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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穗满笑了笑,“黑金呢,我买了好些筒骨,炖了一块喂,吃完就认得了。”
“在那头家里呢。”
苗莲花摇头笑:“一早和瑞小子走了,约摸又在训那边那两只。”
“神气得很。”
看过鸡鸭,苗莲花和秦雨又绕着大乖看了一会,果真是温顺,两人都笑道:“确实是乖。”
回到堂屋坐下没一会,屋外远远就传来叫声,乔穗满一听就知道,是黑金回来了。
他才刚出堂屋呢,黑金就像风似的冲进来,一下扑到乔穗满身上,伸出舌头就往他手上舔。
“汪汪汪。”
黑金不断绕着乔穗满打转,尾巴都打卷,显然是兴奋得不行。
乔穗满抱住黑金,使劲在它身上揉了好一阵,一人一狗这才都冷静下来。
“娘,我先把筒骨熬上,一会给狗吃。”
乔穗满边说边拿起用荷叶包着的还带了少许肉的筒骨,往厨房去。
“行,现在煮上一会做饭不占锅,它们也该饿了,早上只喂了一个馒头。”
苗莲花说完想了想,“这样,我把肉腌上,中午煎肉蘸辣椒面吃。”
“行,那娘你腌肉,我炖骨头。”
两人在灶房忙活了一会。
竹子易生长,陆冬青看完竹林,没发现什么问题,关上竹林这边的篱笆门,便回家去,在门口正好和陆雪松乔瑞丰遇见,进了屋一家子说了许久的话。
筒骨煮熟了,乔穗满先给黑金吃了一块,两只黄狗见状扬起脑袋一脸渴望地看着他,哪里还有半分要吠叫的样子。
乔穗满笑了笑,拍拍两只黄狗的脑袋,“外边人给的可不许吃!”
黑金顺势叫了两声,像在训小狗儿,两只小黄狗呜呜叫,似是回应。
乔穗满眼睛弯了弯,道:“咱黑金是大狗了。”
几只狗都啃了骨头,乔穗满留了几块给那边的小黄狗,肉汤也没浪费,留着给鸡鸭泡鸡食或是给狗泡馒头都好,沾点荤腥,它们更爱吃。
和苗莲花一块做好饭,饭菜端上桌,一家子吃吃笑笑,和和乐乐。
下午陆冬青上山砍竹子,乔穗满和秦雨一道去陈家坐了坐,乔穗满带了一包糖酥饼去,说了许久周水芬才收下。
给陈雪生也送了一包的事乔穗满没瞒着,本就没什么好瞒的,他们这些年来帮的忙可不是两包糖酥饼还得了的。
给里正家和冯结的茶叶也送过去了,是铁观音,他们收到茶叶时笑得嘴角都要咧到耳朵边了。
隔了许久躺在村西的床上,乔穗满翻了个身,趴在陆冬青身上,埋头在他怀里蹭了蹭,“没想到这段时间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先是听说李月也有了身孕,王明儿还挺高兴的,林秀华跑回来过几次,说她娘家日子过不下去了,让王明儿给她钱,还要王明儿把王玲儿找回来。
林秀华闹了几次,李月就胎象不稳了几次,最后王大爷让王明儿和林秀华断绝了关系,把人打了一顿扔回河西村,又找河西村里正立了据,再不认林家人了,才作罢。
林家几个人里年轻的残了,老的两个被打了一顿板子之后身体就不行了,林秀华也不是能干活的,一家子在河西村像过街老鼠般,没人愿意搭理。
当初他们做出那种丧尽天良的事,丢了河西村多大的脸面,村里几家和别的村子说好的亲事都吹了,村里人就更恨他们了。
至于王玲儿,被方家卖去外县之后村里没人再听到过她的消息。
反而是乔穗满听二福提过一嘴,说她到了外地还不消停,惹到了人,最后不知丢到那个穷乡僻壤去了。
“人各有命,他们心思不正,遭报应是必然的。”
想到当时林家要强抢乔穗满的事,陆冬青眼里就闪过一丝狠厉。
“活该,一群王八蛋,更惨些才好。”
乔穗满说完在陆冬青嘴角亲了亲,“还好当时有你在。”
陆冬青把人紧了紧,翻过身压在身下:“我一直都会在。”
乔穗满眼睛像星光般闪烁,笑眼弯弯道:“我知道。”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乔穗满和陆冬青带着一车的竹子和小半筐的新鲜野菜春笋,又咿咿呀呀回镇上。
乔穗满想起一件事,苗莲花悄悄和他说的,河东村那边养殖的人多,前阵子苗莲花到那边买鸡鸭吃的药,碰见了唐果儿,两人还说了会话。
买药时听河东村的人提了一嘴,唐家正给唐果儿寻摸婚事呢。
乔穗满知道苗莲花的意思,他这些时日和唐果儿接触下来也觉得他性子不错,但就是不知道雪松有没有这个意思。
乔穗满刚问,苗莲花就一拍手,说:“嗐,老二那孩子,我装作不经意跟他提了一嘴,他就跑到河东村去了,问他去做什么也不说。”
这下轮到乔穗满惊讶了,在他印象里,陆雪松和唐果儿满打满算应该才见过两次才对,怎么就跑去河东村了。
唐果儿和他哥送果子到铺子里的时候也看不出异样啊。
边赶路乔穗满边和陆冬青说,陆冬青摇头笑了笑:“松子告诉我的,他后来去镇上卖鸡蛋鸭蛋时又遇见唐果儿两次,说了些话。”
“还有这事。”
“他喜欢人家,但自己又还没个营生,听见娘说唐家在寻摸亲事了心一急就跑过去了,半路觉着自个没立场过问,灰溜溜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