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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觉得很合理。”
“怎么说?”
“不合理吗,堂堂珍岛集团的总裁,怎么可能没有过情感经历,都说你身边没人什么的,凭借你的地位,根本不缺人陪吧?如果明面上没有,地下肯定就是有的了,或许你喜欢花哨的玩法。”宋云谏垂着眼眸说,他一开始也闪过怀疑的念头,但也不知道怎么了,这顶帽子就扣在傅靖琛头上了。
傅靖琛挑出他话里的毛病:“你都觉得我不缺人陪了,所以我点什么样的没有?既然如此,我何必又去搞什么地下恋情?就算我喜欢花哨的,就不能摆在明面上了?”
“如果你想给自己立一个不近女色的人设呢?”
傅靖琛扶着方向盘,听出他话里的猫腻:“宋老师,你这是带了很大的私人情感?我为什么要给自己立这个人设?这和那些仇富的想法有什么区别?觉得富人就都是坏的,像你觉得我不搞明面就一定会搞地下?”
宋云谏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可能会误杀,但是他宁可错杀一个,也不要重蹈覆辙,他握住自己的手腕,沉闷地说:“难道不是吗。”
傅靖琛看过去,宋云谏垂着眼眸,情绪低了下去,他的模样像是出了神,想到了什么人,傅靖琛心知肚明,扭回头,没有追问什么。
到了医院,傅靖琛带宋云谏去挂号检查,宋云谏的头疼脑热减轻了一些,医生说他受冷了,平时要注意保暖,傅靖琛想大概是昨天晚上的温度低了,或是宋云谏吹了冷空调,再是吃了什么凉性的东西导致的。
他给宋云谏单独开了一间病房,没有在那人群聚集的大厅里吊盐水,宋云谏说不用搞特殊,一瓶葡萄糖而已,不需要住病房里吊,但傅靖琛一句话打消了他:“你想在大庭广众下听那女孩的事?”
宋云谏没有二话了,他在床边坐了下来,病房里有热水,傅靖琛亲力亲为,倒了水放在宋云谏的床头。
“究竟怎么回事?”
傅靖琛在床边站着,看着他,事不关己,态度冷漠地说:“那女孩怀了谢江的孩子。”
宋云谏反应了一下,对上了号,拧眉确认:“副校长?”
傅靖琛看他:“你在学校这么久,连副校长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并没有在学校很久,只有一年多而已,”宋云谏解释:“平时大家都叫他副校长,我跟他又不经常见面,他在校长那一片区域的,不是很熟。”
傅靖琛说:“难怪了。”
宋云谏追问:“怎么会是副校长?”
傅靖琛说:“这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那个女孩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出卖色相是为了寻求刺激,还是另有所图,都由着她去,听她的意思,两个人一直都挺好的,谢江没允许她怀孕,但是她没听话,这次怀了,她想生,谢江不允许,两个人就闹掰了,还威胁她说敢生就把她怎么样。”
“副校长已经有家室了。”
“这就是那女孩不能生的原因之一,”傅靖琛说:“我是不了解你们的副校长是什么人,但如果是我,一个听话的小丫头会得我的意,一个有所图谋,还会将我军,威胁到我声誉的姑娘我就不能放任她了。”
“我知道,我一直听别人说,副校长的来头很大,可为什么,她会去找你?”
“大概觉得我压得过你们副校长?”傅靖琛说:“她跟我说,谢江现在想要她的命,威胁她说一周内孩子还在,他就让她一尸两命。”
宋云谏面色凝重:“难怪她那么害怕,说什么怕自己死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傅靖琛语气轻松:“两个人应该是闹掰了,谢江现在是不管她的死活,只是给了她打胎的期限,今天是最后一天,所以她才去找你。”
“她为什么不去找警察求助?”
“她没打算把这件事闹大,她只是希望谢江得到应有的惩罚,她还要脸,知道自己干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谢江在兰宁还算是有势力,她公开跟他作对可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即使她毁了谢江的声誉,也难免被谢江的家里人搞死,她可不想死,所以我说她不是个省油的灯,她非常聪明。”
傅靖琛眼里有对这女学生聪明做法的赞赏,也有对她知三当三的鄙夷,学校里总会有些聪明至极的女生,让那些自以为能占得了便宜的老男人毁在其中。
“那为什么不去找校长,却是去求你?”
“这就拜你所赐了宋老师,”傅靖琛笑了一声,“知道她今天跟我说什么吗,她说宋云谏是个非常好的老师,她跟谢江处这么久,一眼就看得出好老师是什么模样的,那些流言蜚语她从来就没信过,还说她看得出我对你非常爱慕,她相信你,就会相信我,至于校长……”
傅靖琛顿了顿说:“万一他和谢江串通一气,为了学校声誉什么的,她不是自寻死路?”
所以,傅靖琛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不属于兰财的利益牵扯者,他是免费来任教的,随时来,随时走,不管她嘴里对他宋云谏的认可是真是假,至少是能取悦到傅靖琛的,她认定了他宋云谏和傅靖琛的关系不一般,把希望都落在自己身上,是她做出来的决定和判断。
原来她早就想得那么明白,宋云谏又一次低估了人性,总觉得这些在校的大学生,苍白懵懂又无知,容易被那些坏人欺骗,容易掉落进他们的甜蜜陷阱,就像当初的自己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