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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款式相同颜色不同的包上,分别挂着一只神态各异的毛绒小雀儿,是上次商鹤云路演买回来的。
程乐颐以为只买了一只,就是像商鹤云的那只,没想到还有一只是像自己的,就那么栩栩如生地挂在商鹤云的包上。
两只毛绒小雀儿翅膀挨在一起,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一对。
“怎么办,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想你了。”
程乐颐从背后抱住商鹤云。
公开了他们的前任关系之后,程乐颐也懒得再装了,他就是很喜欢很喜欢这个人,哪怕被全世界反对,他也不想放手。
没有什么比被程乐颐需要还能让商鹤云高兴的事。
这也是他第一次出门工作,还有他爱的人惦记着他回来,如果可以商鹤云也想带上程乐颐一起走。
“要不我们明天一起翘班?”商鹤云转过身,把程乐颐抱在怀里。
程乐颐抬头看他,疑惑地问:“你开玩笑的吧?”
商鹤云是认真的。
他很少有任性的时候,小时候就是同辈里的楷模,长得好、成绩好,还懂礼貌,待人接物从不出错,秦偲就没少因为他过分优秀而挨骂。
长大了成为演员,台前幕后每个人都对他赞誉有加。
商鹤云克制着本心,尽力当一个近乎完美的人,但其实他偶尔也会想要任性,尤其跟程乐颐有关,更是凌驾于其他所有事情之上。
程乐颐看到了他眼中的认真,主动搭上了他的肩膀。
“就一天。”程乐颐没有劝商鹤云,“我一个人可以的。”
商鹤云没有说话,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舍。
却也知道有些事由不得成年人任性。
但有的事,却是可以由他们把握。
临别在即,不该再浪费时间。
这一晚程乐颐知道了什么叫销魂蚀骨。
也知道了漫长的柔情才更折磨人,提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浑身上下像是被灼烧一样滚烫,偏偏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拿捏着,哭着求饶也得不到释放。
在那一刻,温柔也成了一种极刑。
早上7点闹钟响起的时候,程乐颐下意识从商鹤云的怀抱里出逃,往反方向躲。
昨天虽然商鹤云忍到最后也没有真的进去,但程乐颐还是被折腾得不轻,他得不到释放,便扣着小乐乐也不能独自快乐。
后来程乐颐连意识都迷离了,只隐约记得自己被商鹤云从衣帽间抱回卧室,后来发生了什么就完全不记得了。
至于那时候是几点,商鹤云还说了什么,程乐颐完全不记得了,他只知道如果自己当时有力气的话,一定会推开那个形容魔鬼折磨他的商鹤云。
“乐乐,我要走了。”
商鹤云声音很轻,哪怕他知道程乐颐已经醒了,却还是舍不得打扰他。
如果是昨天听了这话,程乐颐一定配合演一出依依不舍。
但今天连眼皮都睁不开的程乐颐只想让他赶紧走。
这个坏东西,太会折腾人了!
被嫌弃的商鹤云眸底一沉,捏着程乐颐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俯身落下一个抵死缠绵的吻。
“……唔!”
被动清醒的程乐颐无从抵抗,齿关被撬开、舌头被吮住,就连双手都被商鹤云单手扣住按在了头顶,就像是任人宰割的鱼一样,半分不得自由。
商鹤云亲够了才主动放开了手,眼神依依不舍,仿佛意犹未尽。
程乐颐睁开水汪汪的眼睛,表情泫然欲泣,感觉到唇上的酥麻,狠狠谴责道:“你让我怎么出去见人!”
商鹤云用指腹擦掉他嘴唇上的液体,笑着说:“我没怎么用力,待会儿就不明显了。”
“哼!”
程乐颐翻了个身,背对着商鹤云,用行动表示自己还在生气。
商鹤云坐在床边替他盖好凉被,温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小声叮嘱:“给你转了零花钱,跟他们一起出去该吃吃该花花,多吃点蔬菜好吗?”
程乐颐困极了,几个眨眼的功夫眼皮子就搭了下来,听到商鹤云的叮嘱也只是嘟囔着胡乱答应了。
“睡吧。”
“咔嗒——”
轻微的关门声像是从梦中传来。
程乐颐想起身,却被泰山一样重的凉被压得翻不动身,他疲惫极了,直到自己的手机闹钟持续响了一分钟,才鼓起勇气按下了停止。
身侧的被毯早已经没了商鹤云的体温。
程乐颐蛄蛹着挪过去,用脸颊贴着商鹤云枕过的位置,假装还可以眷恋残留的温度。
哪怕商鹤云已经把檀木手串给了他,也还是不能取代商鹤云身上独有的香气。
他喜欢的是商鹤云本人,不是一串木头可以代替的。
今天该怎么办呢?
才刚刚分开就已经止不住想念了。
事实证明,没有什么沮丧是一顿美食不能冲散的。
如果有,那就两顿。
山脚下的小城镇素有美食之城的美誉,各种菜品小吃琳琅满目,路边随便找一家小店都能让人吃得眉飞色舞。
程乐颐在大巴车上睡了一路,梦里全是商鹤云,醒来之后思念加重,半点都提不起劲。
结果中途停下来吃饭时,一碟粉蒸牛肉一碗豆腐脑就彻底唤醒了他的神智。
不夸张地说,至少在那一秒,他脑子里完全忘记了商鹤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