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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瞬间酥酥麻麻,乔穗满轻瞪他一眼,嗔道:“没正经。”
“很正经,有我呢。小满,别担心铺子的事。”陆冬青正色道。
“知道了,我不担心,就是想而已。”
有了铺子,起码不用天天拉着沉重的板车走几个时辰的路,这样久了,身体受不住的。
乔穗满舒了口气,揽住陆冬青得胳膊,“有你一起就好。”
说罢自己又觉得难为情,跑到后面扶着饮子桶去了,倒是陆冬青被撩拨得心跳如雷。
陆冬青深深吸了口气,才缓过来,吞了吞口水,低声说:“你就撩拨我吧!”
乔穗满在后面笑得花枝乱颤。
茶楼(倒v结束)
“你们想买铺子?”方管事乍一听有些惊讶,细细想过后又觉得不意外。
他放下手里的水囊,里面装的是黄橙饮,这几天他没事也喜欢装点饮子喝喝。
“你们的手艺好,摆摊确实受限,可我手上那个铺子,你也知道,”方管事顿了顿,对乔穗满说,“只租不卖的,租金七两一个月,半年起租,你们能负担得起不?”
乔穗满和陆冬青对视一眼,眼底是同样的纠结,陆冬青开口说道:“能不能劳烦您带我们去看看?”
“这几天酒楼事多,这样吧,我叫小吴带你们去。”
方管事叫了个汉子去喊人,没过多久,小吴就从后院到了厨房,方管事指指乔穗满和陆冬青,继续说:“小吴,你带他俩去东德路那家茶楼铺子看看。”
“好嘞。”
小吴领了差事,向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走出小厨房。
乔穗满和陆冬青连忙跟上,板车和木桶都先放在酒楼后边,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况且他俩一直和方管事对接,后厨人又多,不怕丢。
从后面绕出酒楼,小吴问道:“你们想租那个铺子啊?”
陆冬青想了想,没明说:“是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铺子,劳烦您带我们跑这一趟了,不知吴大哥怎么称呼?”
“没事儿,我也就是个跑腿的,咱俩应该差不多大,叫我吴胜就行。”吴胜摆摆手,不是很在意。
“那家铺子位置不错,还算宽敞,不过茶楼的掌柜年纪也大了,他儿子要接他去府城享福,这才不租了。”
“原是这样。”乔穗满说道。
“那儿租金可不便宜,管事和你们都说了吧?”吴胜问。
“嗯,说是七两一个月。”陆冬青沉声说。
吴胜说:“你们做饮子应该挣不少,怎么不考虑到别处买个铺子?”
“想过的,可惜一直没看到合适的。”乔穗满如实说。
“对了!”
吴胜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说总觉得哪里有人家出铺子的,就北德路那边,我家大哥和嫂夫郎就在那边开店,他们隔壁的铺子正急着卖呢,不过肯定比不上咱方家的铺子大,地段还成。”
如果说西德路是读书人的聚集地,酒楼附近是富户的聚集地,那么北德路那边就是交界的地方。既有平头老百姓,也有做小生意的人家,住在那边的书生也不少,各色的人都有。
乔穗满眼睛一亮:“真的吗?”
“当然,你要不信,去完茶楼,我领你们去那转转,说不定还有别的店铺要转卖呢。”
吴胜是个善谈的人,又热心,一路上话头就没止住过,想到什么说什么,就走去茶楼的功夫,乔穗满和陆冬青对镇上哪些地方生意好,哪些地方卖吃食居多都了解了。
到了东德路,吴胜指着一间两层的铺面说:“就那间,两层高的,后边还有两间小屋给小工住呢。”
乔穗满睁大了眼,两层的铺子!
难怪租金这么贵了,乔穗满眼里满是羡慕,这么大的铺子,换他他也不卖,留着收租金都能受到手软了。
七两一个月,按照他现在给酒楼做饮子的工钱,一天能卖将近两百筒,每天得九钱多银子,除去给大哥和秦雨哥的帮工钱,还有七钱一天,暂时是能负担得起。
但是和酒楼的这笔生意能做多久也不确定,万一哪天酒楼里的人知道是怎么做的了,不继续雇他也是有可能的,租下这个铺子太冒险了。
来都来了,乔穗满还是跟着吴胜进店里看了看,越看就越像被浇了盆冷水。茶楼一切井然有序,烹茶跑堂都有专门的人,甚至还请了人说书。
吴胜和茶楼掌柜打了个招呼,掌柜的年纪颇大,头发已经开始白了,和吴胜寒暄了几句,问:“是带人来看铺子了?”
“是呢,就方管事雇的做饮子的小哥儿,还有那个刻竹筒的竹匠。”吴胜笑着介绍。
陆冬青朝掌柜弯身抱拳:“打扰掌柜的,我们今日来瞧瞧。”
乔穗满也跟着点点头,笑了笑。
“就是那乔记的香饮子?”掌柜的却一下来了兴致,又说:“我差人去摊子买过,后头听客人说老方那酒楼里也有,又叫人去买了来,味道确实不错。”
被夸了,乔穗满笑意盈盈,“多谢掌柜的夸奖,还是方管事拿来的原料好。”
掌柜的哈哈笑了两声,“你这哥儿,是会说话,这便是给县令亲家造竹屋的那小子吧?”
陆冬青回答:“是我。”
“他家管事我认识,我还去看过那个竹屋,手艺实在没话说,年轻人,可不得了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