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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彦文修呢?他是不是也跟谢江一样,因为这种原因,而盯上自己?
宋云谏抱着胳膊,感到一丝阴冷。
傅靖琛见他没再说话,放下水杯,走到了宋云谏的面前,一只手撑在柜台边缘,一手自然而然地抬起宋云谏的下巴,问了一个突兀的问题:“那男人来找过你吗?”
宋云谏这一刻被他的动作搞得意乱情迷,从前天晚上开始,他的身体似乎认识了傅靖琛,只要他靠近,自己就打心底起一些不该有的情愫,宋云谏滑动喉结,甚至没追问是谁,盲目应答:“……没有。”
傅靖琛的拇指在宋云谏的脸上轻轻滑动,又问:“我给你的东西怎么不戴?”
宋云谏的脚后跟不自觉地向后一退,踢响了柜门,盯着傅靖琛的眼睛,吐息如兰道:“我戴了……”
虽然只有一时半会,那也是戴了,休想拿这个来找茬,反悔。
傅靖琛盯着这张显得几分阴柔俏丽的脸,真正的美果然是雌雄难辨的,宋云谏很好地诠释了这么一个事实,他另一手也垂下去,一并撑在柜台边缘,将宋云谏圈在了臂弯里,低头埋在宋云谏的耳侧,轻声诱哄:“宋老师这么关心自己的学生,不如帮人帮到底……”
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诱引,甚至是几分期待地说:“为了自己的学生,再求我一次?”
他们颈段交磨,宋云谏的气息渐渐重了,那一夜发生了很快的进展,你看,傅靖琛越发得寸进尺了,他的这个提议是为什么?知道再来一晚,他宋云谏必被攻陷?
难得捡到这么一个机会,宋云谏没有放过,他抬起手,轻轻搭在傅靖琛的胸口,想起他这两天对自己的顽劣,带着几分报仇的兴味说:“你希望我求你?”
傅靖琛握住他的手腕:“昨天玩的不开心吗?”
宋云谏气息温热,面对傅靖琛这不经意的撩拨渐渐淡定许多,傅靖琛看透了他,他也逐渐了解了这个男人,知晓了他此时心思,自己还在跟他谈正事的,傅靖琛却趁机耍流氓,那自己也不用客气。
宋云谏神色意乱情迷,眼神却带着审视的冰冷,学着他昨日的顽劣:“开心,我也愿意跟你再春宵一度,不过傅总是发起邀请的人,所以……”
傅靖琛抬眸。
宋云谏抓住傅靖琛的手指,冷静反击:“您求求我?”
合理理由。
对傅靖琛的哀怨不是一天两天的,光陪他生日那一天一夜都够写一页纸的故事,宋云谏小肚鸡肠了一回,从傅靖琛那里回来,就势要将他一局。
他这点小心思没惹来傅靖琛的不快,反而让对方得寸进尺,傅靖琛捉住宋云谏的指尖,抬眼说:“宋老师是个记仇的,怎么,跟我较量上了?”
宋云谏任他握住自己的手指,也没说要收回来,风轻云淡的不似从前:“哪敢啊,傅总一句话能把人送局子里,我要是得罪了傅总,兰宁还待得下去吗”
傅靖琛的唇擦在宋云谏凉冰冰的指尖上,两个人像热恋中的情侣,谁也不会觉得他们此时是在较量什么,傅靖琛的呼吸洒在宋云谏的指面:“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嗯?”
宋云谏不承认:“才没有在开玩笑,傅总是个权势的人物,小老师怎么入得了你的法眼?”
傅靖琛的指尖从宋云谏的指甲上滑过,暧昧如丝地说:“可是小老师长得貌美啊,我不可以为这个来吗?”
他的确没有夸大自己的情感,自己对他是外貌的吸引,没什么特别高尚的,不过有时候人们还是想听些违心的好话,宋云谏略有不满地说:“再貌美的人也会有老的时候,傅总不怕吗?”
傅靖琛说:“那宋老师就一夜之间老给我看看,说不定比这样说服我放弃更容易?”
真是无赖。
宋云谏抽出自己的手,转身从傅靖琛的臂弯里逃出来,对方没故意禁锢他,否则自己是不能轻易从他怀里脱身的,宋云谏已经有这样的自知之明了,以至于傅靖琛的每次靠近,他都得小心翼翼。
“傅总话说的再好听都没用,我与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注定不会有什么交集,也注定没有什么好的结果。”宋云谏实打实地说了句真心话,他是怕跟这种人来往了,耳根刚清净一段时间,可不要再摊上什么不得了的人,给别人看戏的机会。
傅靖琛收回双臂,向宋云谏走过来,不是很赞同地说:“宋老师看重的不是一个人的品行,而是门当户对?我还以为宋老师是讲究浪漫的人。”
宋云谏讽刺地一笑:“浪漫?德不配位带来的只有灾难,嘲讽,陷害,厌倦,抛弃,两个人的价值观从一开始就不在一条水平线,你喜欢星空,他说这是浪费时间,你喜欢陪伴,他觉得钱给到位了就好,你觉得人的一生能一直爱一个人是终身的责任,他觉得花心是人性可以被理解,你觉得遇到他不容易,可他觉得身边随处可见你,你们从最开始要的就不同,何来的浪漫?”
他的语气越来越低,仿佛已经不是举个例子那么简单,傅靖琛的脸色顿时变得严肃,嗓音也沉了下去:“这就是四年里你跟他的感受?”
宋云谏回过头,有些错愕,不知傅靖琛嘴里的四年指代什么,他皱眉看着对方,显然,傅靖琛没想解释这件事,他说:“所以宋老师拒绝我,是觉得自己配不上我?或是我们三观不合,请问我可以这么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