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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钟了,有没有人去劝劝啊?】
【我要是不知道今天的气温高达38c,我一定会觉得两个美男并排而坐是非常美好的画面,但我现在只觉得热。】
【不行了,我眼睛被太阳晃得疼。】
【他俩不是摘了麦吗?我们又听不到,怎么还不说话啊!】
【赶紧的吧,早点说完早点回来,不然等会儿你俩都要转国籍了!】
【我说,要不你们打一架吧,谁赢了谁就把乐乐带走!】
商鹤云和段泽锐都非常清楚对方对程乐颐的志在必得,甚至连施竼溪的想法也一清二楚。
聪明人就是这样,不需要幼稚地放狠话。
段泽锐知道商鹤云肯纡尊降贵来录这个综艺,100是为了程乐颐。
因为他也一样。
商鹤云也不介意被人知道自己喜欢程乐颐,不过他没有主动告知的义务。
既然段泽锐说要聊,那当然就应该他开口。
反正程乐颐不在,他有的是时间。
先败下阵来的是段泽锐。
他习惯了用进攻当防守,跟每天打坐参禅的商鹤云没法比。
撑了20分钟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只是他没想到商鹤云的定力这么好,天气这么热,居然一点汗都没有流,倒是他显得很狼狈。
这一局,还没有真正开始,他就已经失了先机。
“你们以前就认识吧。”
面对段泽锐的肯定质问,商鹤云却没有立刻表态。
既然对方已经知道答案,那他说与不说都已经不是他想要的了。
而这样的默认,无异于在段泽锐心上又开了一枪。
商鹤云,你是会杀人诛心的。
两个人又僵持了10分钟。
商鹤云喝完了最后一杯茶,才慢条斯理地开口。
“答案你不是早就已经知道了吗?”
“你能想到的,都有。你想不到的,也只能我有。”
商鹤云的语气平静,不带一丝炫耀。
却足以把段泽锐气得七窍生烟。
他想过他们以前可能很亲密,但真正得到准确答案的时候,他还是嫉妒到发狂。
·
“阿嚏——”
程乐颐揉了揉鼻子。
到底是谁在背后偷偷骂我!
“乐乐生病了吗?”
施竼溪开着车,还分出了精神来关心程乐颐。
“没有,只是鼻子有点痒而已。”
程乐颐说完又揉了揉,似乎是在证明自己没有说谎一样。
施竼溪笑了笑,跟着就换了个话题:“外公大寿,你说我买瓶酒怎么样?他老人家以前最爱喝酒了。”
程乐颐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也说了是以前,现在买了也喝不了,他血压那么高,我妈让他严格控制饮食,你这是祝福他,还是折磨他?”
施竼溪:“不喝,只是看着应该也高兴。就像有些东西,只要拥有就足够让人满足了,不是吗?”
程乐颐:“……”
这么明显的暗示,程乐颐当然听出来了。
忽然他就知道自己那稳如老狗的三票都是哪儿来的了。
段泽锐带他去战队基地,施竼溪带他出来给外公买礼物,两个人都用无比冠冕堂皇的理由包装自己的私心。
程乐颐不是傻子,之前他只是没多想,把他们都当成兄弟。
尤其是施竼溪,当初在白螺寺的时候,程乐颐还跟商鹤云说过自己有个发小,下棋特别厉害。
谁想到下山之后,兄弟情忽然就变质了。
可是怎么办呢?
他既不想失去这两个朋友,又无法回应他们的感情。
费喆一定给他们下咒了!
程乐颐近乎荒唐地想。
不然怎么以前都是好端端的直男,来了这里突然就弯了!
费导搞事情的花样多就算了,居然还会邪术,真是太歹毒了!
施竼溪见程乐颐不说话了,心也跟着凉了半截。
虽然早就知道希望不大,但是这样被婉拒,他还是觉得可惜。
明明他才是最先来的。
施竼溪第一次见到程乐颐的时候就知道他冰雪聪明。
小时候的程乐颐长得白净漂亮,像个精致的糯米团子一样,乖乖软软的,谁见了都喜欢得不行。
他爸爸专心写作,妈妈专心训练的时候,就会把他交给外公沈平望带。
棋院里的每个人都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
那些身上一堆赫赫战绩的棋手们,对待自己的徒弟和对手的时候狂得老子天下第一。
但他们在程乐颐面前确实一个比一个亲和,生怕自己声音大一点吓到这个小宝贝。
甚至好多人身上都带着进口的稀奇的糖,还要攀比谁的更健康更好吃,就为了见到程乐颐的时候,哄他说两句好听的话。
程乐颐从小就能说会道,嘴巴又甜,像只小雀儿一样蹦蹦跳跳,懂礼貌爱干净,一点也不惹人讨厌,就算是挑食大人们也只会觉得肯定是菜不好吃,绝对不是小宝贝娇气。
施竼溪虽然天赋过人,但家境一般,家里自然不会刻意打扮他。
所以他第一次见到天使一样被人捧在手心里的程乐颐时,是嫉妒的。
他嫉妒那些对他严厉的长辈们都无条件地宠爱这个小孩子。
但程乐颐没有发现他的阴暗面,反而主动来跟他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