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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pha信息素纯正野蛮,极其霸道占据房间每个角落,还似有似无往江温辞身上卷。
然而江温辞闻不到信息素,不知道余苏南情绪突然间发生剧烈波动。
更不知道alpha无意中在他身上留下了代表占有的浓重信息素。
他来不及动作,余苏南紧盯他,垂眼不经意扫过他领口,眼神宛若一头猩红了眼的凶狼。
光晕勾勒出男生俊秀文雅的轮廓,而alpha天生的侵略感怎么都藏匿不住。
他浓密眼睫沾湿,喉结重重滚动一圈,掐在江温辞下颚处的拇指稍挪位置,捏住下巴一掰,强行分开江温辞咬紧的牙关。
仿佛受到某种致命的蛊惑,他突然朝江温辞靠近,紧接着一个酒香味浓郁的吻重重印在了江温辞唇上,碾碎绵密水流。
嘴唇触碰瞬间,江温辞如遭雷击,浑身僵硬,耳膜中像是有什么东西轰隆炸开,脑子唰一下出现短暂空白。
愣怔中,唇瓣上擦过道湿热触感,仿佛电流舔舐神经末梢,倏地引起浑身轻颤。
鼻端间扑洒而来凛冽陌生的气息,对方呼吸裹挟着滚烫温度,烧起来般失控。
江温辞终于木偶回魂,爆发出惊人力气,挣脱开手腕的同时,余苏南放开他。
在他揪住对方揍下去前,耳边依稀捕捉到一句喟叹,低哑而满足:“阿辞,你好甜。”
他只听到后面“好甜”俩字,怒气值瞬间飙到顶峰。
“甜你妈!”
结结实实挨了一拳,余苏南脚下踉跄,眼神猝然冷下,抬手轻松抓住江温辞,却并未还手。
穿堂风从脚底下掠过,他打了个哆嗦,视线恍惚清澈,像是才看到江温辞,乍然如梦初醒。
他神情震惊又错愕,慌忙撇开人,扭头就走。
太阳穴抽疼,他捏紧眉心,低头自言自语:“傅景说隔壁有厕所,是左边还是右边”
“喂——”
江温辞想提醒也来不及。
余苏南哐地撞到墙上,连退开好几步,可能脑子原本就晕,再晕一点影响不大。
他扶额缓冲三秒,浑身狼狈还不失仪态,一本正经顺着墙壁摸到门框,迫不及待远离这个地方。
江温辞脑子发蒙,独自在原地立了会儿,呼吸逐渐平复,后知后觉越加恼火。
唇角甚至留下了被蹂躏得通红的痕迹,好几分钟过去,耳根火热的趋势还没褪净。
这时,外面传来骚动。
惊恐尖叫从女士澡堂一路轰动到公共大堂,情况貌似十分严峻。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江温辞顾不得抱头悔恨,连忙拔腿跑出去。
冲到大堂,大爷大妈们一个个面目狰狞。
“怎么回事?”
没看清东西,先听到令人头皮发麻的嗡嗡声,绕着整片头顶三百六十度立体旋转。
江温辞定睛一看,一只体型巨大的马蜂正不要命朝他脸上撞来。
“我操!”他飞快迅敏一蹲。
马蜂贴着他发顶掠过,像是嗖地蹿过去一架动力十足的滑翔机。
“小江!”
他刚站起,惊魂未定拍拍胸口,一口气没吐匀,一条搓澡巾凭空甩来,将他脑袋兜了个严实。
搓澡巾掉到怀里,赵大爷已经跑到他脸前,指着里面,气喘吁吁:“跑、跑厕所去了!快!快去拿下!”
江温辞低头巡视,就地捡了个拖把,跟着大家伙一道进厕所。
“在那儿在那儿!天花板上!”
“这家伙刚刚蛰我大哥屁股!他竟敢蛰我大哥屁股!不能再让它跑了!快用什么东西把它砸下来!我大哥说了,活要见虫,死要见虫尸!”
马蜂没见过这种场面,惊恐之下慌不择路,贴着天花板乱撞。
江温辞挤进人群,淡定拂开最前面那位看戏兄弟。
掂量两下手里拖把,试了试手感,随即瞄准天花板投掷出去。
拖把脱手飞出,精准怼中马蜂。
几声急促震翅声,马蜂被一招毙命,和拖把一起垂直掉进厕所某个隔间。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与此同时,隔间里传出一声吃痛声。
扔拖把的江温辞一愣。
该不会这么巧,里头正好有人在上厕所吧?
现场一个oga冷不丁问:
“咦,你们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他鼻翼耸动,朝前嗅了嗅周围空气,忽地脸色骤然一变,忙捂住鼻子把头缩回,神色不太自在。
厕所能有什么味道?
熏香味很重。
江温辞对味道什么的没放心上,他比较挂念隔间那位被砸的兄弟。
可没一会儿,在场里好几个alpha也纷纷露出很不舒服的表情:
“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谁的啊?好难受。”
易感期
alpha通常都很不喜欢对方信息素,具有压制性,天性会产生排斥感。
尤其是这信息素太强势。
非但没有收敛趋势,还仿若厚重乌云,沉甸甸朝他们压下来。
信息素压在脊椎上,这群alpha几乎要直不起腰。
看大家反应那么大,江温辞也试着嗅了嗅。
还是只能闻到阿姨烧的檀香,没办法,beta闻不到任何信息素。
“不行了不行了,顶不住,兄弟们,哥们儿我先走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