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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前倾的身体也被他压得后仰,余苏南抬手扶住了他的腰。
一通连啃带咬后,江温辞总算气喘吁吁退开,转而把余苏南重重搂进怀里:
“余苏南,谢谢你,还有……”
他双臂收紧,将鼻尖埋入余苏南颈窝,深深嗅了口,木质冷香令他安心,接着轻声道:
“我爱你。”
【作者有话说】:感谢“莫使金樽空对月”宝宝送的三叶虫x1~~
伺候大熊猫
余苏南突然顿住,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下一秒,江温辞被腰间猛然收紧的手臂勒住,像是毫无征兆裹进一副用热烈情意搭砌而成的铜墙铁壁。
任何语言都显得苍白赘余,任何甜言蜜语都承担不起余苏南的回应。
他像是想把江温辞嵌入自己身体,发狠地把他往怀里摁,脸颊胡乱去蹭他头发。
良久过后,他才从江温辞这不轻不重的仨字里缓过神,哑声回应:“我爱你阿辞,很爱很爱,真的。”
“嗯,我知道。”
一周后。
住院部顶层走廊里。
“嗯,好好好……是是是,我没事知道,过两天就回去……成了,别担心了,人很好,活蹦乱跳的不说了,我这儿有电话进来”
江温辞前脚刚挂断夏妤的微信视频,后脚林声扬第三十九个骚扰电话热闹跳出。
整整一个上午,没停歇过。
只怪栖山塞尔沟滑雪场出的事故隔日就登上新闻热搜,各方人士闻讯后纷纷从四面八方赶来医院。
每日前来慰问的人要把余苏南病房挤爆。
各种营养品、果篮、鲜花、礼物堆积如山,隔一天就得清理一波,不然房间根本放不下脚。
高峰时期,排队看望的人能从余苏南病床前排到走廊外,毫不夸张。
就连江温辞都被这些万年不变的慰问话术吵到耳根疼。
更甚有前两天来了几波穿军绿色制服的部队军官,那阵仗真是浩浩荡荡,整整齐齐挤满一条走廊。
直到那会儿,杵在余苏南床前削苹果的江温辞才神经大条地反应过来。
这位似乎对此现象早习以为常、并在接待任何一位来访人员时,均保持一视同仁高冷寡言的某人——
他家世背景到底有多恐怖,他家里在京安市的地位到底有多显赫。
余苏南父亲余氏世代从商,祖籍京安,母亲苏氏原先长居宁泽市,家里是真正的红色军政世家。
南北两个堪称门阀的家族缔姻,令如今的余家在军商政三界拥有无法撼动的地位。
经营的公司背后资本全是超级巨头,余家绝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同时拥有无上的财富和权柄。
而一直以来,江温辞对余苏南的了解仅仅是:哦,他家是开公司的。
后来在病床上,余苏南也只轻飘飘解释了几句话,每个字都像炮弹,传达出来的信息量炸得江温辞目瞪口呆。
见识过几个连排的官兵探病阵仗,这时候哪怕余苏南跟他说,其实我家是开核电站的,他都深信不疑。
叹了口气,在手机咽气罢工前,江温辞接听了林声扬的电话。
还没出声,电话那头劈头盖脸炸出林声扬嗷嗷叫的大嗓门,连珠炮似的响起:
“江温辞!你怎么不接电话?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瞅瞅我联系了你多少回?我他妈还以为你嘎在栖山了!”
江温辞:“其实”
“要不是我聪明机智去问了妤姨,我他妈到现在还在担惊受怕!一声不吭删掉朋友圈动态,发微信微信不回,打电话电话不接!我寻思你是不是感情出了问题,没想到第二天就看到事故新闻”
江温辞努力插话:“这个其实”
“你那张脸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给那没长脑子的记者截下来明晃晃怼新闻头条首页,我他妈以为你埋雪山里行李都收拾好了机票都订好了,差点连夜飞去栖山把你挖出来念往生咒!”
江温辞:“”
江温辞摸了摸鼻子,乐了:“谁脸上不是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啊。”
听筒那边炮仗般的动静不知道为什么一下蔫了。
空气安静下去几秒,未几传出几声断断续续的抽泣。
江温辞心立马就软了。
觉得事先没跟林声扬报平安,害他担心真挺对不起他的。
正想出言安慰,伴随响亮的刺啦一声,林声扬醒完一把鼻涕,闷声闷气继续说:
“江哥你说这年头怎么什么人都能上岗啊?那傻逼记者都没弄清楚状况,就把你跟余苏南照片贴上去,他喵的不能因为你俩长得好看就用你俩照片来吸引流量啊!真是一点都不专业。”
“是,真是不专业,要不是突然收到一堆问我还活着吗的慰问,老子他妈都不知道自己差点挂了!”
江温辞往不远处病房门口看了眼,估摸着那边一时半会也完不了事儿,便转身往廊间尽头的玻璃窗下走去。
推开窗户,再随便找了处台阶坐下。
江温辞摸了根烟出来叼着点燃,不敢多抽,浅吸两口就懒洋洋扣在指尖。
又听林声扬抽抽嗒嗒吐槽半天,他瞅准时机赶紧插进去话,出声安慰:
“好了好了,哭得像是我不在了一样,等过两天回宁泽市了哥哥请你吃饭,当做给你道歉了,抚慰一下你受惊的小心脏,下回再碰上这种事,我一定记得跟你报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