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闹事(2 / 3)
人,为首的一个指着严盛夏说:“就是他!”当中赫然是那个嘴巴上长小新眉毛的高个子。
高个子见到严盛夏和霍澜山时,眼睛稍稍一亮,心里想着怎么没注意到这里有两个绝色?以他的口味,当然更喜欢严盛夏这款清新俊秀又盖不住一身矜贵娇气的大男孩。
“ivan,可能是一场误会。”他主动伸出手,“你好,我是johnsen。”
严盛夏面无表情看了他一眼,抬起下巴望向刚才开口那人:“误会什么?”
那人回道:“我刚才经过听到你骂johnsen。”
“我骂他?”严盛夏转头问霍澜山,“我都不认识他,我骂他什么了?”
霍澜山笑得很轻松:“哦,他们可能觉得你说他小新眉毛长嘴上是骂他吧。不过我觉得这比喻挺贴切。”
“我草泥马!”
“怎么说话呢!”
那几个人嚷嚷起来,ivan一脚踩在低矮的小圆桌上,鞋尖碰到玻璃杯往前顶了下,液体溅了出来。
严盛夏立刻冷着脸站起来,刚要动手发话,右边过来一个男的:“怎么了这是?johnsen有阵子没见你,一来就给我闹场子?”
johnsen见到那男人,气焰收敛不少,ivan也把脚收了回来。
“哪儿的话,裴哥,就是这小子年纪轻轻说话不厚道。”
“你都说他年纪轻了,还不让着点?行了,别堵在这儿妨碍人家喝酒,回你自己桌子去吧。”姓裴的大概有几分面子,johnsen那几个人虽然面有不甘还是走了,当中ivan还回头狠狠瞪了严盛夏一眼。
严盛夏嫌弃地看了眼被踩过的桌子,对还在沙发上懒懒坐着的霍澜山说:“走了!”
“别,”裴应棠笑着阻止,“两位第一次来我店里,招待不周,我请两位喝一杯吧?”
裴应棠长相温和,说话略有些强势,严盛夏也没什么反感,只是习惯性地扬着一张看似无害的脸,话里带刺地问:“你们店新来的客人,老板都会请免费喝一杯么?”
裴应棠觉得他很有意思,笑道:“那倒没有。不过要是被怠慢或者刁难了,老板都会请一杯。你知道的,这年头生意难做,就怕新客人以后不来。”
严盛夏看了眼座无虚席的四周,皱皱眉头:“算了,桌子脏死了。霍澜山你走不走?”还跟个大爷似的粘在沙发上不动呢!
“那边有个预留桌。我请你们去那边喝怎么样?”裴应棠说。
霍澜山支着脑袋,不说也不动,一脸趣味地等着严盛夏回答。
他们其实来了就十来分钟,时间还早。而且换了位置见不到那几个碍眼的人,严盛夏觉得也可以。
“行啊,让你们酒保再给我调杯自由古巴,用havanacb金色朗姆,刚才那杯不对味。”严盛夏随意地说。
“当然没问题。这位要什么?”裴应棠转向了霍澜山。
“马提尼。”霍澜山伸了个懒腰起身,搭住严盛夏的肩膀唉声叹气:“男人眼里永远只有18岁,唉!”来了两拨人都没看上他的,可悲!
预留桌在一个宽敞的角落里,顶上一盏半明半暗的昏黄灯泡,有点复古的情调。裴应棠说话挺有意思,他讲了一些酒吧里的故事,严盛夏听得津津有味。三个人聊到十二点多,霍澜山先撑不住了,说要回酒店睡觉。裴应棠那些故事哄没见过gay圈世面的严盛夏还好,在霍澜山耳朵里都是烂俗得不能再烂。爱情总是大同小异,当初他在伦敦的酒吧见得多了去了。
从酒吧出来,步行街上还很热闹,两人要走到主路上才能叫车回家。快到路口花坛边时,前面有几个人正嚷嚷,声音略有些耳熟。不知怎么,那群人也看到了严盛夏他们,嘴里喊了声“操”。
严盛夏心里一咯噔,刚冒出来“坏了”两个字,就见一个拳头挥了过来。
妈的,是johnsen那帮人!
北山街道派出所离酒吧区不远,过去就两三百米。余知崖接到电话后一路疾驰到了门口。他下车时,有个人正蹲在门外走廊边,对着垃圾桶大吐特吐,旁边一个民警站得几米远,皱着眉头捂鼻子。
很好,如果严盛夏也这个样子,余知崖打算连夜把他丢回万海。
才四个小时!他睡下都没30分钟,严盛夏就打电话过来,说是在派出所,让他去领人!余知崖确认他没受伤后,头疼欲裂,一脚油门踩下去,差点撞进花坛里。
走进派出所,两人正垂头耷耳地坐在一排塑料椅子上。霍澜山脑袋靠在墙上没什么精神,严盛夏倒是正襟危坐,像犯了错的小孩,见他进来都没敢说什么,眼巴巴看着他和警察了解情况。
其实都没打起来。那仨醉得烂泥似的,动手动脚缠着两人不放,说什么要他们道歉。后来霍澜山被缠得烦了,出手用了点力,打中ivan的太阳穴,那几人就不干了,挥着拳头要斗殴。酒吧区本来就是警察晚上重点巡查地区,还没打上一分钟,警车已经停在旁边,一群人全被带回来。
到了派出所几人都变老实。没法不老实,车子一颠,胃里翻江倒海,ivan和johnsen吐得脸色变青,剩余一个还在外面吐呢!吐完清醒一半,几人嘴上争论几句,接受了警察的调解。
余知崖花十几分钟走完流程,把两人带离了派出所。上车时,霍澜山先一步抢到了后座,严盛夏犹豫了下,老老实实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自从余知崖进门,严盛夏就怂得一脸小媳妇表情,霍澜山看热闹不嫌事大,挑事地说:“去gay吧可不是我的主意。余知崖你东道主把人扔酒店不管,人家只能自己找地方玩了,我就纯粹一个陪客。”
“是你带我去酒吧区!”严盛夏回头瞪了他一眼。这人火上浇油啊,过分!
“是你自己挑的这家店!我都和你说了是gay吧。再说看看你这新鲜可口的样子,”霍澜山半眯着眼吊儿郎当,“得亏今天这家店正经,要是不正经点,你早被人扒光了衣服。”
严盛夏还没怼回去,余知崖的怒火已经拦不住了:“他二十岁出头你几岁!什么地方都敢带着他去!之前看在你不搞事的份上,随你呆多久就呆多久,你要这样惹事,我打电话让霍鼎言把你接回去!”
霍澜山根本没在怕的,冷笑道:“霍鼎言会来接我,我跟他姓!”哦忘了,他俩他妈的同一个姓,“我跟严小七姓!”
严盛夏忍不住骂了句:“神经病。”
余知崖现在深刻明了什么叫做两个小祸害加起来等于一个超级大祸害,这俩要是再凑一块,指不定还能搞出什么事来!
他把车开到壹臻酒店门口,霍澜山先下车。严盛夏惹了事乖得像条金毛一样,缩着肩膀说了句“我走了”,一脚就要跨出去。
余知崖把他拽了回来,没好气地说:“走什么,晚上换个地方睡。”他双眼直视前方,都没转头看旁边的人。
霍澜山在门口等严盛夏,见他不下来,问道:“严盛夏你不下车?”
严盛夏“砰”地拉上车门,探头出来吐了下舌头:“要你管!”话刚说完,车子就一溜烟往前,从坡道拐下驶入了大路。
霍澜山哼哼:“合着我就是你们谈恋爱工具人。”他心里有些酸不溜丢:每个人都有人爱,就他没有。有句话怎么说的?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唉,他可能也就适合一个人四处漂泊聊寄余生,还是早点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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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知崖没心思再给严盛夏找家酒店,直接开回了自己家。他家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