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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胡话。”
酒楼的生意来得突然,在那之前两人也有四五天没行房,到现在,已经有十来天了。
陆冬青想了。
“可是明天还得做饮子。”乔穗满小声道。
他也不想饿着陆冬青,可做饮子体力消耗大,最近还得跟着去镇上,他实在受不了。
“我知道,”陆冬青趁机在乔穗满脸上偷个香,“我哪里舍得。”
就是说出来让夫郎心疼心疼自己而已,但乔穗满要真心疼,他又不乐意了。
“老大,水好了!”外头苗莲花在喊。
乔穗满收回腿,让陆冬青起身去端水,被揉过以后,确实舒服多了,肉也不紧绷绷的。
“掺了冷水,还有些烫。”
陆冬青顺势把脚盆放在床边,乔穗满坐起来就能泡脚。
陆冬青依旧先自己踏进热水里,发出一声慰叹,才把乔穗满的双脚放到自己脚上,给他搓起来。
乔穗满没躲,由着他搓,等他搓干净了才说:“我给你搓。”
“好。”陆冬青乐意之至。
乔穗满弯下腰,双手在陆冬青脚背上使劲,心里还在想,真大呀,这脚。
热水泡的两个人都暖和了,待泡得差不多,陆冬青又起身出去倒水,接了盆干净的水来洗手,再穿上袜子。
“我可以直接睡着了。”乔穗满摊在床上嘤咛道。
“那就睡会,把外衣脱了。”
陆冬青直接上手把乔穗满外衣扒拉下来,扯过被子给他盖上,叮嘱道:“你睡会,吃饭了叫你。”
他们回到家时已经接近未时,天色都开始暗了,陆冬青心疼乔穗满最近天天奔波,每天回到家都让他先歇息一会,苗莲花和陆雪松也没意见,只觉得他俩实在辛苦。
乔穗满哼哼两声,身上暖呼呼的,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甚至还短暂做了个梦,梦里他的香饮铺生意火爆,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人光顾,他还雇了小工,自己只坐在柜台上收钱。
好多铜板,好多碎银,好多的钱
乔穗满是笑醒的,梦里数钱的快乐还萦绕在心中,他傻笑了一声,抬头一看窗外,天已经黑了,黑金正在床边歪着脑袋盯着他。
记忆一下回笼,乔穗满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是在做梦,小小失落了一下,随后又振奋起来,美梦是会成真的!
穿上外衣鞋子,乔穗满敲敲大腿,眯了一会之后那股酸胀的感觉也消失了,整个人神清气爽,甚至觉得陆冬青晚上想要的话,自己也不是不能给。
当然,他也只是想想而已,陆冬青要起来没完没了的,还是得空些再行房。
苗莲花刚做好饭,整只的烧鸡被切开,表皮有些地方微微焦皱,乔穗满问道:“娘,是用火烤热的?”
“正是,这烤鸡啊,最好吃的就是皮了,要是蒸了变软了就可惜,喏,”她指着院子几根熄灭的柴火,“刚叫老大点了火,烤一阵更香呢。”
“饿了吧,叫他们哥俩回来吃饭,在后院铲鸡粪呢。”苗莲花又说道。
“好。”
乔穗满三步并作两步到后院喊人,他们两兄弟正在烧药草,一是为了掩盖鸡鸭粪便的气味,二则是除掉有害的蛆蝇,对鸡鸭有益。
洗净手,掩上堂屋的门,萝卜汤热气腾腾,屋子里烧着火,很是暖和。
乔穗满装了四碗汤,每碗里头都有不少料,吃的是糙面馒头,就着烤鸡吃起来香喷喷。他和陆冬青中午在外面吃过,两个鸡腿就让苗莲花和陆雪松吃,他们吃鸡翅,虽然肉不多,但滋味是一样的。
“好好吃啊,小满哥,是东市咱之前路过那家不?”陆雪松咬了一口鸡腿肉,囫囵问道。
“对,很多人排队那个摊子。”
“难怪生意这么好,味道太好了。”
陆雪松吃着饭嘴里也没停,对苗莲花说:“娘,以后我挣钱了也买烧鸡给你们吃,也不知道他们从哪买的鸡,等我的鸡仔能孵出小鸡,越养越多了,说不定能跟他们做生意,到时候咱想吃就烤了吃。”
苗莲花乐呵呵回答:“怎么着,养的鸡全进自己嘴里了,你还怎么挣钱啊。”
“养的多了,指不定真能天天吃鸡呢。”陆雪松反驳道。
“吃你的吧,先把这些养起来,再想想怎么做养鸡大户。”苗莲花好笑道。
“到时候,我和你哥想吃鸡就都靠你了松子。”
乔穗满笑个不停,鼓励道。
“当然。”
“哈哈哈,你这小子。”陆冬青同样笑得停不下来。
黑金在一旁汪汪的叫,口水都要沿着嘴角留下来了,绕着几人腿边不停打转。
“给给给。”
乔穗满夹了一块带皮的鸡胸脯肉,放进它专属的木碗里,还倒了些汤,泡进去一个馒头,黑金瞬间就闭上嘴,吭哧吭哧吃起来。
其乐融融吃完饭,乔穗满烧了水洗好碗筷,端了脸盆回屋里,苗莲花和陆雪松在前头的屋子歇下了,乔穗满和陆冬青点起烛火,把手里的银钱又数了一遍。
加上今天陆冬青剩下的工钱,一共是三十八两六钱并七十三文。
不能把所有钱都投进铺子,乔穗满移开三两六钱和七十三枚铜板,“只有三十五两,到二十时,方管事给我结工钱,除掉给大哥和秦雨哥的,大约能得十两银,那就有四十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