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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内涵很快引起了几个人的愤怒和羞愧,兰财是一个好学校没错,正是因为学校好,名气高,有点资本的人都想来趟这浑水,慢慢的,兰财就不似当年创建时的样子了,口碑也在不断的地下滑,当然,是在知道内情的老师们的嘴里。
既然都已经挑的这么明了,学生几个也放开了胆,本想着给宋云谏留点脸面,可他讥讽的话惹人不快,那就互相捅刀,谁也不顾及什么师生情面了。
后座传来另一个男生的声音:“宋老师,做老师的最该有的应该是风度三观和涵养吧,我们再怎么样没有伤及社会,像宋老师把人家搞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三儿,我还真没听说过有哪位老师道德败坏成这样,学校里大家看在你是我们老师的份上,见面跟你打个招呼,宋老师倒好,连最基本的师德都没有,敢情宋老师的颜值是拿三观换的啊。”
宋云谏听闻忍不住轻笑起来,其他人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后座的两人还觉得扳回了一成,却听见宋云谏这让人不适的笑声。
“真难评啊,”宋云谏单手握着方向盘,耐心地回应:“算是一番较为有水平的话,不过这三观什么地挂在嘴边,总让我觉得你们还没长大,三观没有标准,只有不同,而人与人之间本来就是不同的,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社会阅历的提升,你可能会理解甚至原谅很多本不在你三观标准上的事,从而重新制定你的三观标准,所以别动不动跟我提三观两个字,如果不能保证你们的行为准则永远在正道上。”
后座安静了下来。
为了堵住他们的嘴,宋云谏也是毫不留情,他们不像个学生,自己也不像个老师。后面坐着的几个人是没有自己主见的,听风是雨的小朋友,他一向不爱跟这样的人争论,争论这些没意义的话题。
宋云谏侧头说:“还有,你说我让别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能告诉我对方的名字是什么?谁又被我害死了?谁因我失去了孩子?你说得出个具体吗?”
“网上都有,宋老师自己去看就是了。”男生觉得自己尤其正义,讨伐着师德败坏的宋云谏:“再说,宋老师自己心里应该很清楚吧,还需要去看吗?我想网上转载过万的帖子不及宋老师本人所为的千分之一吧?因为现实总是更残忍狗血。”
宋云谏没有声音了,车子往前开,偏离了路线,导航的声音提醒着,在车内非常诡异。
但几人却沉浸在把宋云谏堵得哑口无言的喜悦里,他们年轻气盛,也年轻愚蠢,容易洋洋得意,方才被宋云谏就着三观话题的教训被堵的不敢说话,这抓到了空子可要好好征讨:“怎么宋老师没话说了?”
“留着,一会说。”宋云谏调转了方向盘。
当几个人意识到所行进的方向不是原本路线的时候,他们左右互看,然后问宋云谏要去哪,方向盘在宋云谏的手里,他不乐意说话,从容自得地开着车。
五分钟后,公安局里迎来一辆车。
宋云谏转头看向后座,他一只手捧着脸,做出好一副无辜又受伤的模样:“我喜欢能教化的人,面对一些头疼的学生,我也没办法,警察叔叔会好好给你们上一课的,我要回去买猫,买完了再回来接你们,好么?”
他一番话如同那拿淘气熊孩子没办法的家长,说完,宋云谏连车一起丢下,他走下车,警局里也走出了人。
几个男生怎么也不会想到会被带到这种地方了,全都傻了眼。
只见宋云谏下车后跟警局的人说了些什么,身穿制服的警官就向他们走了过来,这时他们终于感到心慌,纷纷听从民警的要求乖乖下车,顿时变成了一堆哑巴。
“宋老师,放心交给我吧,你早点回去休息。”年纪较大的民警说。
这听着声还像是认识的?果然,宋云谏不是什么好人,几人心中纷纷揣测着什么。
宋云谏叮嘱道:“在里面好好听训,要记住,诽谤和侮辱的话要避着人说,在背后诅咒我不得好死都行,别让我听着,就好。”
他说完,重新回了车子,学生被留在警局里接受民警的一番教育,结束后也没敢真的打电话让宋云谏来接他们回去。
宋云谏若无其事地开车离开,他没有返回集市,去买什么猫,而是带着两枝白兰回了家。
谭明昨天放假,和妙妙一起回了家,两个人正到了见父母的时候。
宋云谏把车开进了小区,提着两颗鲜活的白兰回了家。
他的学生没有跟他打一通电话,警局的人倒是有给他发了消息,问他的近况,是不是仍然在遭受骚扰。
宋云谏曾经有一段时间遭到了些骚扰,别有用心的人每次都会在他回家时给他准备莫大的“惊喜,”宋云谏可没有那么无畏无惧,他也有怕的东西,恐吓信之类的他反而不怕,他怕的是那些会刻意出现在门口的“活物。”
于是他报了警,搬了家,经警局那边的人调查,是看不惯他的邻居恶搞,当然,那些事都是在流言传出以后,但宋云谏必须怀疑,他的某些邻居也是受人之托。
都想关上门过自家生活的冷漠时代,天降正义,也不会是那不相干的邻居来惩罚他。
自此以后,宋云谏租下了这个单人公寓,也留下了民警的联系方式,只不过到这里的生活没再那么波澜,宋云谏也就把民警忘在了通讯录里。