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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穗满一下笑出声:“吃吧,保准扛饿。”
唐果儿在他肚子上摸了摸,悄声道:“乔哥哥,小娃娃叫什么呀?”
“还没定呢,没想好。”乔穗满笑盈盈道,“你先吃着,我去外面瞧瞧。”
“知道了乔哥哥。”
外头开饭了,乔穗满不能一直不出现,免得别人说他架子大,唐家亲戚也在,虽然大家早就有来往,也得有礼数。
陆冬青给他留了位置,他过去坐下,一桌子都是相熟的,自己人和陈家几人,说说笑笑的,都在问他何时回村里待产。
“快了,今年龙舟赛不是正好在在咱村办么,回来卖一波,就不去镇上了。”
秦雨拍拍团子的背,笑道:“不知不觉竟又是一年端午了,前年饮子刚打出名气,现在想起来好像还是昨天。”
“是啊,日子过得可真快。”周水芬感叹道。
乔穗满和陆冬青对视一眼,眼底尽是温柔。那年端午,他俩情窦初开,陆冬青追上前就说要娶他,他当时还被惊得说不出一句整话呢。
陆冬青显然也想起自己那时候做的事,同样笑得温和,庆幸自己直接和乔穗满表明心意,后面成婚过日子,一天比一天高兴,现在还有了小娃娃。
吃过饭,陆冬青和其他几人一块收拾,乔穗满只在一边收拾椅子,站累了便坐下歇歇。
晚上便是陆雪松和唐果儿的新婚之夜,大家伙手脚很快收拾完就离开了,没多打搅他们。
乔穗满和陆冬青同样,洗漱过后就躺下歇息,陆冬青喝了点酒,脑袋在乔穗满胸前和肚皮来回蹭,弄得乔穗满发痒,轻轻推开他:“别弄。”
“小满,小满。”
陆冬青被推开后轻轻搂住乔穗满,不断在他脸上落下轻吻,乔穗满被闹得没辙,低声道:“我困了,想睡觉。”
陆冬青这才停下动作,乔穗满微微勾起嘴角,在他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去。
半夜,熟悉的痉挛感又把他从睡梦中扯出来,最近腿经常抽筋,痛起来没完没了的,乔穗满没忍住哼叫出声,陆冬青立马就清醒过来,担忧地问:“腿又疼了?”
话音刚落就熟练地开始给他按腿。
一开始按腿并不好受,夜里又是容易心思多的时候,之前有几次乔穗满就没忍住哭出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觉得难过,缓过劲来又觉得丢脸,反倒是把陆冬青担心得够呛。
陆冬青问了好几个生产过的夫郎,他们都说怀孕了就是这样,越到后面越容易因为小事动气。
陆冬青便越发顺着他,乔穗满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句反驳都没有。
今天乔穗满思绪平静,陆冬青给他按过之后舒服了不少,想起之前自己无缘无故哭闹,悄声说道:“我之前那样,你会不会烦?”
“不会。”
陆冬青想也没想就回答,“小满,孩子是咱俩的孩子,却只托在你一人身上,苦都让你受了,我要是还嫌烦,就太不是人了。”
“所以,要是不顺心,难过了,想骂人,你都和我说,千万别自己憋着,知道了吗?”
乔穗满浅笑,“知道了,孩儿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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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
乔穗满一口接一口喝粥,粥里放了好些昨天留下的鸡肉,撕成条一块煮,又香又甜,他吃的很高兴。
苗莲花看着也欣慰,“娃娃懂事,能少受许多苦,言姐儿这胎闹腾,华清小子说都吃不下东西,可怜见儿的。”
“言姐糕点还吃得下些,每次过去都带上一两包,能高兴点。”
乔穗满也感叹了一句,他除了夜里时常抽筋以及情绪容易失控以外,别的和没怀之前一样,但是孟言却辛苦,脸都瘦了一圈,陈繁欢每日好吃好喝的供着,才养回来一点,连羊羊都没让她带。
“荷花酥还有呢,给你拿一块?”陆冬青问。
“都拿来吧,果儿估摸着快出来了。”乔穗满笑道。
新婚第二日,唐果儿果然睡迟了些,不过他们都没去吵他,他昨儿夜里辛苦,睡晚些是必然呢。一炷香前,陆雪松端了糖水蛋进屋里,想来差不多也吃完了。
陆冬青刚把荷花酥拿来,唐果儿和陆雪松就出来了,唐果儿小脸微红,喊了人:“娘,大哥,乔哥哥。”
乔穗满笑眯眯拉他坐下,拿起一块荷花酥放他手里:“胡记糕点铺的荷花酥,很好吃。”
“谢谢乔哥哥。”
“嗐,一家人,说这些作甚。”
苗莲花笑得褶子都出来了,起身道:“娘给你们舀粥。”
“娘,我和果儿先给你敬茶。”陆雪松说道。
“成成成。”
苗莲花又兴高采烈到堂屋坐下,两碗茶水乔穗满早就备好了,陆雪松和唐果儿弯腰给苗莲花敬了茶,苗莲花喝过后便从怀里拿出一个绢布包着的银簪。
银簪和当初给乔穗满的银镯子都是老陆家传下来的,家里再困难的时候苗莲花都没想过拿它们去当了,如今守得云开见月明,两个儿夫郎一人分一个,倒是正好。
唐果儿没想到进门第二天就得了这么大的礼,眼睛睁得大大的,还是乔穗满提醒,他才收下,立马就把头上的簪子换下来了,笑道:“娘,回门时我就戴这个!”
“好好好。”
陆冬青从灶房里又舀了两碗粥出来,一家五口其乐融融,乔穗满心情好,还多喝了半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