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从此他不再是自己……(剧情)(9 / 20)
怎么像黏人的小狗似的。唐凛无奈极了,弯腰将人拎起来,“年年,不要在这里睡。”
唐年睡眼惺忪,闻言,有些无措。他下意识道歉,“我…我打扰到哥哥了吗?对不起……”
“嘘。”唐凛直视弟弟的眼睛,“我不想听道歉,记住了吗?”
唐年怯怯地点头,“我,我知道了…对…”意识到自己又犯错了,他急忙将后面的字吞入腹中。
唐凛满意了,伸手在他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他让唐年去学习,随后自己到书房处理事务去了。
唐年听话地找出课本,坐在桌子前对着它发呆。没几秒,他就开始小鸡啄米。不是他不想学,实在是吃药后困的不行,书上的字落在他眼里就和虫子在爬一样,他完全看不进去。
他就这么垂着脑袋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开门声惊醒。
“年年过来,洗澡水放好了。”唐凛站在门边对他说。唐年瓮声瓮气地回应,跟着哥哥进浴室。
“脱衣服吧。”唐凛看起来没有离开的打算,“算了,我帮你脱。”
“哥哥!我自己可以的!”唐年急急忙忙揪住自己的领子,满脸惊恐。
唐凛警告似地看了他一眼,“别逞强,线还没拆。而且浴室里还没装防滑垫,别等会摔着了又去住院了。”
见唐年耳朵通红,他才意识到弟弟原来是害羞了,“羞什么,住院的时候不也是我给你擦身子的吗?在医院不方便洗,今天一次性洗干净点,快点。”
唐年迟疑一会儿的功夫,哥哥就已经把他的上衣扒下来了。“不要!”他惊叫一声。自己奇怪的身体怎么能让哥哥看见!
但哥哥还是看见了……唐年绝望地闭上眼睛,浑身颤抖,垂着脑袋等待他的审判。
之前在医院的时候唐凛想帮弟弟解开衣服擦身体,但总是会被激烈地拒绝。那时候他顾及唐年摇摇欲坠的精神状态,都是隔着衣服随意帮他擦身。
他能感受到男孩身体的奇怪之处,但他觉得自己并不会感到惊讶。他们小时候经常一起洗澡,唐年除了下体和一般男生不太一样也就没什么了。
可他想错了。唐凛有些讶异,面前男孩的胸前微微鼓起,微妙的曲线还带着青涩。胸前两点似乎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颤颤巍巍立了起来,是纯洁的粉色。
唐凛的视线如同蜻蜓点水,短暂地停留片刻,便移至那些大大小小的淤青上。他看见唐年的颤抖,于是他什么也没说,继续替他褪去裤子,把人抱入浴缸。
“手靠着,不要碰到水。”他把唐年的左臂架在浴缸边,看起来像举手一般,有些莫名的喜感。
唐年见哥哥面色正常,似乎对自己身体的怪异毫不在意。他没忍住自己不值钱的眼泪,他在哥哥眼里永远都不是怪物,他可以做回正常人。
唐凛并没有留意到弟弟的想法。他知道唐年会不定时情绪失控,他以为这一次也一样。他没有去问,而是拿起毛巾细致地帮他擦脸。
唐年很快平静下来,吸着鼻子不吭声。他乖顺地按照哥哥的指示抬头抬胳膊让他擦洗,眼眶红红的,瞧起来可怜极了。
等唐凛清洗到下身,他的脸也红透了,“哥哥…这就不用洗了吧…”
唐凛不容拒绝,掰开他夹紧的腿,“不行,你想脏兮兮的?你也知道自己的情况,不注意卫生很容易生病。”
“别说自己来。”他制止唐年开口,“你要是眼睛能摘下来放在下面看着洗,我就不帮你了。”
“嗯?”唐凛露出笑来,“你可以吗?”
唐年支支吾吾。不知是水压还是什么原因,看见哥哥的笑,他的心脏跳动得愈发明显。
这一次上手,唐凛轻而易举地打开了他合紧的膝盖。
也许是拥有第二套器官的原因,唐年的下体没有毛发,光滑得似刚剥好的鸡蛋一般。他的男性器官比这个年龄段得男生要小巧一些,头部也是没用过的淡粉色。
唐凛面不改色,就像清理自己一样替弟弟清洗。手中的小家伙因为药物作用看起来有些萎靡,软趴趴地被翻来覆去清理。
等拎起小家伙露出底下的缝隙时,他的呼吸才乱了半拍。
唐年又想哭了。他闭着眼,泡水中的脚微微蜷缩,在哥哥的手碰到那处时,终于发出一声崩溃的泣音。
唐凛下意识放轻了力道,轻柔地擦拭那两瓣微微鼓起的唇肉。动作间缝隙被揉开,隐隐能看到缀在其间的小巧蒂珠。
他仿佛被刺了一下,后知后觉这样的情景似乎有些不妥。他移开视线,不再去看扰乱他心神的地方,手上的动作加快,一点也没有开始的游刃有余。
手上软绵的触感过于熬人,方才还信誓旦旦说着要注意卫生的唐凛,此刻却草草清洗完那副女性器官,随后不着痕迹去看唐年的模样。
唐年闭着眼神情逃避,但左手臂却一动不动地架在浴缸上,意料之外的乖顺。
唐凛的心仿佛被戳了戳,抬手摸摸弟弟的脑袋,“好了,没事了。”
打完泡泡冲干净身体,再替弟弟穿好衣服,他仿佛找回了小时候和唐年依偎的那段时光。
内心不可控制地柔软下来,他拿出吹风机,对唐年道,“过来,帮你吹头发。”
唐年坐下。哥哥打开吹风机,手指穿插在头发间,带来奇怪的痒意和温暖。
一如当年。
唐凛从工作中抬头,左右扭就脖子,视线汇聚到桌面上的钟表上——快凌晨三点了。他揉揉干涩的眼睛,站起来活动肩膀。
难怪觉得有些头昏脑胀,原来都已经这个点了。
公司的事务处理的差不多了。他这次缺席了很久,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不去公司撑场,没了他公司仿佛不会运转了似的。看来公司发展得还不够好,那没本事的秘书早点换了才行,唐凛面无表情地想。
将毛巾挂回架子上,他踩着拖鞋走到床边倒下,正准备去关灯,突然间想起这个家现在不止自己一人。家里锋利的东西已经叫阿姨收拾好了,但桌子的边边角角还没来得及包好…唐凛有些不放心,掀开被子往外走。
唐年房间昏暗又安静,他站在门口伸头往里看了看,床上隐隐约约有一个微微鼓起的包。唐凛捏捏鼻梁,还是悄悄地踏进房间。他怕唐年不注意压到了手,要是伤口又裂了就不好了。
离床越近,心里的古怪就愈发明显。等站在了床边,他才发现那鼓鼓的包分明是放在被子里的枕头,床上哪里有半个人影。唐凛心跳慢了半拍,抬手摁下灯的开关。
房间大亮,但床上和房内都没有看见唐年。他下意识以为唐年从窗户跳下去了,三步并作两步趴在窗户边往下望。
唐年的房间靠着花园,从窗户看下去,满眼都是大片大片的花丛。没有在花丛上看见明显的坠落痕迹,唐凛猛地松了口气。
“年年?”唐凛喊道。
没有人回应。
“跑去哪里了…”他大步往外走。
夜色正浓,别墅区此时都陷入了沉睡。唐凛的影子打在墙壁上,在灯亮起的一瞬间消失。厨房,杂物间,厕所……所有地方唐凛都去找了一遍,可还是没能找到唐年。
他打开家里的门,外头月亮时隐时现,微凉的夜风吹过,带起一阵战栗。肉眼可及的地方并没有人,车库里安静极了,唐年并不在。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唐凛的心悬了起来。他急得不行,又上楼每个房间都再翻了一遍,不停地叫唐年的名字,但始终没有找到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