哥根本秒不了文丑啊。”
看着赵云、文丑离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这要是颜良文丑联手,估计二哥八成是打不过的。”
什么阵前斗将,林墨觉得大可不必,战场之上,胜者为王好吧。
除非你有老岳父这样的身手,同时面对三英、六将还能全身而退,那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去单挑。
“你真的要从曹操手里救回颜良?”回到中军帐里,吕布出了口恶气,心里舒服多了。
“当然。”
林墨抱着后脑勺,望着穹顶,“我已经派了快马去官渡,能不能救回颜良我也不确定,试试吧。”
可能会白跑一趟,可一旦成功就是收获两名一流武将,还是值得用点心思的。
“从曹操手里救人……”
吕布苦笑着摇摇头,显然并不看好,“我倒要瞧瞧你想怎么做了。”
国士无双
袁绍在收到袁谭的信后,整张脸唰的变了色,握着竹简的双手也不由抽搐了起来。
自己分了八千骑兵给他,还把最精锐的先登营,大戟士,战车都配给了他,结果却是一战折了八万余众,还要把三军上将文丑都给搭了进去。
那可是文丑啊,数十万大军的信仰,这事若是传开了,三军都要为之胆寒的呀,你打的什么仗!
越想越气的袁绍,浑身抖若筛糠,将竹简重重的砸到了地上。
这些日子以来,官渡战场虽然没有取得傲人的成绩,也算把曹操打的每天龟缩不敢动弹。
许攸还设计以粮车为诱饵,引曹军劫粮,打了个伏击,赚了他三四千人,再加上自己也一路在伏击着曹军的后勤路线,几次得手。
这一切看来虽都没有直接改变战局,但好歹也是一直利好,就等着士气养的差不多时,一鼓作气再攻曹营。
结果,东线战场却传来了这般惨淡的消息,让他如何不心疼。
“父亲,田先生博学多才,智谋超群,而且向来做事稳重,不像是这般好大喜功之人啊!
更何况,在父亲麾下的时候,田先生虽是过于刚直,但父亲素来驾驭有道,为何到了青州却这般糊涂,让人不解。”
这话听来是表示对田丰的痛心,可明眼人都知道,他这是把战火往袁谭身上引呢。
对于袁尚来说,这件事是不是田丰的锅不重要,重要的是袁谭作为主帅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别想就此抹过。
“三公子有所不知啊,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在幽州时候,田丰献计休养数年再行开战,此等匹夫短见自然不会被主公采纳的,当时主公欲将他打入大牢,只是念及旧勋姑且饶他罢了。
可田丰到了青州后,急于证明自己的才能,便开始目空一切,这再正常不过,表面看来他是急于立功重回中枢,实则是要证明给世人看,是主公辱没了他的才华,其心可诛,请主公斩此獠狗头,以正军法!”
郭图一出手,便知有没有啊。
对付田丰这件事上,他几乎是不需要任何犹豫的,这里头的牵扯于他是最大的。
在夺嫡之战中,他是袁谭的拥护者,护主驱使下他要把锅甩给田丰;阵营队列里,他是颍川派系,河南谋士,对着河北人还需要客气吗?
“主公,此事郭图所言只怕不假,在下听闻去往青州的路上田丰几度大放厥词,声称庸主不听他言,早晚大败,他为证明自己能力,冒险用兵,完全有可能的。”
并不属于夺嫡之战中任何一方阵营的许攸也开口了,他是南阳人,也是河南人,对抗河北人,义不容辞啊。
如果不是因为袁尚先开了口,不敢明面上跟自己拥护的主子唱反调,同为南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