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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雪松离他近,这一幕看得真切,“噗”一声笑出来,唐果儿睨了他一眼,微微睁圆了眼。
笑什么!
进来的两个人也是熟人了,是二福和小喜。
最近太忙,乔穗满这才想起来已经许久没见到他们了,腊月后没摆摊,前不久又走街串巷的,去东市也待不久,上次见他们竟然都是方管事第一次到他们摊上那会。
“是你们!”秦雨也一下就认出来他们。
乔穗满笑着问:“好久没见着你们了,我这铺子刚开张第二天呢,你们怎么找到的?”
二福笑嘻嘻道:“老早就听见府里的采买的兄弟提过,说柳大人喝过的那饮子摊现在都开铺子了,稍一打听就就知道。之前不得空,没赶上你们开张,昨儿和小姐提了一嘴,今天就催我来买了。”
小喜也笑着说:“听说有个新口味叫柿柿如意?”
乔穗满点头,打开装着柿柿如意的木桶盖子,让他们瞧一眼。
“小姐就说要这个。”二福道。
乔穗满接过二福递过来的竹筒,正是去年端午时卖的刻着亭屋的那个,乔穗满不由得一笑,打得满满的盖上。
小喜环顾了一下店里,陆家和乔家的人都见过,晓得是一家人,另外两个不认识,他低声问乔穗满:“府里想和你做一笔生意,他们听见没关系吧?”
乔穗满知道他指的是唐啸和唐果儿,笑道:“没事的。”
小喜这才恢复声音道:“我们哥儿十九成婚,老爷要摆三天流水席,哥儿记得你的饮子好喝,便提了到时从你这定饮子,不知你这边可方便?”
乔穗满一下喜得说不出话来,只能狂点头。
“那成,这些饮子你都给我装一份,我带回府里让管事看看。”
这下秦雨没忍住站起身,和乔穗满一起打饮子,边还问道:“是只做流水席的么?”
小喜乐呵呵道:“这我也不知道呢,还得夫人和管事嬷嬷决定。”
那就是有戏,流水席是给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沾沾喜气的。真正的亲朋好友,都是在酒楼招待的,而且乔穗满觉得,极有可能是来福酒楼。
这事还远,乔穗满和秦雨给小喜打好饮子,笑着说:“恭喜柳大人,恭喜柳小少爷。”
除了饮子这边,柳家还和陆冬青也做了笔生意,让他做嫁妆里的妆奁、箩筐、竹匾等,另外还要刻一个好彩头的屏风出来,说是柳梅和他的未婚夫都觉得他手艺不错,专程找他做的。
其实对于柳家这些有头有脸的人家,嫁妆里的箩筐之类的玩意是最不起眼的。不过风俗如此,虽然这些东西不值钱,但必须要有,既然都要买,不如到陆冬青这里买。
富户的不值钱,对于市井小民来说,却像天上掉馅饼,虽不是白得的,也足够他们高兴许久了。
二福和小喜走了之后,陆雪松才呼出声:“小满哥,流水席啊,那得做多少啊。”
唐果儿则星星眼一副崇拜极了的样:“乔哥哥,你也太厉害了吧,柳大人,县令柳大人是不,你用的是我家的果子,天哪,那岂不是县令大人吃了我家的果子!”
他俩如出一辙的傻样让其他几人都笑出声来,倒是正好缓和了气氛。
“估摸着柳家的人明天还会来一趟,先等他们定下了再说。”
乔穗满缓过神来继续说道:“等那边定下了,我再去找你们谈果子的事。”
“好好好。”唐啸连忙应下,从他家幺儿说出那句话后他满脑子都是“县令大人要吃我家的果子”,好半晌才回魂。
这么说定,唐啸和唐果儿把几筐柿子林檎搬到铺子灶房后就赶着回村去了,别的先不提,赶紧把树上的蛀虫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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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茬(二更捉虫)
又过了会,苗莲花到灶房热粥,昨天一天都是吃的外面的饭食,晚上还吃了那么多,胃都是顶着的。
今天一大早乔穗满在做饮子的间隙在前几天他和陆冬青新糊的土灶煮了一大锅菜干糙米粥,到晚上都够吃。
乔穗满不饿,只舀了半碗,小口小口地吃,间或给客人打饮子,整个人都乐呵呵的。
柳家的事还没完全定下,乔穗满算了算按照今天卖饮子的速度,到未时大概就能卖光,那以后就都照这个量做就行。
唐啸每隔八天给他送一次果子,前两次都只叫他们送了二十斤柿子,林檎只第一次送了七十斤,做的果酱还挺多,足够用到初十,因此今日他们只送来十斤林檎。这么算来,每八日送二十斤柿子和三十斤林檎就足够了。
茶叶开张前找那个小贩又各买了十斤,足够用到三月。倒是洛神花和山茶花一直没看到卖的,买茶叶时托小贩回村问问有没有别的人家也晒了,他还要买。
至于柳家三天流水席所用到的花干果子茶叶,还没个消息,想准备也无从开始,只能等。
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乔穗满捋清楚近来还要买的东西,才喝掉最后一口粥,把碗拿去洗干净。
灶房里堆着的客人用过的竹碗竹筒苗莲花已经洗干净了,放在木架上晾干,他们见生意都忙的过来,也就不再留,回家去了。
田地和鸡鸭都得照看,虽然出门前给鸡圈鸭圈里放了不少吃食,把黑金带到乔家和两只小狗一块托周水芬喂几顿,但没人在家始终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