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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股水流迎面冲刷而来,仿佛徒脸接受暴风雨洗礼,两人并排站立,无一幸免,眨眼全部湿透。
水珠顺着发梢滴答滑落,地面一圈惨遭池鱼之祸,布遍水渍,保洁大妈估计想骂街。
江温辞:“”我淦!
江温辞狠狠抹把脸,胜负欲彻底激起。
他捧起一大把水,阴森森笑着威胁:“余苏南,你过来!你有本事别跑,嘿,你往里走有用?老子今天不干死你不姓江!”
十分钟后。
江温辞把余苏南顶到尽头墙壁上,抬高手肘横在余苏南咽喉下,恶狠狠往下一压,后者不得不配合仰起脑袋。
“别动。”
江温辞攥起一片衣角,强行拧巴出一点水,再在余苏南身上借点。
一股脑泼在余苏南脸上。
实际上水量少到可以忽略不计,主要是制服余苏南的过程,让他觉得异常兴奋和满足。
尽管他制服的只是醉酒状态下的余苏南。
他还想再来一次,一直服服帖帖的余苏南忽然抓住他两边胳膊,一只脚从他两腿间穿插而过,往旁侧一绊。
江温辞只觉得身体一轻,仿佛被腾空拎起,余苏南迅猛有力的动作似乎是在告诉他。
刚刚对他有多放水,有多客气。
体位颠倒,转眼余苏南夺回主动权,把江温辞压在了墙壁上。
身体亲密贴近,湿热的摩擦顿生出奇异情愫,气氛忽然有点微妙。
余苏南手臂往oga纤细脖子前一横,紧实肘部轻轻抬起江温辞下巴。
视线相撞。
余苏南触及那双黑眸,眼神毫无原则变软,小声警告:“别闹,我等会儿”
外面传来动静,卫生间门被推开,似乎有一大团人正往这边逼近,聊天说笑声夹杂纷乱脚步声由远及近。
依稀听出是林声扬和方涉那帮人。
如果让他们看见余苏南把自己怼在墙角,两人还衣衫不整浑身湿透
江哥将颜面无存,高大威猛形象将尽毁于一旦!
没等余苏南秃噜完一句完整的话,江温辞咬牙往前一扑。
喉咙无法避免地硌在余苏南手臂上,江温辞几乎听到自己骨头咔嚓响,吓得余苏南赶紧撤开手。
江温辞顾不上喉咙疼,抱住余苏南,连拖带拽地扯进隔间。
哐当一声飞速合上门顺手锁住。
“让我看看脖子,疼不疼”
“嘘!”
江温辞紧急捂住余苏南嘴巴。
因没刻意控制力道,两人进来又比较仓促,脚步错乱,他极其粗鲁地把余苏南推到墙上,整个身体重量随之压下去。
外面响起琐琐碎碎的声音,隔着薄薄门板,林声扬说话声几乎就落在耳边:
“江哥不是去厕所了吗?在不在里头呢?江哥?小江哥?江哥哥?江——温——辞——!你要在里面,好歹放个屁对暗号啊。”
江温辞:“”
木板隔音效果等同于没有效果,动静稍大外面听得清清楚楚。
江温辞一动不敢动。
他像一片被风吹倒的浮萍,摇摇欲坠依附在余苏南坚韧如树般挺直硬实的身体上。
脸侧向门口,竖起耳朵,表情略显紧张。
余苏南背抵墙,半张脸盖在江温辞发白指节之下。
嘴巴被掌心捂得严严实实。
他像逆来顺受的猛兽,垂下眼睫,静静凝望驯服他的主人。
落在江温辞身上视线无比柔软,宛若在看最为珍稀钟爱的艺术品。
外界任何响动全部被余苏南屏蔽,狭窄空间营造出世界只有他们两人的虚假错觉。
此时此刻,alpha每一处敏锐感官只为眼前一人而存在。
鼻息间包裹着江温辞如丝如缕的信息素,耳膜间鼓动着江温辞砰砰跳动的心律,隔着柔薄衣物,两人体温互相交融。
余苏南慢慢抬起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握住江温辞脖子。
他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碰一片随时都会飘走的羽毛,所有接触都是犹豫不决的克制,手指细细摩挲。
我能在这里标记你吗
江温辞脖间传来痒感,微微一怔,转头看了眼余苏南。
哪怕没说话,江温辞好像也能读懂余苏南肢体动作传达出的意思。
他仿佛在问。
疼不疼?
“我不疼。”
江温辞用只够两人听得见,很轻的气音说话。
最里侧隔间光线不甚明亮,余苏南的脸笼罩在幽微暖黄的灯光下,也看不太清晰。
但瞳孔深处似乎跳动着一簇火焰,眼眸里有碎光在闪烁。
他用一种既明亮又朦脓、既清醒又迷乱的眼神紧盯住江温辞,像头斯文儒雅又暗藏狠厉的凶狼。
在江温辞手指逐渐放松,即将撤去那瞬,他倏地伸出舌尖,面无表情舔过江温辞最敏感的手心。
江温辞:“!!!”
同一时刻,身旁几厘米距离处的隔间门突然被轰隆砸了下。
哐哐——!!
巨大碰撞声造成的惊吓和余苏南湿热舌尖带来的心悸,同时重重袭向江温辞心头。
刹那间江温辞呼吸几乎停止,脑内每根神经都被这两种极限情绪咣咣撞得剧烈触动,手指猛地哆嗦一下,心脏如擂鼓般狂跳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