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 7)
急不可耐,从床头的柜里抽出绷带,跨坐在季温腰间,咬住绷带的一端,简略缠绕过后,血液止住。
季榆白掀起上衣的衣摆,将血污的短袖扔在地板,季温被压在身下,想去看季榆白腰间的小字。被季榆白掰正身子,季温探出脑袋想细看,被季榆白的手掌压住略长的头发。季温发出猫一样的嘤咛声,季榆白将季温的发别在耳后。
俯下身去轻吻季温的嘴唇,亲吻至一半时,季榆白微微抬眸,他看见了季温紧闭的双眼,轻轻季榆白笑了。季榆白停止的吻让季温露出迷离的眼。季榆白伸手抚住季温的脸颊,低语,“我会成为哥哥的依靠。”季温微微张口,就被季榆白用手遮住双眼,深吻下去。分开的几年里,说不完的话,三言两语的诉说。季榆白感觉他的心都要碎了。
季榆白问季温想不想去洗澡,季温摇摇头。两人相拥而眠,季榆白滚烫的肌肤让季温很不适应,季温费力的抬起季榆白一侧的胳膊,转身面对季榆白。季榆白的呼吸均匀喷洒在季温的脸颊。季温感觉痒痒的,偷偷伸手抓。发现季榆白还是没有醒。便要脱离季榆白的臂弯,刚要脱离便被紧紧抱住,季榆白沙哑的声音传来,“别动。”
季温不敢动,只好缩在季榆白的怀里。迷迷糊糊的又睡过去。
季温睡得不太踏实,噩梦连连,天未亮便醒了,季榆白还是抱着他,季温枕着季榆白的手臂,想季榆白的手臂麻了吗?
季温发呆了几分钟,又开始胡思乱想,他盯着季榆白的鼻尖,想,是谁的鼻子翘呢?又盯着季榆白的脸,似乎和以前没变。
季温细长的头发挠醒了季榆白,季榆白一睁眼便看见了季温灵动的眼。
季榆白讨好的微笑示意,季温又有些生气起来。
他出国留学这几年究竟是为了什么,父母的期望与爷爷关怀是否存在,安逸的生活似乎还在继续。
他为何来到这里?爷爷的死去而无人庇护?是因为学业完成终将回到开始吗?还是他无力自力更生的无奈?亦或者是他无法如其他普通人一般生活。
强烈的未知的恐惧感占据的他的理智。他无力做出选择,无力感将他淹没。季榆白把手臂从季温脖下抽出,轻吻季温的唇。“你的唇色有点白?饿不饿?”季榆白问。
季温并无回答,他还在思考自己的人生道路,每一个选择的结局应当迥异吧。
季温看见季榆白起身穿衣,他的腰间纹着清秀的二字。季温有些发愣的看着。季榆白看见季温盯着自己,有点不好意思的单手捂住腰间,低声问,“很笨对不对?”
季温露出了一个略微苍白的笑。季榆白走进俯下身温柔亲吻季温。
随后两人一并去了庄园,春寒料峭,雨水颇多,季榆白专门去给季温送伞。廊下的季温看见季榆白下了一跳,慌忙接了伞催季榆白走。季榆白一副委屈小狗的模样,委屈巴巴的走了。
季温站在廊下发呆,一个高中生模样的男生靠近,季温警惕地看着俊逸的男生,对面上来一句表哥,给季温整得有些发蒙。
季柏茂一并在廊下躲雨,雨水打湿了衣服,季柏茂说起季榆白,季温白了季柏茂一眼,没有理他。季柏茂还在滔滔不绝地讲这几年季榆白的所作所为与思念。季温更烦了,他最讨厌陌生人论足自己的私事。又不好搁下面子直接离开,随意岔开话题问他高考没?
季柏茂咧嘴一笑,他现在高二已经被保送到b大。季温有些愣神,b大以前也曾经是他的梦想。季柏茂察觉到季温的落寞,出口宽慰,“曼大也不差啊。”察觉出说漏嘴后,看见走近的季榆白打算逃之夭夭。
雨还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季温将手中黑色的折叠伞递给季柏茂,季柏茂逃之夭夭。
季榆白走进后,甚是不满。季温趁着无人注意,拉了拉季榆白的袖口,问,“他是谁?”季榆白解释,“我们的表弟季柏茂。”季温听了后也是恹恹的嗯了一声,又不肯多说。季榆白也不敢问。两人继续待在廊下。
季温很怕顾欣和季政泽看见,有意躲着季榆白。季榆白成日粘着他,只好放任不管。
季温开口询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在曼大的?”
季榆白很认真的说,“你在斯德哥尔摩的时候,季柏茂遇到过你。”
季温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季榆白,道,“这么拙劣的借口也说的出口吗?”转身走向里屋。
顾欣也在里屋,对季温点头示意。两人相默无言,顾欣主动开口,“昨天你和榆白在一起?”
季温没有想到顾欣出口如此犀利,一时不知道如何作答。只能听着顾欣絮絮的说话,却没理由的懊恼。
他和季榆白究竟是何种关系?必然是回不到曾经的兄友弟恭。还是屈身为一只金丝鸟被豢养?金丝鸟也好,自由人也罢,羽翼早已被剪去,又怎么能在做到飞翔。
季温打断顾欣的话,“母亲,我很累。”顾欣神色怪异,无形的压力翻山倒海。
令人不耻的过往,他人所诟病的伦理,至亲异样的目光,远走他乡的多年。
季温近乎哀求,顾欣的言语如利刃伤人。
猛烈的疼痛让季温无法呼吸,双目赤红,季温猛的将桌面的杂物掷落在地。
“您在充当母亲的角色时,想到过自己曾经尽过应有的责任吗?我在你眼里也不过是敛财逐利的工具吧?”发泄完情绪后,季温掩面痛哭。
顾欣冷冷开口,“那你就去追求你所谓的自由吧。”
季温冷脸夺门而出。
季榆白在门口早已等候多时,季温不顾季榆白的阻拦,决意离去。季榆白阻拦无效,两人不顾他人目光先后离席。
雨淅淅沥沥打湿了季温的发,雨水沿着脸缓缓滑落。季榆白单手撑伞,将伞倾斜于季温。两人一路走走停停。
季榆白拉开车门,将季温安置于副座,抽出纸巾细细擦拭混着泪水的雨水,温柔问询想去哪里。
季温倔强的别过头,季温讨厌季榆白看见他的不堪。季温讨厌季榆白天之骄子的模样,又怕季榆白丢下他,只好强装镇定的说随便。
季榆白猛然凑近,灼热的鼻息喷洒在季温的耳畔。季榆白认真的将安全带为季温系好,发动汽车离去。
随后季温下车被告知到了季榆白的公寓,脸色不悦。
季榆白慌忙解释,“被雨淋了会感冒的,公寓比较近,先去洗澡。”
季温狐疑的瞥了季榆白一眼,季榆白一副讨好样子也不好挑刺。
等季温稀里糊涂的被推进浴室,才发现进的是主卧。
季温:
季温洗完澡,只能穿着季榆白宽大的衣服当做睡衣一般。
直至现在他才注意到主卧的构造,墙角的立柜是他离开季家以来乐高历年的新品。他曾经所热爱的,很早就被他自己所放弃。
为什么破坏这一切的人却像个熟视无睹的人悠然自得?季温泪流满面,他讨厌自己的过往。
季榆白在门口屡次敲门无果,只好开门。一开门便看见落泪的季温。开门的声音吓到了季温。季温红着眼看向季榆白,季榆白走进季温将季温揽在怀里。
季温想要推开季榆白,但被死死拥抱住,只能低声说:“讨厌你。”
季榆白抱的更紧,声音低哑,回应道,“不许讨厌我。”接着用拭去季温眼泪,亲吻他的眼角,他的鼻尖,他的嘴唇。
季榆白想,如果他的吻可以是缝合剂,能不能将季温破碎的心缝补起来。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了两人的僵持,季榆白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