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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哥,热乎的果然好卖。”乔穗满得了空和秦雨说道。
“是啊,天冷就贪一口热的,先前没一会就冷了。”
“小满,雨哥儿,你俩真能耐。”
一直在打下手收铜板的苗莲花赞道,她绣的东西要么直接往绣坊里送,要么就是别人专请她绣的,极少自己出去叫卖。这俩孩子早早就能自己撑起来一个摊子,可不得好好夸么。
“娘,”乔穗满软声喊,又浅笑道:“多亏冬青出了这主意。”
陆冬青听见夫郎叫自己名字偏过头和乔穗满对视,眼里都是藏不住的喜爱。
秦雨:“啧。”
酸的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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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
“要不你俩来卖饮子,我去卖竹器。”秦雨调侃道。
“秦雨哥!”乔穗满轻轻拍了秦雨的手臂,“我哪里是那个意思。”
“我晓得,”秦雨笑了两声,“逗逗你。”
乔穗满轻哼一声,又咧开嘴笑得开怀,陆冬青还在和客人搭话,只瞥过来一眼,满是笑意。
到了巳时,集市上人越发多起来,见着两个熟悉的身影,乔穗满赶紧叫住他们:“二福、小喜!”
两人循声望来,见到乔穗满后扬起手挥起来:“我们一会过去。”
听见他们这么说,乔穗满点头示意,又招呼起摊前的客人。
“你说你们这是县令大人喝过的?”一中年男子捋捋长胡子,问。
“正是,咱这边许多人都知道,客官瞧瞧喝什么?”乔穗满答道。
“我在外边也听见一摊贩说他们的是县令喝过的呢。”男人接着道。
乔穗满眼眸一闪,当下便听出来不对劲,却按住不表,如常回答:“许是县令大人什么时候也买过那家的吧,端午那时,县令家小厮从我这端了二十份竹筒香饮走,乡亲们都看见了。饮子别家也有,但这竹筒和香饮搭配,可是我们头一份分呢,这个做不了假。”
这人没明说是哪家摊贩,也不说清楚县令何时光顾的那家摊子。他们的竹筒香饮是端午后才卖出名堂的,要县令真在以前喝过,他一下子反驳了倒还落人口实。
怎么县令还之在你家买过饮子了不成?
再者,也不能说是柳梅和方知荷到他那买的,他听陆冬青提起过,柳梅未婚夫家里大娘子不是亲娘,而是续弦,一直想把柳梅未婚夫说给自家侄女。
那个李妈妈是便是续弦夫人派去柳家的,专挑柳梅行止错漏报给续弦夫人,想借此让柳梅未来公公悔了这门亲,为此柳梅和未婚夫还闹过一阵别扭。后来如何便不知道了,乞巧那日还见过两人,看那模样该是已经和好了。
但是怕说者无心听着有意,乔穗满依旧没提起两位哥儿小姐曾亲自光顾过,大户人家规矩多,他不懂,只能尽量减少给他俩添麻烦的可能,只说那日是小厮来拿走的。
乔穗满解释完又淡笑着:“客官想喝点什么?”
男人眼眸微眯,露出一丝赞赏,靠近摊子,看了一眼木牌上的字,又问道:“你还认识字?”
从他刚开始接近,陆冬青就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他是何来意,听见这话便回答道:“是我写的。”
“你”男人眼神在陆冬青和乔穗满身上转了转,随即反应过来似的,说:“你俩成亲了是吧?”
“是。”乔穗满陆冬青异口同声道,说罢又看了对方一眼。
男人却道:“这就好办了。”
紧接着指了一圈几个装着饮子的木桶,“每种都给我打一筒,就用你们的竹筒装,我带走。”
乔穗满表情带着一丝疑惑,也不知这人神神叨叨的想做什么,但总归是帮衬了他们生意,便和秦雨一起,动作迅速的装好递给那人。
待苗莲花收了男人给的一钱银子,乔穗满从腰间布袋里数出来二十文,正欲找回,却听见那人说:“算了,这个乌稔子浆再来一筒。”
“好,客官稍等。”不等乔穗满反应,秦雨先又打好一筒。
男人拿了五筒饮子,又莫名点点头,转身欲走。
先前和乔穗满打过招呼的两个人却正好到摊子前,看见男人都一时愣住,刚要开口却被男人眼神示意压了下去,咽咽口水没喊出声。
乔穗满看得奇怪,但也没有当着男人的面问,只对他说了声“客官慢走”,便转头招呼起二福和小喜。
他们正是方知荷和柳梅的小厮,时常到这边买点零嘴和饮品带回去,柳家规矩多些,柳梅不能总出来。没人一起,方知荷也不怎么往这边跑,便只遣小厮跑腿。
他们两家离得近,小厮之间也互相认识,因此总是他俩一块来这边,和乔穗满混了个眼熟。
等长胡子男人走远了,他们才开口:“有新品不。”
小厮不识字,乔穗满又介绍一遍今天的几种口味,并问道:“来哪种吗?”
“乌稔子浆吧,我们小姐爱喝果浆。”方知荷的小厮二福先说。
“山茶花饮,哥儿喜欢这种。”小喜过了一会才说。
“好。”
乔穗满熟门熟路,用对应刻画的竹筒装好了分别拿给他俩。别人买竹筒买过两三次大多就不会再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