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出走(1 / 2)
十四出走
轻骑的一拳丝毫没有留情,直接把殷征打得跌坐在地,一侧脸颊当即红肿了起来。
两名侍卫见状,也是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刻拿枪指向轻骑,“什么人!竟敢对皇上无礼?!”
被打的人看上去倒是淡定,用手轻擦了下嘴边的血,朝两名侍卫摆了一下手,示意他们不要出手。
两名侍卫见状,互看了一眼,见皇上如此旨意,便纷纷低头毕恭毕敬地退下去。
轻骑怒气冲冲地走上前,一把揪出殷征的衣领,扬起的拳头在发抖。
只见这少年人面色不郁,眼底都是青黑色,眼里似有血丝。
“你居然对战神大人你之前,明明明明答应过我不会对他有那种想法的!”
“有些事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他此前已经极力克制了。
“你!”
轻骑这边是一肚子的郁结,对方倒好,一脸坦然地承认了,轻骑没忍住,“咚”的一声,直接对着皇上的龙颜又来了一拳。
被连打了两下,殷征也是有点来气了,“你很生气?怎么,他是你的什么人?你们是成亲了还是怎么了?”
“”
“我就问问你,你自和他相识后,哪怕对他有说过一句喜欢你,爱你,不想看到你和其他人在一起这样的话吗?”
“”
“哑巴了?成天就知道在心里一顿想,想再多有什么用?一肚子的话憋在心里头,从来都不晓得说,那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啊!”
“”轻骑被问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这个青年说得并没有错,他无从反驳。
殷征嘲讽地轻笑一声,“你是和你的战神大人上了床,不过那又怎么样?除此之外,你们还有什么?你们有做过什么山盟海誓的承诺吗?没有吧!”
“你还不是只是上床!”
“对,我就是!怎么就你可以和他睡吗!你是他什么人啊!”殷征大声道,良好的仪态和风度也是有些端不住了。
“你这家伙”轻骑气得牙痒痒。
“你这个胆小鬼就知道冲我发火!你怎么不去质问你的战神大人!呵,我看你就是不敢吧,因为你怕他拒绝你!然后你们就彻底玩完,分道扬镳,那么你连陪在他身边都做不到!所以什么都憋在心里,因为不说,就不怕对方远离你,你就是这么想的吧!”
“”轻骑说不出话来。
“所以你就一直吊着,这样你就可以和他一直维持这种关系,一直拉扯”
少年低着头沉默不语,他自己此前都没有细想的东西,却被这个青年全然看透了。
“但同样的,你一直都不和他确定的话,就会让其他人趁虚而入,所以你有什么资格和立场来指责我!还打我?”
殷征冷笑一声,“这是还你的。”接着,伸出手,也毫不留情地重重朝轻骑的侧脸挥了一拳。
少年没有动,硬是挨了一拳。
殷征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冷冷地看了一眼轻骑,便转过身走了,徒留少年一人还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好久都没有动静。
良久,轻骑缓缓站起身,走了几步,来到门外,这是青年刚才出来的地方,他知道,战神大人就在里面。
甚至,方才门外动静这么大,或许他都听见了。
门内,男人正坐在床上,垂着眼,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门外的少年也低着头,久久地沉默着。
两人被一道木门隔开,谁都没有动,也没有开口说话。
少年张了张唇,却终究是没有说出一句话。
许久,少年转过身,默默地离开了。
***
这几日,元妄都没有看见轻骑。
有时候瞧见了那鬼鬼祟祟的身影,这小子就一激灵,一溜烟地跑走了。有时候,又看见他正默默站在远处,被自己发现了,也会立刻逃走。
这小子,在躲自己吧
元妄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
上书几个大字,战神大人,我回青城山了!
然后详细地书写了一行地址,还画了一幅地图,用一个显眼的小红星,标注了青城山的所在位置,又备注了一句从西南方向走会比较快到达。
末了,还有一行字,不要来找我!
***
轻骑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
少年睡眼惺忪,本来就鸡窝一样的黑发,现下是更乱了,还有一束弯曲地翘在头顶,那模样有些滑稽。
眨了好几下眼,轻骑这才有点清醒,环顾了一下四周,简朴的家具,一张草垫床,是自己在青城山上的屋子。
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好久都没有这样睡到日上三竿了,舒服。
抓了抓头发,挠了挠肚子,轻骑还有些困,推开门走到外面。
好久没回来了,这里却是一点没变。
青城山乃道教灵山,常年云雾缭绕,形状奇特的青松自山间石缝中生长。
道观隐于山林深处,山上没有特别的雕梁画栋,建筑质朴,多为木屋和草屋,排列也不甚齐整。唯主殿看上去气派些,殿前的几座香炉升起几缕青烟。
清风徐徐,小溪潺潺,时而可听见悠扬铃声,仿佛所有的烦恼与尘嚣都随着这清音远去。
行走在山间小径,青青的绿草随风摇曳,其间一些不知名的小野花,蝴蝶飞舞其中。
山上的众弟子也悠闲自在,有的打坐,有的念经,有的睡觉,一派怡然自得,好一处人间净土。
轻骑躺在青草地中,嘴里叼着一根细树枝,双手垫着后脑勺,感受着温和的暖阳照在自己身上。
嗯真舒服啊
缓缓闭上眼,好像忘却了所有烦恼,不消片刻又要睡去。
***
“再给我一根钉子!”房顶上的轻骑朝着下方大声道,他的手里正拿着一个锤子。
“好嘞!”小师妹朝上扔了个钉子。
轻骑一手接过,拿起锤子一阵敲打,一顿叮铃哐啷的。他的屋子本来就不结实,前几日下了大雨,把房顶给砸了个洞,便选了个晴朗的日子好生修葺一番。
今日阳光甚好,一排小鸟停在屋顶,歪歪脑袋,叽叽喳喳。
咚咚咚地,又锤了几下。
轻骑跳下房顶,拍了拍手中灰尘,道,“搞定。”
“哈哈~”小师妹也高兴地鼓了下掌,随后问道,“师兄,怎么舍得回来了?感觉好久没见你了!”
“啊,我怎么不能回来了,我怎么记得,我好像也没被逐出师门吧。”
“那还不是我每次都拦着师父!在他跟前替你说好话!”
“那我可谢谢你了啊。”轻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小师妹上上下下打量着轻骑,“感觉师兄你好像变成熟了不少!”
“哈,你师兄我本来就很成熟,好不好!”
“好好好。”
其他众弟子看见轻骑回来了,也都纷纷和轻骑打招呼,“轻骑师兄!”“轻骑师弟!”
轻骑也都一一回应。
好些时日不见轻骑,弟子们也都十分想念,攀上轻骑有说有笑,轻骑也来了劲,给他们说道山下的见闻,一会儿是自己在体法大会上,如何命悬一线,过关斩将,一会又状似流口水地说道扬州城的各种小吃,他这般性格,不免要把一些事夸夸其词,手舞足蹈着,一番声情并茂地演绎。
“那有没有遇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