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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云谏视线缥缈:“你又在逼我。”
傅靖琛不认:“我哪里有逼你?”
宋云谏考虑了下,傅靖琛的脸色是认真的,他总觉得傅靖琛做的一切都是逼他,实际上呢,这个问题算逼迫吗?这不是他应该给的,最起码和最基本的答案与保证吗?
这一刻,宋云谏心中有了崭新的想法,他抬起脸问:“如果我说不呢?”
傅靖琛认真道:“那我就分手。”
“分手?”宋云谏微微仰起脖子,抬了抬腿说:“你都这样了,还能跟我分手?”
傅靖琛呼吸粗重了些:“你知道我性冷淡的传言怎么来的吗?因为我能忍。”
宋云谏抬起手,不再膈应他了,指尖覆在傅靖琛的唇瓣上,眼里几分关心地问:“疼吗?”
傅靖琛抓住他的手,他咬了他的舌头,还正隐隐发痛着,但他面上一点也不看出来,正因为他能忍。
宋云谏神色迷离道:“傅靖琛,你的手段高得很,我可以为你破一次例,尝试跟你有未来,但你要让我察觉有一点点不对劲,有一点点叛我,别真的以为我什么也不能做,我比你想象得更危险,因为这一次……”
宋云谏目光决绝:“我是破釜沉舟。”
没什么怕的了。
傅靖琛目光收敛许多,好像终于听得一个满意的答案,他后退一步,却没有放开宋云谏,将人转了过去,把那些头发重新梳理好,用腕上的发圈套上,低声说:“下次顶在这里可就不是扎头发了。”
宋云谏扶着墙面回头看他。
待后面没了动作,他的手腕被傅靖琛抓起,傅靖琛单手整理着衣服,丢下一句潇洒的:“回家。”
好好教
宋雨凌的学校已经置办好了。
比原先预想的动作更迅速,原计划半个月的时间会搞完这些,结果一周的时间,宋云谏就收到了北航那边来的电话。
“你好,是宋雨凌的家长吗?”
当时宋云谏刚刚下课,陌生号码还以为是什么骚扰电话,他接通后才知道是北航那边的人,宋云谏怕听到什么不好的结果,前一周一直没有人打电话联系他,母亲那边听说也是蛮顺利的,宋云谏以为这事情妥了,结果这通突然袭击的电话把他吓得不轻。
“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方缓缓道:“哦,是这样的,这边已经置办妥当了,之前定的是月底入学,但现在已经走完了程序就赶紧转过来吧,不要耽误上课,宋雨凌母亲的电话我们没有打通,所以联系您。”
“好我知道了,谢谢。”宋雨凌的背调也通过了,宋云谏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他赶紧联系了母亲,知道她是出门错过了电话,宋云谏把这件事跟她知会后,母亲也十分高兴。
北航是宇航员们的梦中情校,就像兰财是很多学子的理想,尽管它发生过一些丑闻,也阻挡不了他在财经这个专业的实力。
宋云谏随后又跟宋雨凌打了个电话,希望她在转校前回家一趟,去看看母亲,北航是封闭式的,以后就不能常回家了,宋雨凌也知道,两人商量这个周末就回家。
中午的时候,傅靖琛给他发来了消息,让宋云谏到他的办公室去一趟,这一周傅靖琛来学校非常频繁,每天的午餐也是和宋云谏一起吃的,两人自从上次把话说开了,关系可谓是有所进步,相处也变得十分融洽自然。
宋云谏到了他办公室的时候,自觉地带上了房门,原本教师办公室是不该反锁房门的,可傅靖琛跟他们这些老师不一样,人家有特权,上面的领导都捧着人,别说反锁房门了,他来不来上课都任由他的心情决定,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说,人家都免费来任教了,这么大一腕,你还想人家怎么样?
宋云谏进来的时候,傅靖琛正在办公桌前坐着,他埋头钻研着什么资料,还真是挺像一个老师,宋云谏非常喜欢他工作的样子,他想象得出他在公司里处理许多事务的样子,那种沉稳是他对另一半的重要标准。
他不喜欢叽叽喳喳的小孩,于宋云谏而言,宫烊就是那种浮躁的人,这种小朋友不会明白,成年人的折偶标准顾忌着方方面面,不是一个因为一点好感就可以在一起的人。
傅靖琛除了对他耍流氓的时候,其他时间都是一个相当吸引人的成熟男性,性情稳定自不必说,体贴温柔与强大搭配都是一手好牌,很难去排斥这么一个人,除非他做你的对手。
“还在忙?”宋云谏走到一边,那边有订好的午餐,统一摆在桌子上,还没有打开,傅靖琛每次都会等他到了再起身,然后两人一起用餐,虽然这是每个人应该有的规矩,但这种被重视的感觉是挺让人心下舒服的。
“学生今天问了我一个问题,关于资本市场的问题,有人问怎么改善中小型企业的资金不足,我有幸读过宋老师这方面的论文,推荐给了他,宋老师不介意吧?”傅靖琛说。
宋云谏大大方方道:“不介意,不过傅总是实践派,应该有更深的高见,我这种学术派的论文怎么比的了?”
“别谦虚,我看过宋老师的论文,非常中肯,一针见血指出所有许多企业的问题,厉害着呢。”
“指出问题有什么用,我又改变不了,”宋云谏站在桌子边跟傅靖琛一起拆餐盒:“就拿刚刚这个问题,外源融资根本就不对中小型企业开放,证券所的要求那么高,哪有一个小型企业问津得起?就连很多大企业都难以通过发行债券的方式融金,中小企业就更不用说了,股权和债券融资除非傅总的珍岛集团这样的,其他企业简直是望尘莫及,但珍岛这些年一直在市场烧得厉害,想必不会有这方面的问题吧,他们的领导人这么优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