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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兔崽子。”哈吉踩在他腰上,戴着黑皮手套的手牢牢掐住他后颈,“这里所有人都不可以犯错。唯独他”
“为什么?!”火罐宁死不服,发出愤怒的低吼。
“就凭他比你有用。”哈吉瞪了眼身下人,附近他耳边,用一种刻意放低、但我仍能听清的声量训诫道:“上回让你替我找的人,你再继续拖下去”
火罐绷直了手臂,朝我发出求救的手势。
我瞪大眼,捂住嘴,足底似有千斤之重,寸步难行。
“别试图把其他人卷进来,黄皮肤的臭老鼠。”
哈吉一拳打在火罐肚子上,火罐痛得直接蜷在了地上,不停惨吟着。
我缩在门后,一动不动,不敢再睁眼细看。
“这一直都是你我之间的约定,不是吗?”
火罐噎泪不语。
“发挥你的长处,保全你想保全的人。这就够了。”哈吉又拎起他头发,阴影下的哈吉让人看不清脸,“你再无事生非的话,我会让你死得比那些人更惨。”
临幸
◎他们主宰一切。◎
“出来吧,克里斯。”哈吉松开火罐,往门口瞥了一眼,“我早看见你了。”
我战战兢兢地从门后抽出身子,随口捏了个由头,解释道:“我在找找如厕的地方”
“让他带你去吧。”哈吉拿皮手套在火罐后脑勺上抽了两下,调笑着说:“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火罐从地上爬了起来,怯生生地站在原地,如一只待宰鹌鹑,早没了适才告状时的杀伐气场。
“你跟哈吉有什么约定?”
趁哈吉走后,在去如厕的路上,我毫不避讳地问。
火罐埋头走在前头,似乎还沉浸在哈吉带来的伤恸里,一声也没吭。
“火罐,告诉我,你有什么事瞒着我们?”我上前一步,抓住他小臂,将他往跟前拉了一步。
他被迫停下脚,转过身来,愤愤看向我,“这不关你的事。”
“那猹猹知道吗?”我毫不留情地往他最柔软处戳,“他知道你跟哈吉之间所谓的约定吗?”
“我警告你,别扯上他!”
果然,火罐一听到猹猹的名字,立刻紧张得大叫了起来。
“你就算不说,我也可以去问哈吉。”我拧开他的手,将他向外顶了一顶,“到时候,就算你不告诉猹猹,猹猹也会知道,甚至这里所有人都会知道你跟哈吉的秘密。”
“你在威胁我?”火罐看似毫不露怯,实则发抖的小腿出卖了他,我想他心里还是怕的。
“那你这么晚出来又是干什么呢?克里斯?”火罐反将一军,“我可不是傻子,大晚上,气喘吁吁地躲到这儿来,你难道就没有什么秘密吗?”
“那又怎么样?这里谁都有秘密。”我亦毫不退步,与他正面相对,“就算告诉你我的事,你去告诉哈吉,那么哈吉就会惩罚我吗?你忘了阿兰?哈吉终究不是向着你的,可别忘了,他和我父亲可是旧相识,也曾厚待我三分呢。”
“你”火罐脸色一寒,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你想清楚再回答我,在我出来之前。”
我蛮无眷恋地与他擦肩而过。
果然没预想错,才走两步,就听身后传来一句“我说”。
“我说,我全都说,全都告诉你”火罐精准被击,脸上写满了怕被公之于众的恐惧与无奈,他无助地抱住脑袋,蹲下身来,“是哈吉哈吉让我让我帮他找人。”
“什么人?”我将他往门后拽了拽,“过来些。”
火罐顺着我用力的方向,扑通一声跪在我跟前,再抬起脸时,已然泪眼朦胧。
“是找孩子克里斯,哈吉让我替他物色新的孩子”
“什么意思,什么新的孩子?”不知为何,我心底生出一股凉意,隐约感觉出一丝不妙。
“他们他们是汉密尔斯上将,他们那群人每次来修道院,都会临幸一个孩子”火罐扯着喑哑的嗓音,哭声呜呼,“我只负责将人带到那个房间里,其他的其他的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背后一寒,身体不受控制地跌靠在墙上,“汉密尔斯上将?他他不是位大善人吗?”
犹然听大豆丁说过,汉米尔斯上将常为橡树庄捐赠米面物资,那么,那么他要那么多孩子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火罐浑身颤栗,眼泪流满脸颊,“他们只说每月中都要有一个孩子且不能是橡树庄里的,必须要是外面的孩子。最好是流浪儿,这样的小孩儿比较好骗来路也干净”
“为什么一定要外面的?”我猛地想起红拂曾经说过什么“两百斤米面又能堵住多少人的嘴”,心中不安越发汹涌。
“因为大人时常要做一些好事,来掩盖他们所犯下的丑恶。”火罐抹了把鼻涕,泪汪汪地看着我,“橡树庄里的孩子,就是他们作秀的工具,一切只是表面太平罢了。报纸上,书上,全是赞美和歌颂,可只有我们,才知道他们本来的面目。”
我一屁股瘫倒在墙角,脑袋嗡嗡作响。
“那红拂红拂知道吗”
“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或许,他从别的地方发现过一些蛛丝马迹。”火罐止住哭意,双手作祈祷状,虔诚道:“克里斯求你不要告诉猹猹好不好千万不要告诉猹猹算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