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2 / 9)
笑笑说:“我是说,如果你有需要,随时联系我。”
“不用了,谢谢。”转身离开。
期末过后,宋纪恩开车来接我,在国贸大厦附近定了一周的酒店,我的价值就体现出来了。
刚到酒店的前两天,我被剥的干干净净,困在酒店套房,只穿着宋纪恩的一件纯白衬衫,被他压到落地窗上侵犯,偶尔清醒被压在浴缸里,像猫咪发情一样撅着屁股,什么礼义廉耻都不顾,只像猫儿发春一样叫。
他大臂背部满是红色抓痕,肩膀上还有一个带血痂的牙印,那是他把我上半身按到浴缸里,又在我高潮前一刻捞出来,我狠咬在他身上的。
我也没好到哪,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以及屁股上没消肿的巴掌印。
出去吃饭的前一天晚上,宋纪恩趴在我身上做深入浅出运动,我受不了他这样重欲,也抵不住身上的快感,半张脸埋在枕头里,被他顶得细细作喘。
一阵手机铃响起,吓得我全身绷紧,夹得他一声叹息。
“喂?”他的嗓子微哑。
“忙什么呢?放假也不和哥几个出来喝一杯。”对面说。
宋纪恩使坏往点上撞。
“小东东在你身边?”是李泽瑞。
他笑了一声:“明天下午四点,老地方,把小东东带上。”
“嗯。”
挂了电话,宋纪恩将手机丢到一边,抓着我的脚踝,翻了个面,我难耐地叫出声。他一下一下顶弄我,盯着我的脸看。
虽说这几天亲密无间,但是我招架不住他袒露的眼神,耳根子隐隐泛红。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去推他的头,却被他抓住吻我的掌心:“明天,出去吃饭吗?”
他向来如此,看似给你选择,实际上你无路可选。
我温顺地点头。我知道他喜欢我这样乖巧。
地接了个吻。
他捞起一旁的手机打电话:“送一份白粥、一份海鲜粥到……”
我精疲力尽睡着了。
碰到水的那一刻猛地惊醒,扑通两下,宋纪恩险些跌进来。
“东东,别害怕……”宋纪恩一手揽着肩膀,另一只手将我的头按到胸口,安抚着我:“没事的。”
清醒后我靠在宋纪恩的怀里,看着他蹲在浴缸旁,耐心地清理我的下半身。青色的胡渣扎着我的额头,我勾着他的脖子,向前索吻。
“没吃饱吗?”他一板正经的问。
“有、有点。”我脑子像上锈的齿轮,一时迟钝没反应过来。
他掐住我的屁股外扯:“管饱。”我连连后退,眼神求饶。幸而门铃响得及时,阻止了他的兽行。
宋纪恩站在外面扬声:“东东,出来吃粥!”
我扶着墙慢慢出来,腰部酸痛,双腿发软,心里咒骂他,吃人不吐骨头。
好在受到非人虐待还能吃到海鲜粥,总算是让我回了口气。
情人不好做,老板难琢磨。
热乎乎的粥落入胃里,舒服得毛孔张开,被折腾得确实饿了,囫囵吃完,便窝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调进度,电影的后半段还没看完呢!
房间很安静,除了宋纪恩哗啦啦报纸的声音,就是电影的背景音,难得的和平。
电影里至尊宝别无选择,带上了金箍,说着那经典台词:“曾经有段真挚的感情摆在我的面前……”
这时该死的门铃又响了!
宋纪恩在门口交谈,走廊的冷风涌进房间。
“冷!”我裹紧毛毯,语气中带着我自己也没意识到的霸道和撒娇。
声音静了,冷气没了。
我心无旁骛地看电影,宋纪恩半跪在沙发边,直到他冰凉的手握住我的脚踝,我怕他还要做,急忙推他说:“不要!”
“涂药。”他手里拿了只软膏,撩开浴袍,强势地打开我的大腿擦药,疼得我嘶嘶抽气,夹着大腿想躲。
“别动!发炎了。”
是谁弄得!?我自己吗!?
“说句好听的吧。”宋纪恩没抬头声音有点闷,手指在里面仔仔细细地擦。
电影到了结尾处,穿梭在人群中的孙悟空,城楼上相拥的紫霞和至尊宝,配上卢冠廷的一生所爱,恍惚眼前宋纪恩还是高二的宋纪恩。
我低头看他高挺的鼻梁,上嘴唇偏薄,却带着唇珠,好看极了。都说薄唇的人多半薄幸。
捧起他的脸,吻上他的薄唇,说他想听的话:“我爱你。”
此时此刻,爱情永恒。
那次聚会后,我再没见过他们,包括易嘉熙。
宋纪恩对我很好,一到假期,不论寒暑假,都会带我出去玩几天。那时候旅游业刚刚兴起,长白山的巍峨雪山或者西藏庄严肃穆的布达拉宫我们都去看过,圣洁美丽的天池,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原。
当然,他在外面的风花雪月也从来没断干净,只是不在让我瞧出来。但偶尔打来没备注的电话传出的清秀男声,或者衣领处的香水味,处处都在向我昭示事实。说是老板、金主,更不如说是在外偷腥回家的老公。
两个人在床上倒是默契十足,他总会一边肆虐地折磨我,一边又叫我说句好听的话,那时候我多半是迷糊不由自主地说,我爱你。宋纪恩就会像毛头小子一般横冲直撞,毫无技巧可言,往往疼得我大腿夹住他的腰,哑着嗓子说不要了。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选择深造,而是直接就业。
我在地铁附近租了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公司在郊区,来回通勤要一个小时。刚到公司的,他说,东东我爱你,我爱你。
我吻住他柔软的唇,堵住他虚伪的嘴。我怕我沉沦,我怕我耽溺,我怕我流泪哑口无言。
我是他圈养的玫瑰,给我恒温,给我恒湿,给我一份煞有介事的爱。
平静的日子不并没有持续多久,在那六十平的小屋,迎来了不速之客。他墨镜遮住了半张脸,米白的休闲服,透露着休闲和前卫,倍感潇洒。那个男孩我在荧幕上见过,是宋纪恩公司力捧的新人,苏乐正。
我看了看他,又看看电视上正在播的他的新剧,觉得魔幻割裂。
我邀请他进屋,拿着宋纪恩几万块的红茶招待他。
苏乐正摘了墨镜,四处打量:“宋先生平时常住在这吗?”
面对这场景,不知道是他一本正经的发问,还是他盛气凌人的气势,这种滑稽的场面让我暗忖,这算什么?示威?挑衅?
我礼貌回答:“他偶尔过来住一次。”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有十年了吧。”听我说完,他的目光闪烁一下。
我也暗自打量他,是宋纪恩会喜欢的类型,乖巧漂亮,听话迷人。
宋纪恩总是能给我惊喜。
苏乐正问了我很多宋纪恩喜好的问题,我都一一回答,他说有人指路,才找到这里。
大家都是飞蛾,不顾生死,扑向宋纪恩这场滔天大火。
而我最傻,不为名不为利,扑腾了近十年。
应付走了苏乐正,我倒在沙发上,血翻滚在喉咙眼,手无力地垂在一旁。
一声春雷炸响在天边,楼下的车争先恐后发出警报声。我忙不迭地跑回卧室,扑到床上,紧紧抱住宋纪恩的枕头,蜷缩身体靠着枕头上微薄的气味让自己安定。
这十年的每个打雷的夜晚,他都陪在我身边,我想今天他不会回来了。
生活似是逼着我做决定。
我打车去宋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