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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除了斜对面那家卖饮子和粉面的铺主,冷哼一声,像是嫌弃般没有接他的饮子。
乔穗满不是委曲求全的人,既然他明着不给面子,他也不用卖乖讨好,大家都是做生意的,谁比谁高贵呢。于是转头就出了那家铺子,背后铺主的冷哼声更大了,他也没管。
陆响家的人也都来了,连袁山岸也来了,和苗莲花他们在铺子边上说话,人太多了,乔瑞丰担心挤到秦雨,带着人进了后院。
眼瞧着吉时快到了,陆冬青点燃几排大炮仗,鞭炮噼里啪啦响彻一条巷子,陆雪松在一边边敲锣边喊:“马上就开张啦,马上就开张啦!”
数着时间,最后半刻钟了!
乔穗满心脏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和陆冬青一人抓着一条盖在牌匾上的红带子。
终于,吉时到了!
“吉时到,拉红绸!”陆华清边说边又点了一挂鞭炮,扔到一边。
乔穗满听见鞭炮声立马扯开红带子,牌匾上的字登时就展现在众人面前。
铺子开张了!
有识字的人看看两边的牌匾,觉得有趣:“还真有意思,一间铺子做两家生意,原来这两口子一个姓陆,一个姓乔啊。”
聚在街上的人一下涌进店里,你一言我一语的生怕饮子卖完了,而自己却没讨到这便宜。
“我要两份柿柿如意,给我装水囊里,带走。”
“洛神花饮,三个人的,也给我装好带走。”
“我要林檎渴水,用你们这个竹筒,刻着林檎树这个,多少文?”
人太多,乔穗满和苗莲花乔瑞丰三个人手都抡出火星子了,乔穗满边打饮子边回答:“竹筒今日只要八文,客官您的一共是十六文。”
“成,给旁边这俩哥儿是吧?”他指的是秦雨和陈雪生。
“对。”乔穗满大声应道。
即便先前准备了许久,刚开张时依旧忙乱,都没来得及招呼周水芬他们,甚至还要他们把饮子拿给要在铺子里喝的人。
不过好在乱中没有出错,乔穗满不知自己打了多少份饮子出去,人才终于少了些,起码不用一边喊一边打个不停。
看了看饮子,洛神花饮竟然卖掉一桶了,果然还是便宜的卖得最快。林檎渴水卖的也快,柿柿如意竟也卖掉了大半桶,这才刚开张大半个时辰,速度快得乔穗满都没想到。
店里坐着十来个客人,周水芬他们见乔穗满他们忙得过来了也坐下说笑。乔穗满让苗莲花和乔瑞丰先招呼客人,自己打了几碗他们点的饮子,放在木板上端到他们那桌。
“叔,婶儿,冯姐,你们喝。”乔穗满笑道。
“行嘞,你叫我们去拿就是了,哪用自己过来。”周水芬说道。
“满哥儿,你这生意可太好了啊,我的天爷哟,我老婆子还是第一回看人铺子开张呢。”一个一块来凑热闹的大娘说道。
“刚开张呢,来看的人就多些。满哥儿,你们真是能耐,这么大的铺子呢。”冯结夸道,眼里都是艳羡,却没有别的心思。
乔穗满作诉苦状:“哪呀,这几个月快累傻了,前几天除了吃饭别的时间都不想动弹了。”
“还行啊,没忘记吃饭呢,不傻!”
钱婶大声说道,惹得店里的人都笑起来。
乔穗满只跟他们闲聊了两句,又打了几碗饮子到陆冬青那边,陆响陆华清和袁山岸正在看那些竹刻呢,此外还有好几个书院的学生,应当是和袁山岸一块来的,都买了饮子正边看边喝,乔穗满把刚刚没来得及给陆响几人拿过来的饮子放到桌上,没打扰他们继续看,回到饮子铺那边。
羊羊先前喊饿,陈繁欢在灶房里热了热米粥,孟言正在喂她。今天热闹,羊羊跟着疯跑了好一阵,吃过又闹着要睡,乔穗满便让孟言带她到屋子里睡一会。
许是前头的客人买了饮子和亲朋好友说了,才人少了一会,饮子铺里又一波一波地来人,不多时,洛神花饮就都卖完了。
陈雪生帮着把空了的木桶拎到灶房,又回来和秦雨一块收钱,他在王家就干收钱的活,数数很快,因此才自告奋勇要帮这个忙,乔穗满也相信他,就让他和秦雨一块了。
乔穗满和乔瑞丰这段时间在镇上叫卖成效显着,好些人一听说这边有铺子开张了就想到是他们的饮子铺。
其中好些年轻姑娘哥儿和成亲了的妇人夫郎,买了饮子就在店里坐着闲聊,看见陆冬青铺子里家用的竹器和竹刻簪子什么都有,又被吸引过去目光,一连买了好些玩意儿。
有个夫郎还笑说:“你们两口子,一下就挣了我们两份钱!”
“是啊,你说说,这家里有一个人手艺好就不得了了,你还有俩。我要是婶子你啊,准保夜里高兴得都睡不着!”一个妇人对苗莲花道。
苗莲花哈哈大笑,跟着应和。
周水芬他们出来挺久了,差不多是时候回村,陈雪生见秦雨忙得过来,也就没多留,和乔穗满说笑几句,就跟着下河村的大部队回去了。
陆响他们下午书院还有事,羊羊睡醒后也闹着想回家,他们一家也回西德路那边去,羊羊走之前还搂着乔穗满想让他也一块回去,搞得乔穗满哭笑不得。
乔穗满几人没抽出空做饭,过了饭点饿劲儿上来了才想起来吃饭,干脆又让秦小幺送了面过来,轮换着吃完午饭,一直到下午未时,才零零散散来三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