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跪椅子上菊花朝天/对镜自摸(3 / 8)
人都能看到他臀上穴口处插着一枚红色的肛塞。
欧甲的脸蛋上布满指痕掌印,唇角还渗着血。
虎背熊腰的卫兵抡起手中碗粗的长棍狠狠砸在他本就被打得青紫积淤的臀上,淤块被打破,血淋淋一片,欧甲双手死死扣住长凳,发出饱含痛楚的声音。
“33…!奴,奴才谢…少主赏!!!”
欧甲少主,军顾。
他曾经的主人,现在的…
欧甲闭了闭眼,不管军顾认不认他,他都是他的主人。
他身上都是因为疼痛冒出来的汗,蛰在身上疼痛难忍,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闭眼的一瞬,汗液流到眼睛里,火辣辣的疼,他猛地睁开眼,眼泪簌簌落下。
十分凄惨可怜。
不远处观刑的众人神情中却带着几分这人罪有应得的幸灾乐祸。
受罚的欧甲,欧家乃至整个江北地区,无人不识,无人不晓。
二十年前,他是以文武双科榜首的身份来到前任江北第一统帅军顾身边服侍的,且颇受重视。
前大帅对他委以重任,让他跃过周岁时就定下的私奴当了第一顺序的私奴,还未成年就成为外面商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总助,少主将他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家奴做到他这份上,已经算是巅峰了。
可两三年前,欧甲竟爬上了他们欧家两位小公子的床,差点被处以极刑,在两位小公子苦苦哀求下,前大帅饶了他一条命,还将他送给两位小公子做私奴。
没有人会觉得这是明思明恩的错。
自古一仆不侍二主,欧甲在他们父子兄弟之间游走,害得他们小公子背上了与父辈家奴苟合兄弟相争的恶名。
所有人都在骂他狐媚惑主,他的种种行径,令人十分不齿。
可欧甲以近不惑之龄与两个还未满二十的青年在一起毕竟是传言,今时今日,此时此刻,他身为男子承欢处的那朵后庭之花,其所在的後穴花口插着个肛塞,身上也有很多性爱痕迹,军顾以“秽乱军区”的名义惩戒于他,则完全证实了传言无误。
人们总是会将一些有污点之人所获得的所有荣誉成绩都看成是以不正当手段得来的。
更何况欧甲与明思明恩之事已是实锤。
在欧甲苦苦捱刑时,周遭的人众说纷纭。
说的最多的便是欧甲之所以这般受到重用,都是因为他床事工夫了得。
还有人看到侍部的老师也在观刑之列,便凑上前去问欧甲当日受训时床事一课成绩如何,在得到侍部老师的“优秀”回答后,议论之声又起。
军明恩赶回来的时候,就是那些人讨论的最为热烈之时。
他气得双眼发红,但也顾不得呵斥他们了。
他跳下车,冲过人群的包围,看到他的欧甲叔叔正伏在长凳上受刑。
他的臀腿被打得血肉模糊,鲜血直流,人却还是清醒的报数。
“五,五十八!奴才…谢少主…赏!!”
欧甲奋力喊出受刑的数目,扣住长凳的手上也都是血,军明恩一阵风似的奔了过去,夺过欲要再次打下的刑杖。
那刑杖足足有一米多长,碗口粗细,他一只手竟然都握不住,被夺了刑具的卫兵唬了一跳,见拦刑的身着休闲衣物而非军装,认出这是二公子来,稍稍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拦刑的不是他们大帅。
他一边暗自庆幸,一边站定行礼。
“二公子好。”
军明恩丢了刑杖,刑杖砸在地上的声音闷闷的沉沉的,他心里一酸,快步走向整个屁股都猩红一片的欧甲身边蹲下,小声问他,“叔叔,怎么回事?”
他注意到欧甲高高肿起的右脸颊上有一道破了皮的血痕,那痕迹像是被利器划伤了,他一下子就想到了他父亲左手大拇指上的那枚戒指,闷闷的开口,“父亲他打你了,是么?”
欧甲垂下眼眸,剧痛之下声音都在发颤,“明恩少爷,是奴才做错了事,受罚是应该的。”
“你还能起来么?我带你找他去!!!”
军明恩气得发指呲裂,怒火上身,在欧甲用胳膊试图撑起自己起来时发现他十根手指头几乎都抠破了,他连忙温声让欧甲不要再动,自己小心翼翼的扣住他的肩膀想把他拽起来,可欧甲却拦下了他的动作,“明恩少爷,少主罚奴才刑杖100下,奴才还有42下没挨呢!”
“那么粗的棍子,你挨完就没命了!!”
他忿忿的站起身,趁着那行刑的卫兵还没反应过来,动作麻利的取下他腰间配枪,打开保险,枪口对准了那卫兵的头。
那卫兵神色大变,完全不敢动弹了。
军明恩勾唇冷冷一笑,拿枪身扇了扇他惊慌失措的脸蛋,“我记住你这张脸了,给我好好守着欧甲,如果再有人敢碰他一下,我拿你是问。”
“可是…统帅命令……”
卫兵夹在前大帅与二公子之间,十分难做。
前大帅能在事后要了他的命,可他拒绝的话,二公子现在就能毙了他。
军明恩不耐烦的打断他,“我这不是进去求情了么?你们这破刑杖打人有多狠自己不知道么?一百下打完了他还能有命?”
“是,还请二公子快去快回。”
那卫兵终于松口。
军明恩将枪丢给他,转过身去安慰欧甲,“叔叔,你等我,我去找父亲放了你。”
“明恩少爷,您别跟少主起冲突……”
欧甲心下感激,却也不想军明恩因为自己再惹军顾生气。
“放心吧放心吧!”
军明恩摆摆手,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从小到大起了多少次冲突了,还差这一回么?
正厅内,军顾端坐上首,好整以暇的自斟自饮,看起来十分自在逍遥。
他的哥哥欧明思侍立在一旁,正在向他们的父亲汇报近半年来军部的大小事宜,他十分细心的能听出来他哥哥明显加快的语速中透露着急切,他叹了口气,放缓脚步走进去,冲着军顾躬身行礼,问了声父亲安好。
军顾抬眸看他一眼,微微颔首,面上不冷不热,漠然道,“来得正好,等会儿跟我说说你这半年都做了什么。”
“好啊父亲。”他点点头,十分殷勤的凑上前给军顾添了杯茶,“父亲,我跟哥哥这半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尽职尽责,连爷爷都夸我们了呢!”
军顾有些无奈的按了按眉心,他爸爸是个老好人性格,什么都是好的好么?!!!
要说是他父亲夸他们了,那还勉强可以接受。
“我怎么听说你把公司交给你的助理,自己去大学体验生活了?怎么?后悔当初没上学了啊?”
三年多前,他们家这俩孩子在泉城初中毕业看了高中课本后竟生出了“读书无用论”,一致决定停学去参加军部特训回来继承家业,只在学校里挂了个名,省得以后被人诟病是初中毕业没文凭。
他们用了两年的时间完成了特训,又用了一年的时间接管了他们家所有的产业,做的还算是有模有样的。
他还以为他们能坚持到底呢!
“没啊,白白在学校跟个老师…那啥了,我跟哥哥怕他受欺负才决定由我去他学校看着他的。”
军明恩把话说的十分隐晦,军顾以为舒白是跟个老师谈恋爱了,他探了探身子,对家里除了他爸爸外唯一一个对欧辛释放善意的小孩儿十分关心,“把那老师的身份底细都调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